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蔡琰刚刚从外面回来,却惊讶的发现,自己家门前围满了人,还有不少车辆,上面满满当当装满了各种箱子,一群人正翘首企盼的守在她的门前。
外围还站了不少彪悍的军卒,这些兵卒额头上清一色,都裹着黄巾,微风吹过,黄巾漫舞,煞是气派,一个个笔挺的立着,动也不动,宛如一尊尊木雕石塑,浑身上下透着劲悍的杀伐之气,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黄巾锐卒,而且,最接近门前的位置,还站着不少女兵,都身穿束腰的紧身衣裙,清秀不失干练,英气十足,一看就是久经训练的样子。
“你们…”
“两位夫人,蔡姑娘回来了。”
见到蔡琰,这些兵卒忙飞奔着跑去禀报,一黑一白两匹高头骏马上,坐着的正是陈削的两位夫人,张宁和白雀。
其中,张宁的背后,还背着刚出生的小陈真。
张宁这母亲当的,孩子才屁大点,就给背在了身上,可是,母子连心,张宁无论走到哪里,陈真都跟她寸步不离,看的出来。
张宁对小家伙,也算非常尽心,只不过,从小陈真就跟着母亲马上马下的这么‘折腾’,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张宁扭头往远处望去,果然,蔡琰回来了,打量了几眼,张宁和白雀彼此对视了一眼,心有灵犀的两人同时点了点头。
“不错,生的的确俊俏,透着灵气,是个俊俏貌美的姑娘!”
外面说话不方便,飘身下马之后,张宁和白雀径直进了蔡琰的院中,倒有几分喧宾夺主的意味,不过,人家是陈削的夫人,能耐住性子在门前等自己回来,有这份心意已经很难能可贵了。
蔡琰不知为何,心里一阵不安,就算是迈步走进自己的家中,心也突突直跳,显得有了几分拘谨。
“你们都在外面守着,我们姐妹们说些心里话,没我命令,不准进入内堂。”
临进屋的时候,张宁回过身来,冲那些卫卒们吩咐道。
“诺。”
不管是男兵,还是女兵,回答的都很干脆清亮,所有卫卒全都笔直的站直了身子护卫在院中,男兵在外,女兵在内,各司其职,丝毫不限的杂乱。
至于说,两人身边有女兵出现,一点也不奇怪,毕竟,张宁和白雀,都是马背上的女将军,虽然因为陈削的宠爱,没有上过几次战场。
但是,他们跟孙尚香一样,素来喜好刀枪棍棒,没事就操练兵卒,久而久之,身边就有了一支战力不俗的女兵,这些女兵,被两人宝贝的不行,不知多少男兵央求陈削帮着给说媒,陈削没少挨两位老婆的训斥。
他们两人带出来的女兵,一般人根本瞧不上,陈削也没办法,总不能硬点鸳鸯谱。
不过,就算不能打仗,有这些人保护两位夫人的安全,陈削就算出征在外,心里也踏实了几分。
陈削哪里知道,再不不久,‘后宫’之中,将会再添一位泼辣胆大的巾帼女英雄!
“两位夫人,请喝茶。”
进屋之后,蔡琰忙给两人沏茶,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眼睛倒没闲着,不住的在蔡琰身上打量着。
“身段不错。”
进了内堂,张宁这话匣子也就打开了,一来,她身份显赫,跟随陈削多年,算是义军半个当家人,二来,江湖女儿,不拘小节。
至于说,女子慎言,当拘礼守节,遵从三从四德之类的东西,张宁压根就是个异类,这么多年,先是张角视作掌上明珠,接着又被陈削呵护备至,久而久之,张宁的脾性没有丝毫的改变,反而,越发有些‘得寸进尺’。
张宁直来直去,说话豪放大胆,一点也没有小女人的娇柔造作,白雀也是如此,毕竟,白雀以前也是山中的‘匪首’,好吗,陈削这一家三口,算是找对门了,算起来,全是绿林豪杰,都快成‘贼窝’了。
“姐姐说的极是,我看,是个生男娃的坯子。”白雀也点头附和着说道。
蔡琰正好在一旁给两人沏茶,乍一听两人如此议论自己,蔡琰的脸,腾的一下,跟块大红布一样,红了通透,脸上火辣辣的,蔡琰又羞又恼,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自小,她就久经礼法熏陶,是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对礼节,对女子的操行,蔡琰一直不敢违拗,什么笑不露齿,怎么走路,怎么注重仪态…这些蔡琰都不曾有丝毫的逾越,这下倒好,想不到,两人守着自己如此品评,就算同是女人,蔡琰这心里也是一阵忐忑不安。
“妹妹,可别生分,很快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见蔡琰脸暇绯红,含羞含俏,显得越发拘束,张宁忙笑着宽慰道。
“一家人?”蔡琰一愣,有些摸不清头脑。
“是啊,我们姐妹是来提亲的,按说,应该找媒人来,可是,眼下,马上就要开战,那些繁琐的礼节,不说你,就是我们姐妹,都觉得麻烦,怎么样?妹妹愿不愿意嫁到我们陈家,当陈家的三夫人?”
“这…”
蔡琰怯生生的站在两人面前,顿时愣住了。
“我们姐妹,可不是跟你说笑,我家相公对你有意,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是,一直以来,心里都有你,至于为什么没有娶你,呵呵…”
张宁说着,把话一顿,蔡琰顿时心中一紧,好像被人突然给在心头扎了一刀。
自己的命,是陈削救回来的,按说,就算当日陈削收了自己,蔡琰也不会有所怨言,毕竟,女人在古时被当作战利品被男人享用,这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