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桑!
虽然住在吴国太府中,吃穿不愁,日日锦衣玉食,夜夜红罗丝被,可孙尚香的心情依旧如窗外的风雪一样,冷到了极点。
望着怀中睡的香甜的婴儿,孙尚香轻轻的叹了口气,孩子刚出生没多久,什么都不懂,自己被困在江东也就算了,可是,这可是陈削的骨肉啊,难道,真的要让这个可怜的孩子跟着自己被软禁在江东当做人质吗?
忽然,院中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孙权顶着风雪步伐稳健的走了过来,孙尚香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功夫不大,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妹妹,我可以进来吗?”
“哼,这里是江东,不都是你说了算吗?何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孙尚香冷冷的回了句,果然,下一刻,孙权径直推门走了进来。
“还在生二哥的气?来让我看看小陈武”孙权说着,堆着笑脸走了过来,孙尚香急忙将身子扭了过去“这是陈削的孩子,为什么要交给你,难道,你这当舅舅的真的疼他吗?”
“呵呵…”
孙权摇了摇头,见妹妹如此冷淡,只好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妹妹,你远嫁冀州,母亲大人一直甚是牵挂,我这次把你接回来,也是为了让母亲高兴几天,怎么?难道,你就不想回来探望一下母亲大人吗?”
“是吗?那你为什么安排了这么多家奴丫鬟看着我,我现在连府门都出不去,二哥,你对妹妹可真是关照啊,怎么?是不是怕我回冀州?”
“妹妹,你错怪二哥了,江东近来不太平,不让你出门二哥也是为了你着想,等过一段日子,二哥一定亲自送你回冀州。”
“但愿你这个江东之主说话算话。”
孙尚香显然不信,孙权也只是在变相的安慰她,其实,自从来到江东的那一刻开始,孙权就已经下了决心,绝不能让妹妹离开江东一步。
………………
“伯言,你还真沉得住气啊,这都来了多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你是不是真是喜欢上过来这种清净雅致的环境,难不成,你把都督临终前的托付都给跑到九霄云外去了?”这一日,一大清早,没等吃过早饭,太史慈就气冲冲的闯进了陆逊的房中。
陆逊还在床上躺着,竟然还没起,太史慈更加恼怒,来到近前,一把将陆逊从床上给拽了下来“陆逊,问你话呢?你究竟心里怎么想的。”
“子义,你啊,容我先把衣服穿上,哎,这么着急可不行,你就不能多点耐心吗?”匆匆穿上衣服,陆逊指了指屋中的小凳,示意太史慈坐下。
太史慈哼一声“我站着就行,你说吧,我倒是想听听,你如何分辨。”
“也罢。”陆逊点了点头,也不勉强,自顾自的坐在床边,陆逊叹了口气“子义,我们从江东远道而来,这才多久,怕是此刻那士燮太守正在派人调查你我二人的底细,换做是你,我来问你,两个不清不楚的人突然来找你投奔,难道,你就没有丝毫的怀疑,你会甘心将他们收到身边安排差事政务?”
“怎么?你真的投到士燮老儿的帐下?”太史慈吃了一惊,陆逊点了点头“你我二人,身边无兵无将,不如此,怎么夺取交趾?实话告诉你吧,都督临行时叮嘱过我,切莫心急,这一次,我们该学一学昔日的刘玄德。”
“学他?学他什么?”太史慈听的一头雾水。
陆逊却笑道“刘备当初来到我江东避祸的时候,难道子义忘了,他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躲在院中收拾他的菜园子啊,这一次,我们两人也不妨效仿一下,这样,吃过饭,你去集市上买几头耕牛,再弄点菜种回来,我们也在院前院后弄他几亩菜地出来,这样日后,也能每天都吃到新鲜的蔬菜了。”
“啊?伯言,还真的要这么做?”太史慈大吃一惊,收拾菜地?这种事,打死他都没有想过,他最喜欢的就是上阵杀敌,征战沙场,可是,陆逊这一次,偏偏要细雨无声,他不想引起士燮的猜疑,至于接下来吗,当然,不可能一直躲在家里收拾菜园子了,只是,种地,这却是第一步,而且,必须这么做。
当日见到士燮的时候,陆逊曾说过,自己已经不再留恋朝野之事,只希望找个清幽之地种几亩薄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如果士燮知道,陆逊没有这么做,说不定,心里还会起疑。
“伯言,我不管你怎么做,我来问你,按照你的打算,究竟需要多久,才能拿下交趾?”太史慈心里憋闷的难受,至少想听到大概的时间,心里也好有个准备,可是,当听完陆逊的回答,太史慈扑通一声…直接惊的坐倒在了地上。
“十年!”
………………
“艾艾…你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也来军校了,难道,你也要跟我们一样?要习练刀枪棍棒?”一大清早,小陈真正在操场上健步如飞的跑步,一连十几圈下来,陈真面不该色,气不长出,一点也不觉得累,见邓艾也摇摇晃晃的来到了操场,陈真这才停下脚步,喘了几口粗气问道。
“哎…没办法,先生说了,没个好身体可不行,接下来,我白天读书,夜里要跟先生学习剑法。”
邓艾不舍的将手中的书本放在操场边,这一路走来,非但不情不愿,就连走路,他都一直在看书,幸好魏郡的百姓都认识他,大家都提前把路让开,否则的话,说不定哪里过来一辆马车就得把他撞的散架。
“说的也是,你这小身板,是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