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波得了训斥,却并不着恼,反而脸含得色,他却是将郭大路的话误解了,以为他不满足于当开发区之皇,而是要当整个大李朝之皇,人皇地位原本就在修行者之下,郭大哥取了那年轻小皇帝的位子,那是给他天大的脸面,当国师,哪有当皇帝爽,自然,郭大哥当了皇帝,自己怎么说也能捞个丞相当当--李波如今也有一身功德之力,只是,他却是一点法术都施展不得,已经彻底绝了修行的念头,所以对功名富贵更为看重。
郭大路也不多理李波,扭头对黄学恒道:“百姓的一腔热情,我拒了却也不好。这样吧,全都收进来,只不过不是献财纳贡,而是投资,算利息,到时候,还以人民币。我正想着将人民币进一步推广开来,然后正式成立银行,只是担心用太过刚硬的手段将百姓手里的金银贵重物征收上来,付给纸币、硬币,会带来太过强烈的反弹和抗争。这次一却是极好的机会,正好顺水推舟,既得了民望,又让百姓得利,同时正式确立人民币的法定地位。”
李波在连连拍手道:“妙妙妙,郭大哥才是真正的理财高手,这一箭三雕再妙没有了。其实咱们印刷的人民币纸币极是精美,除了修行者,任何人都不可能仿制,而那些铜钱银子,都有私铸掺假的,这纸币一旦推广开去,肯定会受到百姓的喜欢。我看,除了在我们开发区,也可以试着在大李朝其他地区实施这项措施。”
郭大路点点头:“就这样办吧。”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对黄学恒道:“百竹啊,满元最近被我送到一处地方学习去了,让你父子暂时见不了面,你和你婆娘可不要在背后埋怨我。”
黄学恒早知道,自己的儿子黄学恒在义学里消失很长时间了,他倒是找义学的学生打听过儿子的去向,但每一个问到的人都只说黄满元很好,但具体行踪却是支支吾吾,今日得了郭大路的话,却是大大松了口气,笑道:“满元能得恩师大力栽培,那是这孩子天大的福气,我和婆娘天天烧高香都求之不得呢。恩师就是满元的再生父母,我是放心得很。我这就去鄞州处理集资一事,一定把这事儿办好!”
科学门集资之举,很快轰动了整个大李朝,老百姓的想法很简单,这是科学门在向大家伙儿借债呢,古往今来,谁个曾经听说过修行者向百姓借债的?就算修行者真个需要钱,施展一个五鬼搬运术,就能将你的守卫重重的地库搬个干干净净,哪里还需要立字据,算利息?
只不过,大李朝的皇帝如果向大伙儿借债,大伙儿还会有些疑虑,但科学门借债,百姓根本不担心偿还能力--开玩笑,修行者啊,科学门可是修行门派啊,真正富可敌国,哪里会如同凡间无赖子那样赖账?
赶紧的,把家里的金银全都搬出来,送到那什么银行去!这金银放在自家的库房里,既不保险,又遭灰,放到银行,还有利息呢!
这银行利息,不要说小民,就连官员权贵也都惊动了,官员权贵虽然也由自己的门下仆人做着生意,但是生意并不可能一帆风顺,有赢利,也会有亏本,放在银行却是稳吃利息,所以不少官员权贵也将部分资产投到了银行,到了后来,连太上皇也心动了,将自己的不少棺材本托吕岳定送到了京城的银行总部。
李波听说消息后,大笔一挥,皇室人员的资金利息上浮十个点!这个品牌效应可是千金难买啊,瞧瞧,连太上皇都把资金投到银行,你们小老百姓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郭大路轻轻松松,再次获得了大笔的金银--大李朝虽然受着修行者的压迫和无度的索取,但是民间存留的财富还是有不少的,尤其是乡间,百姓都有藏富和财不露白的传统,没准一个吃糠咽咸菜亲自下地和长工一起种地的小地主,家里的地窖里就藏着发霉的大锭银子。
这次在银行利息的诱惑下,大李朝沉积了上千年的财富浮出了水面,聚集的资金之多,令郭大路咋舌不已。
寂灭玉瓶内,一片狼籍。
原本平整的稻田如今堆满了集装箱、油罐、金属锭、原木、玉石原料,已经结了穗的稻谷被压在下面,和泥浆混在了一起。
郭大路把最后一堆金丝楠木扔到了一片田地里,根本不顾那片田刚刚被黄满元和如花种上了各种蔬菜,这才满意地拍了拍手,对黄满元道:“满元啊,跟我出玉瓶吧。”
黄满元瞟没说让如花姐出玉瓶,显然,如花姐是要随同玉瓶一起传送到21世纪去了。
黄满元摇了摇头:“郭大哥,我想留在寂灭玉瓶内,和这些物质一起传送到21世纪去。”
郭大路一怔:“你去21世纪做啥?我可告诉你,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把寂灭玉瓶安全传送到21世纪,如果出了岔子,你小子可就一辈子在时空中飘流了。”
黄满元再度瞟了如花一眼,心说,如果真的一辈子住在寂灭玉瓶里,只要有她相伴,那、那也好啊。
他鼓起勇气对郭大路道:“郭大哥,我不怕迷失在时空之中。我如今在玉瓶中自学,已经越来越难有收获,我想着,到了21世纪后,我能请教一些顶尖的专家,他们的知识并不是课书论文上能学到的,也许和他们面对面讨论,会给我新的启发。”
郭大路挠了挠头,他明白黄满元的意思,就算是最顶尖的科学家,也不可能永远逼门造车,他需要合作,需要观点的碰撞,黄满元一个孩子,能自学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