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拼命阻拦,黄忠等人也赶忙劝阻,场面看起来顿时混乱了不少,这些当兵的,并不明白其中的缘由,谁对谁错,他们并不清楚,不过,刘备的表现,还是让他们心生佩服。
“诸位,皇叔仁义,为了不连累大家,要孤身回成都复命,可我告诉诸位,皇叔回去之后,必死无疑!”
法正挺身站了出来,他是军议校尉,这里面本来就有他的四千亲随,在法正一番鼓动之后,刘备仁义宽大的形象顿时高大了许多,刘循倒成了不仁不义不善忠奸的昏主。
法正又道“兄弟们,现在大公子已经切断了我等的军粮供给,我告诉各位,就算皇叔回了成都,我们这些人,大公子也不会轻饶的,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追随皇叔反了得了,不然,等严颜领兵杀来,我等悔之晚矣!”
法正一句话彻底点燃了众人心中的怒火,当兵的都是粗莽之人,哪管什么大道理,法正稍一鼓动,他们心中的怒火就被点燃了。
那些法正的亲随也在人群中不断的响应“兄弟们,反了得了,大公子昏庸无德,皇叔哪点对不起他,我看,他连自己的父亲都置之不理,这样的主公,值得我等追随吗,值得咱们给他卖命吗?”
“就是,干脆反了得了,我等愿意追随皇叔!”
刘备还装模作样的开口劝阻,说什么也要去成都,众人一再苦劝,眼看严颜的兵马就杀到了跟前,法正见刘备还在‘演戏’依旧没有下定决心,法正偷偷将魏延叫到了近前,不一会,魏延就领了两千人离开了,约莫过了两个时辰,魏延只带了几百残兵逃了回来。
“主公,反了吧,我领兵前去阻拦严颜,说此事其中必有误会,可严颜非但不听劝,反而不由分说对我痛下杀手,主公,近一千五百人都死在了严颜的手中,就算你去了成都,我们这些人也无法活命啊。”
“真是气煞我也,严颜老贼欺人太甚,我绝不能让这些兵将白白丢了性命。”
刘备险些气炸了肺,既然,严颜领兵杀来,形势已是万分紧急,刘备万般‘无奈’只好起兵造反。
这些兵将们,也都是憋了一肚子了火,心说,刘循这是往死路上逼大伙,那还等什么,至于究竟是不是严颜先下的手,谁还去理会?
严颜老成持重,自然没有那么鲁莽,要说挑衅的话,也是魏延主动挑衅,魏延一露面,就大呼小叫说刘循无道,刘备才是仁德之主,西川之主非刘备莫属,又主动领兵跟严颜交手,严颜这才下令迎击,魏延人少,又是来主动‘送死的’,自然伤亡惨重。
为了逼迫刘备造反,法正和魏延,还真是舍得下血本,死了一个张松不说,还让这么多的兵将白白丢了性命。
刘备彻底被激怒了,现在,造反的台阶也有了,当下再不迟疑,马上领兵迎战严颜,一交手,刘备就派出了老将黄忠黄汉生出战。
…………………
虎牢关。
朔风呼啸,空气中四处飘荡着呛人的血腥味,一连几日血战,偌大的城墙上,早已被鲜血染的猩红,关前的地面上,东倒西歪,躺满了死尸,清一色,都是西凉兵,当然义军也有死伤,不过,都被将士们就地掩埋了。
一连几次交手,马超的先锋部队被徐晃连战连胜,不仅杀敌过万,还抓了几千西凉兵的俘虏,当然,义军这边,死伤也已不下数千人。
过了一会,烈日已经升到头顶上空,已是午时,西北方向突然尘土飞扬,乌压压,来了一队人马,.简直是遮天蔽日,浩浩荡荡足数万之多。
“将军,马超来了!”
贾诩微眯着双眼,从那细小的眼缝中,射出两道冷漠的精光,他看到了位于西凉方阵最中间的一杆旗杆,那上面龙凤凤舞,铁笔银钩,写的正是斗大的“健勇将军—马”五个黑漆大字。
其实,健勇是对马超武勇的一个认可,并不是将军的头衔,但是,马超奉命挂帅,没个将军的头衔难以服众,也失了威信,这才让人在旗杆上又添了将军两个字。
马超的身后,个顶个都是能征惯战的虎狼大将,闫行,庞德,马岱,梁兴,李堪。除了这些人之外,身后足足带了三万大军。
策马来到关前,马超一摆手,西凉兵就地停止行军,也不扎营,马超直接催马来到虎牢关前“徐晃何在?速速放了我的两位兄弟,否则,杀进城中,鸡犬不留,定让尔等给我兄弟抵命!”
“呵呵…”闫行瞅着马超的背影,暗自冷笑,梁兴李堪二人也觉得马家人实在无能,之前马岱口口声声说一定能拿下虎牢关,可结果呢,一连败了五阵,不但死伤了上万名西凉兵,两个弟弟马休马铁也被徐晃给生擒来了,对喜好征战的西凉兵来说,这简直是马家的耻辱。
何况,韩遂让马超挂帅,闫行这些人本来就心中不服气。
论实力,三个马腾也比不了一个韩遂,可韩遂偏偏让马超统帅三军。
“我就是徐晃!”
徐晃挺身阔步,向前走了两步,俯身往城楼下望去,目光落在马超的脸上,徐晃也忍不住心中一阵赞叹,西凉贫瘠之地,到处都是黄沙,竟然能有这等俊美的人物。
马超生的器宇轩昂,唇红齿白,面如傅粉,俊眉星目,白净的比女人还要漂亮三分,披甲戴盔,罩袍束带,手持银枪,胯骑骏马,更是威风凛凛,神采飞扬。
十八路诸侯讨董的时候,徐晃见过马腾,真没想到,马腾的儿子,居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