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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师父有急事,李得一马上收敛了笑脸,老实跟在师哥身后,一路直接来到师父那儿。进了门,师父孙老医官正在屋里摆弄一个新做的大沙盘。李得一凑近了瞅了一眼,从这沙盘刚捏出的大体轮廓看,应该是自己所描述的那个统万城的模样。听到身后俩徒弟进了屋,孙老医官拿起手巾擦了擦手,转头笑眯眯地先看了小徒弟一眼,挥手示意他俩坐下。
孙老医官拿起旁边火炉上烧的茶水,小刘医官赶紧伸手接过来,先给师父倒了一杯,又给师弟倒了一碗。李得一喝茶不耐烦用小杯,所以一直使的是粗瓷大碗,端起自己那一大碗茶,美美地一口全喝了下去。“这几个月光吃肉,可把俺腻歪坏了。冬天在突辽人那,除了吃肉就没别的可吃,偶尔捞着喝口茶,还是拿奶煮的。”
孙老医官听自己的小徒弟这么说,心疼道:“光吃肉是容易腻歪,为师这里还有点茶叶,你天天来喝,好好解解腻。你这几个月在外头,风餐露宿的,苦坏了吧?”在师父眼前,李得一自然是不敢胡乱吹嘘,老实道:“还凑付,就是回来的路上饿了几天,不过俺还抗的住。再说俺从小挨饿都惯了,俺爹没了以后,俺娘力气小,家里的地种不了,俺家的粮食就开始不够吃。后来到了俺八岁那年,俺娘死了之后,俺就经常吃不上饭,饿一两天是常有的事儿。在统万城这几个月,天天能有肉吃,算不错了。”
瞅见没,老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威北营是军营啊,随时都会出战。哪一次出去打仗,不得风餐露宿,偏这一次几个月没见着小徒弟,这就心疼上了。
眼见小徒弟身体挺好,精神也挺足,孙老医官也就不再多问了,转而问道:“这仨铁匠是你救回来的,你有什么打算没有?”李得一皱皱鼻子,使劲吸了吸。在草原上来回这几个月,他的鼻子让寒风给冻伤了,现在时不时的就流点鼻涕出来。把要鼻涕吸回去,李得一捏着自己的鼻子说道:“现在俺还没想好该咋办。不过这仨铁匠在突辽人手里也遭了不少罪,咱先把他们安顿好吧,给他们吃饱穿暖,让他们仨踏实住下再说。”说完这两句,李得一抬头问道:“师父,俺看那《太祖定乱演义》上说,当年太祖的军队,所有的兵器铠甲都能往上一路追查到制作的铁匠个人,因此铁匠在制造时非常认真,你说这事儿是真的么?”
孙老医官没想到徒弟忽然问这个,一时间也是愣住了,不知该怎么回答。小刘医官在旁边插话道:“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儿了,现在谁说得清楚。按我的经历来看,这事儿要实现恐怕很难。那些兵器铠甲上又没留下制作铁匠的姓名,出了事儿该如何查证?即便是查到那些铁匠头上,没有物证,铁匠大可以随意推脱抵赖。平周朝的钢铁局还在的时候,发下来的那些破铜烂铁你也见过,有些至今还在咱们后勤的库里搁那儿烂着呢,根本就不能用。”
李得一点点头,接着师哥的话说道:“确实是,可这事儿也不能全赖铁匠。不是说铁匠在平周朝属于匠籍,是最下等的人,他们地位低下,全靠自己身上那些手艺,才能勉强保住这口饭吃。就说咱们营里那五个老铁匠,个个都把自己的技艺当宝贝,就连身边跟了七八年的徒弟也不肯轻传。那五个老铁匠,一辈子就信什么‘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他们那几个徒弟,到现在还老实打打下手,干着抡大锤的力气活儿。只有俩机灵的,把师父伺候舒服了,这才跟着师父学了点看火的绝招。至于那些绝活和祖上传下来的打制刀甲的秘方,是一点也没学着。要说咱们威北营对那些铁匠也从没亏待过,吃的喝的,住的,连带饷银,那是一点克扣都没有,一律按照战兵的标准来。即便如此,衣食无忧,这些铁匠还是把自己的绝活当成宝贝,死把着不肯轻穿。师父说平周朝的那些铁匠,他们平时被压迫的厉害,甚至经常吃不饱饭,一辈子攒下的钱连媳妇都说不上,还要借钱才能娶媳妇。他们为了活下去,肯定把自己的手艺当成了眼珠子一样看着,怎么可能用心制造刀甲,肯定是应付了事。”
小刘医官点点头,“这些事儿确实是有很大的弊病,平周朝廷制的兵器铠甲,若是不花大价钱,根本就弄不到好东西,都是些破烂货色。当年狄大帅迫于无奈,只好在威北营自造刀甲,结果后来被人弹劾时,这也成了他老人家的罪名之一,说是私造刀甲,意图不轨。真是可笑,哈哈哈……后来这朝廷,军队战力如此不堪,一半就毁在这朝廷制的废铜烂铁手里。”李得一听师哥提到狄大帅,忽然说道:“师父,你曾经说过,狄大帅当年练兵时按照太祖留下的方略,这才铸就了威北营的赫赫威名,百战未逢一败的战绩。这可是真有其事?”
孙老医官面色凝重道:“确有其事,大帅在临走前,曾与我们这些识字的人交代过这事。大帅当时一脸惋惜地说,我们当中无人能传他的兵法。狄大帅当时自称他的兵法传自平周朝开国太祖,可太祖当时已经仙去五百多年,后世也从未有人自称得太祖传授兵法武艺,狄大帅又是从哪里得来的太祖真传?这却难说了。然而观狄大帅治军,作战,我威北营当年与《太祖定乱演义》中所描述的太祖军队,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