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天下人无数,几个男儿是丈夫!
明哲保身,世故圆滑才是大多的世人的修身之道。
有人曾经说过,这世道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想要做奴仆的人,一种是想要做奴仆而不可得的人。
而杨晨,不想做这两种人。
他想做一个逍遥自在的人,能够克制,也能够任性,一切发乎心,而又有着自己的底线。
遇到这种欺负老人的事情。
杨晨他做不到熟视无睹。
他的胸中还有着一份属于年轻人的热血。
血未冷!
看着一拳击来。
旁边的杜公子,眸子里精光闪烁,身上的衣服无风自动,脚步一踏,大地震动,伸手一抬,便要搭住那李家豪奴的拳头。
却见这时。
杨晨身子微微一错,伸出手来,抓住了那人的拳头,轻轻的用力一拽,顺着拳势而走,四两拨千斤。
扑腾!
那人被杨晨一拽,身子失去了平衡,狠狠的摔倒在地上,宛如狗啃土,姿态狼狈,一身的厚实衣服,也沾满了积雪。
“妈【的】!”
“老子打你,是抬举你,你也还敢还手!”
“以后不想在渭城混了吗?”
那人摔了一跤,并没有意识到是杨晨使的手段。
而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嗖!
宛如鲤鱼跃水,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有些恼羞成怒的又是一拳击出。
“你要是再敢躲,老子今天非得把你的骨头拆了不可!”
语气凶狠,拳势凶猛。
杨晨淡然一笑,如一朵素净的梅花绽放在寒冬的飞雪中。
站在那里,淡然自如,平静的眸子里面,透着一股绝大的自信,更有一股漠然,风吹衣动,飘然如仙。
虽然杨晨还没有修行太极内功心法太久,可是他已经完全的吃透了这太极拳,甚至许多修行一辈子太极拳的人,也不一定有他对太极拳理解的深刻。
所有有关于太极的内容,都在他的心中。
一招一式,开合自然,动静为本,阴阳为根,如行云流水,唯一让他觉得别扭的是,他的身体没有经过锻炼,柔韧性不强,许多招式施展起来,身体跟不上。
砰砰砰!
接连三拳,打在了杨晨的脸上。
鼻孔中,顿时一热,鲜血直流了下来。
眼睛中,更是冒着金星,微微一抬头,便仿佛有着满天的星空在眼前闪烁。
“不好!”
旁边的杜公子,刚刚要观察杨晨的套路。
毕竟,杨晨打出的拳法,他从来没有见过,慢吞吞的,却又蕴含着神妙的奥义,后发先至,却能制人。
和现在的先发制人的武术理念完全不同。
却不曾想到,自己观察的时候,却让杨晨吃了亏。
当下心中暗怒,运了一股冰寒的内气,迎着打向杨晨的那汉子,便是一拳击打了过去。
这一拳,快如闪电,却又能够让人看到一拳的轨迹。
拳风扫过。
附近的空气都仿佛被冻结了。
李家的奴仆的手掌,更是直接结了一层冰。
轻轻一动,一股咔嚓擦的声音响动,这只手掌仿佛随时都会断裂碎掉。
“还不快滚!”
杜公子英气勃发,俊俏的脸上,蕴含着一股薄薄的杀气。
“走着瞧!”
“这里是渭城地界,没有人能够在渭城欺负李家的人!”两个豪奴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知道自己不是杜公子的对手,留下一句狠话,便溜之大吉。
那木炭,那大马都不要了。
撒开了双腿,飞快的奔命。
他们这种大家族中的豪奴可是了解的清楚。
很多身怀绝技的人,一怒之下杀人简直是太平常了。
“哎呀呀,这位公子,你没有事吧?”
卖炭的老人,看到杨晨鼻血直流。
撕了一块破布,想要递过去,又担心杨晨嫌弃布不干净。
“我这里,只有这么一块布,你要不要用来堵一下鼻孔,堵一会儿,就不流血了。”
杨晨心中没有这个世界的尊卑观念,看人都是用平等的目光。
见老人递了一块布,随声道:“谢谢,有布就不错了!”
接过布!
堵住了鼻孔,看起来很可笑的样子。
“你们赶紧走吧,刚刚你们打的是渭城李家的人,他们一会呼朋唤友过来,人多势众,只怕你会吃亏的!”老人见杨晨用自己的布,心中有着一种被人尊重的感觉。
读书人,在大周朝的地位是很高的。
很少有读书人,能够平视普通的平民。
老人活了一辈子,见惯了是非风雨,感觉的出来,杨晨对他没有半点轻视,有的是一抹发自内心的同情。
“也是!”
杜公子微微有些埋怨:“杨兄,你怎么这么莽撞,刚刚在西苑得罪了李家的大公子,在这里,又得罪了李家的下人,我看你是和李家反冲啊。”
“再说,你又何必为了一个老农去得罪李家的人啊。”
杨晨并不在乎。
“得罪一次也是得罪,二次也是得罪了。”
“反正是虱多不痒,债多不愁,怕他个球!”
“再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要是眼睁睁的看着不管,我过不去心中的这道坎,会心里不舒服很长时间!”
“这样的事情,总要有人管,他们能够做到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我做不到,遇到不平事,岂因祸福避趋之?”
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