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士兵找来了一根圆木,吆喝声,重重地撞向厚厚的铁门,连续几次之后,大门终于变形,向内凹进,再连接着撞了几下,沉重的铁门终于向内里倒了下去。
吴岭举步走了进去,铁门之后,是一间卧室,看情形,里面原来应当住着十个左右的士兵,墙上还挂着刀盾等物,当然,这间屋子的主人们,现在应当都躺在了外面的血泊之中。这间屋子的最里头,还有一肩小门,推开小门,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一排排的木箱子。
吴岭走到了箱子跟前,掀开了箱子盖,瞬间,他的整个脸都被映成了金黄色,跟在他身后的士兵都齐齐的惊呼了起来。
箱子里,整整齐齐的码着一块块的金砖。屋子里起码有数十个这样的箱子,如果都装着的是金子的话,那这可是一笔惊人的财富。
啪的一声,吴岭合上了盖子,转过身来,对着所有士兵道:“所有人,都出去,记住,你们什么也没有看到,都听清楚了吗?”
“明白!”士兵们齐齐转身,向着外面走去。
秦风与霍光走了进来,吴岭指着这些箱子,说话都有些结巴了:“陛下,金子,全是金子。”
一个个的箱子在秦风的面前被打开,满满的金子晃花了秦风的眼,也将屋里映得金光灿灿。
“老霍,我们这是发财啦?”秦风呵呵笑着。
“陛下,当真是发财啦!”霍光掏出一枚金块,在手里抛上抛下。
“要论发财快,果然还是打家劫舍啊!”秦风大笑起来,“有了这些金子,我们这一仗的成本总算是回来啦!至少能不亏本儿。”
“如果还能从齐国抠一点回来,那就是净赚啦!”霍光笑嘻嘻的将金块抛回到箱子里,发出叮的一声清脆的响声。
吴岭目瞪口呆地看着皇帝与兵部尚书两人看到钱笑眯起来的眼睛,嘴里说着的也不是什么国计民生,而是在想着怎么从齐国抠一点钱回来,这与他想象中的皇帝差了太远。当年他与吴昕在一起的时候,听得最多的就是要解民倒悬,推翻暴政,怎么现在看起来,真正应该想这些的皇帝,似乎压根就没有想这些。
秦风看了一眼吴岭,笑问道:“怎么啦,被这些金子可晃花了眼啊?”
“不是,我是……”吴岭吞吞吐吐。
“是不是觉得陛下见钱眼开,有些不合你的想象和期望啊?”霍光人老成精,一眼便看穿了吴岭的心思。
吴岭尴尬的一笑。
秦风大笑,随手拖过了一口箱子坐在了屁股下:“吴岭啊,钱是好东西哦!你看看外面的这些士兵,他们身上的装备要多少钱你知道吗?他们每个人的薪水听起来不多吧,一个刚刚入伍的士兵,一年大概是五十两银子,一个入伍三年以上的老兵,只要不犯错的话,每年的饷银是一百两,算到每个月,还不到十两。”
“其实大明士兵的薪饷已经很高了。”吴岭摇头道。
“这只是个人而已,如果你将这个数字剩上十万呢?”秦风一摊手,竖起了一根手指:“一千万两。这就是我养不起太多的士兵的原因啊。”
“这里的金子看起来很多吧?但那又怎样,了不起够我一年的军费。”秦风嗵嗵地拍着屁股下的箱子,“一转眼儿,就没啦!但我们大明这么大,官员的薪饷,救灾抚困,修建架桥,每一笔开支说出来都能吓死人。普通人家,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酷酣茶,一个国家,也是如此呢!”
吴岭点头:“是我想得简单啦。”
“所以啊,那些口口声声说要造福百姓,解民倒悬的不见得真正懂得怎么去做到这些事情,而一个满身铜臭的皇帝,也不见得就是一个坏皇帝,当然,前提是他没有把这些钱搂到自己怀里。”秦风笑吟吟地道:“没钱不好办事啊!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磨,对于我来说,有钱,才能让大明转起来啊。”
“陛下,是臣肤浅了。陛下进入越京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吴鉴内库里的钱全都转到了国库,还裁撤了宫内绝大部分的宫女,为世人所称道。像陛下这样贤明的皇帝,纵观历史,也找不出几个来。”吴岭心悦诚服。
秦风大笑:“不准确,我可没有全部都转到国库,你们的皇后娘娘出身大家,大方惯了,我得给她留点私房钱啊,不然她一声喊赏钱,结果乐公公来一句娘娘,没钱,那就尴尬啦是不是?”
听到秦风这样说,霍光与吴岭都是大笑起来。
笑声之中,秦风的手指头点着吴岭:“你也知道我贤明,是个好皇帝,却还在深山里藏了好几年,造了我几年的反,为了抓到你,我们可是费了大心思的。”
吴岭的笑声戛然而止。
“陛下,是臣错了,臣拘泥于吴将军的恩义,而忘了吴将军的本心。请陛下治罪!”吴岭跪了下来。
秦风微微点头:“吴岭是一个好将军,可是明珠暗投。有一句说怎么说来着,卿本佳人,奈何作贼啊?可惜了他这个人。吴岭啊,既然你知道吴昕的本心,那以后就好好的做事吧,大明愈强大,大明的百姓的日子就会过得愈好,吴昕地下有知,也会欣慰的。”
“是,陛下。”吴岭重重的叩了一个头,从这一刻起,他对眼前这位年轻的皇帝,终于做到了心悦诚服。
“起来吧,吴岭,出山之后,我会给你一支五千人的军队,从王贵现在的部队里调出来,王贵的兵现在的战斗力与我大明其它军队比,还是有相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