“喂,你究竟卖的是什么噱头啊,别在这儿丢人现眼,还是赶快到财务报销去。”
白兔显然是着急,催促着金虎赶快离开。
“白兔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金虎现在是我的客人,你干吗赶他走啊?”
“马大,金虎刚刚是乱说的,其实他哪有什么线索提供啊,”说到这里,又转向金虎吼道,“乱弹琴。”
这时候,夏可欣泡茶来了,将两杯茶递过来搁在白兔和金虎面前。白兔立马站立起来,又是一脸绯红,显然不好意思,或许,她根本没有想到今天享受这样的待遇。而金虎呢,似乎浑然不觉,对夏可欣递过来的杯子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甚至,连一句谢谢都没有。他望着马尚魁,同时扫一眼全场,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知道你们今天是为了那两起凶杀案件召开碰头会的,目的是为了抓住尸体移下水道的人。恰恰我有这方面重要信息提供给你们,既然我知道了,就应该及时提供,你们说对吧。”
啊,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天方夜谭嘛,显然,在场的人谁也不相信,甚至,连马尚魁都没有及时表态,而是楞楞地坐在那儿没有一句话。或许,太突然了,或者,都以为这个家伙是在开天大玩笑。
“我听白兔说,你们正为什么人移尸犯愁呢,是不是啊?”
“你这是在问谁?”江成焕见金虎盛气凌人的样子,有点打抱不平。
“|问你,你不是有本事嘛,关键时,怎么没辙?”金虎把江成焕杵多远。
“怎么能说没辙呢,这不正在相办法嘛,办法总是人想出来……”
“你们别空想了,我刚刚回想起来一个重要线索,供你们参考,”金虎打断了江成焕的话头,“算我运气好,啊,不,算你们运气好,我正好撞见。”
于是,金虎将那晚上自己遭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叙述出来。
下大雨的头一天晚上,他值班,到了下半夜,他接到一个求助的电话,说是他家老父亲生病需要去医院治疗,没车子,请求帮忙。当时,他觉得奇怪,直接打120就是喽,干吗打110,可那人直接喊出那的小名来,一听,原来是他的同学陈磊,他是知道陈磊父亲身体不好的,是哮喘,老毛病,陈磊知道今晚是他值班,觉着找他帮助比找120更踏实。他听出是陈磊的声音,二话不说,跟带班的副所长说了一声,便独自驾驶警车奔了去。怎么说,这也叫求助,是正当的。带班的还问他一个人可行,他说还事的,不是还有他同学嘛,俩人完全可以将病人弄上车子的,只要送到医院住下,ok。
一路上,的确顺利,送到医院,他帮助陈磊挂号、送医并住进医院,便匆匆告辞。回来时,他出了医院大门是抄近道回所里的,近道就是那条没有监控的偏僻小道,虽然狭窄,但对于昌河面包车不在话下。他穿过一个弯道,打过方向来,便见前面有一坨黑影,在灯光照射下,感觉那一坨黑影一闪,似乎不见了。当时,他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加之必须集中精力控制方向盘,没有太在意前方的情形。当车子经过刚刚发现一坨黑影的路段时,他有意识地放慢的车速朝两侧张望。这一张望,吓了他一大跳,果然在驾驶室一侧路旁巷子里,蜷缩着一坨黑影。咦,这不就是刚刚看到的那个黑影嘛,怎么跑到巷子里来了呢,究竟是什么状况呢?于是,他将车子停了下来,脑海中激烈的思想斗争,究竟是下车查看呢,还是直接开走。算了,去吧。不对,万一有非常情形需要救助的呢,擅自离开是一种失职,至少会受到道德和良心的谴责。可万一是不可预测的违法甚至犯罪行为呢,一个人下车冲撞了他们狗急跳墙,如何能够对付得了,岂不是凶多吉少嘛?
他思考再三,最后,还是挺身而出的想法占据了上风。不论是何种情形,查看之后才会清楚,于是,他将车子往后倒了回来,把车子倒到巷子口停下,找到随车携带的防身警棍下车,大步流星走了过去。他要在气势上压倒巷子里的人。
当他打开强光手电筒,将雪亮的灯光照射过去时,看到了令人惊梀的一幕。
巷子里一共有三个人,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人是背着的,头搭拉在肩膀上,见金虎的强光照射过来,一个个把手遮拦着额头不吱声。
“你们在这儿干吗?”
金虎尽量放粗嗓子装出威严的样子。此时此刻,他的确想到自己是一名警察行使正义。但心下已经做好了后退一步的准备,以防万一。
“没、没干吗呀!”
是女人的声音,有些微颤抖,似乎不太自信的样子。
“鬼鬼祟祟的,还没干吗!”
“我们是去医院呢,从这个巷子过去,抄近道呢。”这是那个背人的男人的声音,有点儿喘息。
金虎一时语塞,说心里话,他的确心中没底,又是一个人,本身也是程式上的,既然到了这个份上,也算是完成了自己赋予的使命,算是可以交差了。
“哦,那……”金虎却有了恻隐之心,“要不要我把你们送过去,抓紧时间。”
“嗯,噢,不,不用,不用了,我们从这里抄近道过去,很快就到的,不用麻烦你了。”又是女人的声音,女人说到这里,用手推了推男人的背部催促道,“我们走吧,谢谢你啊。”
女人一边说,一边回头朝金虎嫣然一笑,说了一声谢谢。直到这时候,金虎才注意女人的长像。是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