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绿的叶,雪白的臀。
饭团的姿势不仅诡异,而且非常滑稽,但越安没有笑,他冲了过去,半膝蹲下,一只手把饭团的裤子扯了上来,另一只手把饭团斜搀在自己的怀里。
一眼看见饭团惨白的脸,青紫的嘴。
越安的血液都像倒流一般,双目充血,浑身紧张得发抖,他双手疯狂地摇动饭团的肩膀,用自己都觉得遥远的声音狂喊:
饭团!饭团!饭团……
他还记得第一和饭团见面的情景,就是在他打工的餐厅,饭团一边请他吃自创的菜品,眼珠子却直勾勾地盯着来往往的短裙美女,结果伸手把醋当啤酒咕咚咕咚灌进肚子里,吐得满座都是。
哈哈哈哈,一想起来就要笑破肚皮。
可现在,越安只想哭。
……
蚁苹花冲上来,一把又将饭团刚被越安系上的裤子又扯了下来,然后一声不吭地用咖啡色的脸紧紧贴在饭团雪白的屁股上,手爪同时不停地又抓又挠。
看见蚁苹花变态的举动。
越安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他怒发冲冠,一把推开这个变态女,暴吼:
“你想干什么么么么么!
由于太激动,语气都带起了回音。
“我我……我在听他的心跳啊。”
蚁苹花触角耷拉着,木立一旁,一脸委屈,蚂蚁和其他虫类的心脏都是长在屁股上的。所以她想当然。
“你……”
只说了个你字,越安突然将饭团放平,将脸紧紧贴在饭团的心口上。
苹花提醒了他,因为在迎风的树叶上,他之前用手指放在饭团唇边试过,可能有风声,让他很难察觉到饭团是否有呼吸。他一时情急,竟忘了去听饭团的心跳。
……
一寸荒原。
夜色如墨,地上泥泞不堪,饭团匍匐在地上,惊恐地翻了个身。本能从地上跳了起来!“我靠!这是什么鬼地方?”
“我我……我怎么会躺在这么脏的地下?”作为一个有点洁癖的大厨,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地面不仅脏,还有一股难以形容的腥臭。他强忍者胃里的阵阵翻滚,差点要吐出来。
“不好?”
“自己肯定被那一个叫梅姐什么的怪蜂吃了???”
这个恐怖的念头,又让饭团一跤坐在地上,他突然一脸惊悸:自己死了?
环顾四周,一片漆黑和寂静。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阴间?
“不不不不……”
饭团困兽般嚎叫,续而嚎啕大哭,疯狂地撕扯自己的头发,他爬了起来,跌跌撞撞一路疯喊:“爸爸妈妈!爸爸妈妈!”
但令他寒毛倒竖的是。
无论他怎么挣扎,怎么疯跑。
都始终走不出这一寸荒原。
终于噗通一声,他无力地双膝跪地,他的哭泣渐渐停止……他精疲力竭,……只想好好睡一觉,哪怕一睡不醒……
“刺啦!”
饭团双手遮眼。
一道炙亮的阳光如刀。
一下!切开这一片漆黑的死寂。
饭团脸上的双手慢慢地松开,就看见越安一张挂着一串悠长鼻涕的脸。
“啊……你醒了!你醒了!”
然后,这一长串《喜剧之王》里尹天仇献给杜娟儿的鼻涕,就非常精准的落入饭团的香蕉嘴中。
饭团脸上的脂肪瞬间燃烧,涌出一片瞄准的猪肝侠,他一把推开给他喂鼻涕的越安,翻转身子,拼命地呕吐起来……
蚁苹花目瞪口呆。
越安则在一旁傻笑。
刚才他去听饭团的心跳,一点动静都没有(其实是因为饭团****堆积的脂肪实在太丰盛了,心跳很难穿音过去)。
所以越安以为饭团死了,一时间哭得一塌糊涂。而且很丢人的是。他生平第一次流出这么长这么富有弹性的水晶鼻涕。
突然耳畔传来疯子般的大笑:
“哈哈哈!原来我没死啊!没死!”
“吓死宝宝啦!呜呜呜……”
大笑之后紧接着大哭。
饭团在绿叶上又蹦又跳,手舞足蹈。
然后“哗啦”一声,他裤子又掉了下来,露出来白花花的完整臀部,就像阳光下绽放的一朵两瓣白花。
不过没有花香,只有屁臭。
饭团老脸一红,正想拉起裤子,就看见苹花像一阵风似的冲过来,颤声尖叫:
“别动!”
她直勾勾盯着饭团的屁股,表情非常恐怖,就好像饭团屁股上爬满了鬼似的。
饭团和越安两人都被蚁苹花突如其来的惊悚表情,吓了一跳。
“怎么了?”他们同时惊问。
半晌,苹花颤抖着伸出手爪,指着饭团的右臀,发出一个梦游似的声音:
“你们看……”
饭团拼命地扭动屁股,可是视线都被自己厚厚的脂肪挡住了,怎么看都看不到。
越安擦擦眼镜,看个真切。
只见饭团右臀上有一个红色斑纹。远看就像白雪中盛开的一朵腊梅。
这红斑纹很奇怪,像个长满细毛的三角形,既不是胎记,又不像伤口。
越安深呼吸,控制一下自己的声调,转脸问苹花:
“这是什么鬼东西?”
蚁苹花沉默半晌,低低叹口气:
“这是茧蜂种孩子时的特有标记。”
“什么?种孩子!”
饭团听得一头雾水,他抓抓肥厚脑勺将裤子提了起来,他只听过种萝卜种白菜,从来没听说过,还可以“种孩子”。
但这话,却让越安面色刷地惨白,一跤坐在叶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