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子,外面发大水了,可不要乱跑~”无忧好心提醒。
“大水?”
怪不得那五只没在,它侧耳细听,外面的情况不秒,五灵坚持不了多久了。
“西北方五百里处有座高山~”青阕淡淡地道。
“你个老秃驴,我怎么没发现哪里有山?”
无忧气闷,你说这青阙眼睛不好使吧,却啥事儿都知道,自己好好儿的,眼睛就没歇过气,居然没发现哪里有山~
“用心便能发现。”
“你……”
“怪老头,你小声点儿,不要吵着妹妹~我刚醒来一下子带不了这么多人,你们好自为之吧~”
“你管好你自己吧小屁孩儿!”无忧对这个没礼貌的孩子实在无语。
“快看看我娘亲怎么样了?要是娘亲醒不过来,非得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小北煊抱着小豆芽,小脸严肃地看着吊儿郎当的无忧,心底忍不住怀疑,这老头子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要是醒了的话你小子有本事就让老夫踩一脚?!”
“你想得美要是没醒的话,小爷我会把你另外一只脚直接废了!”
“你这小子简直太暴力了!”
……
相府。
“夫人,小姐出事儿了……”
“胡说什么?小姐不是嫁到钱府了吗?能出什么事?”
韩玉静蒙着面纱,正在细细筛选着新采摘回来的花瓣,这些花瓣都是她用来沐浴的,每片花瓣都要经过她仔细挑选,大小和新鲜度必须相差无多。
“奴婢不敢撒谎,虽然钱府派人压下了消息,但私底下已经有很多人知道此事了。”
“庄儿!”
韩玉静停下手中的动作,狠狠地瞪了一眼低眉顺眼禀告的庄儿,眼神中带着寒气。
南宫紫的人皮面具是她花了多大代价换来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如今竟然说“南宫紫”出事了,她想不发飙都不可能!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但奴婢真的没有说谎,夫人如若觉得奴婢有半句假话,奴婢愿意以死谢罪!”庄儿连忙跪下磕头,脸色坚毅,信誓旦旦。
“哼!到屋里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清楚!”
韩玉静见庄儿如此指天发誓的,谅她也不敢说谎,那么……
也就是说,那个“南宫紫”真的出事儿了,明天就是回门日,她倒要看看钱家父子如何给相府一个交代!
“多谢夫人!”
庄儿在地上磕了个头,心底悬着的大石这才稍微松了些,也算逃过一劫了。
夫人这两日心情不怎么好,不少姐妹都因为一点小事触怒夫人受到惩罚,轻则被打个几板子,重则如小姐大婚当日那个丫鬟,被毁容不说还被扔出了相府自生自灭。
……
话分两头。
当绿鞘有意识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在一个简陋的屋子里,里面的陈设十分简单,身下躺的木床在她稍微动动的时候还咯吱作响,她丝毫不怀疑要是自己精神百倍时在上面蹦几下的话,这床就会直接散架……
“水……水……有人吗?”
她嗓子干哑得厉害,就像在旱地上的鱼儿般,倘若再没有水的润泽,就会立即干涸而死。
“你醒了……”
一个身穿黑衣,带着斗笠的男子左手端着一碗水,推门走了进来,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听不出来情绪,也听不出来音色。
“你~你是?”
绿鞘有些害怕,稍微往床内缩了缩身子,木床传来咯吱的响声让她更为害怕。
先不说这个人的装束,就是他身上的气息就让她害怕,那股阴冷的气息让她止不住浑身起了寒颤。
“你要的水……”
砰!
黑衣男人将水碗不轻不重地放在了床头附近的一张凳子上,不远不近,刚好伸手就能触碰到。
可绿鞘浑身没有力气,就算想要端水喝一口,也十分艰难。
“我……多谢……”
虽然暂时没有力气,可她也没胆子劳驾这个不明身份的男人,唯一做的就是向他道谢。
“不用,她在哪里?”
“啊?”
绿鞘不明白这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是为何,有点反应不过来他说的“她”究竟是谁~
“南宫三小姐!”
黑衣人突然转身,朝外面走了几步,却没有离开房间。
“你找小姐干什么?”
绿鞘突然警觉了起来,这人究竟是谁,为何竟然问起小姐的行踪来了?他究竟是问真小姐的下落还是问假的那个的事情?
“你不用问那么多,只需要告诉我她在什么地方……”
“我……我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
“你为何会在地牢里?”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她不知道这人是什么身份,贸然告诉他恐怕不妥。
“你放心,只要你老实告诉我,我不会伤害你的……”好似察觉到了绿鞘的戒备,黑衣人说了一句宽慰的话。
“我……我怎么相信你?”
“要不是我,你早就没命了,还有机会在这里怀疑我?”
黑衣人回身,将凳子上的水端起,递给挣扎着起身的绿鞘。
绿鞘看着他的大手,他的食指背上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奇怪黑色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