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三小姐,在下乃钱府的管家宗子贵,我家公子已经三年没有回府了,姑娘还是等等再来!告辞!”
宗子贵面无表情,说完后便迈步离开。
公子这次实在太任性了,要不是时不时地捎封信回来,他们都以为他在外面遇到什么事儿了。
但由于钱府的银子丝毫没有损失,而且生意也在暗地里不断扩张,因而老爷才能容忍他这么久,不过这么长时间了,也该回来了?
“哎……”
卢儿正想说什么,却见宗子贵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她眼前一亮,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可宗子贵接下来的话,好似在她身上泼了一桶冷水。
“你们几个都精神点儿,不准把不相干的人带进府里,否则老爷回来你们就等着卷铺盖走人!”
宗子贵说完后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他对于这个南宫头三小姐并无甚好感,更何况公子说此女并不是真正的南宫小姐,那也就不用怎么客气了。
“小的遵命!”
……
且说钱黎笙和方臻二人,却在离揽月城很远的地方,方臻驾着马车,缓缓在一条狭窄的官道上前行。
“公子,下一个城如果还没有,咱们就回都城?老爷都来信催过很多次了,他老人家希望您早些回府。”
一路上实在无聊,方臻又提起了老生常谈的问题。
其实关键问题不在这,一路来公子坐马车倒还好,但他就没那么幸运了。
浑身只要暴露在外面的肌肤都黑得不像话,看起来和之前简直就是两个人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世上有了给皮肤漂染颜色的法子,可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
他这一切都是被晒黑的啊,晒黑的!
呜哇哇!
以后一定没有哪个女人敢嫁给他了!
有的时候,自家公子固执起来简直让人害怕!
三年了,公子就像着了魔一般,几乎将揽月王朝所有的城池都走遍了,一直在找南宫小姐,骑马累了就乘马车,有的时候发现当地的某家生意不错,公子心情好便将其收购到钱府的门下。
他们从来不缺钱花,吃穿用度在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去补给,两个罗汉袋都被装得满满的,马都换了好多匹,但一路上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劳力,着实有点吃不消。
“方臻,如果本公子不回去你当如何?”
邪魅磁性的声音带着点点慵懒从马车里面传来。
“这……方臻誓死追随公子!”
方臻的额头不由得掉下三根黑线。
您是主子,您不回去我这跑腿的敢先撤么?
“嗯,那就好,继续走,到了叫本公子。”
……
翌日一早。
“啊啊啊啊啊!”
一道惊恐的尖叫声打破了熟睡中的宁静,李氏医馆的墙都抖了好一阵。
咚咚咚!
“怎么了?大早上的瞎叫啥?!”
李木子起床后,步子才刚迈出自己的房门,便听见李树紫的尖叫,脸色一变立即到她门前使劲儿拍打门扉。
李树丫和昨日来的胡琼生,以及绿洛、白龙、灰苜也相继开门到了院中。
“娘,树紫姐姐怎么了?”
“不知李姑娘发生了何事?”
“姑娘怎么了?”
红娇出来得晚,她身后跟着一个蓝衣小姑娘,五灵各自对视一眼,已经能大致推测姑娘如此尖叫的原因。
李木子现在没功夫管这个蓝衣姑娘是什么时候来的,脸色焦急转身继续敲门。
咚咚咚!
“树紫!树紫!快开门!发生什么事了?让娘进来瞧瞧!”
“娘!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大清早的叫那么大声干什么?”
李木子没好气地踢了门一脚,转头看着不远处的几人,“那个谁,穿白衣服的,你来把门踹开,老娘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夫人,这恐怕不妥?”
白龙有些犹豫,虽然它的道行在五灵中不是最高的,但这种最基本的礼仪还是知道的。
在它看来,未经姑娘允许就贸然将其闺房的门踢开,于理不合。
“有什么不妥?!老娘说妥就妥,哪儿那么多废话?赶紧的!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你负责吗?”
李木子叉腰看着白龙,怒目圆瞪,嗓门儿开足了,威力不小,震得胡琼生都想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白龙兄弟,李神医也是担心李姑娘的安危,礼仪暂且可以搁置,我等可以回避,请红娇姑娘和这位蓝衣姑娘陪同李神医一起进去便可。”
胡琼生对于白龙的君子行为十分赞赏,但他也不是迂腐不堪的人,人命关天的时候,礼义廉耻都不重要。
“好!”
白龙看了一眼绿洛,见它点头后便大步向前,它彬彬有礼地拱手道,“夫人,您请挪一下,小心别伤着您!”
“嗯!”
李木子见此人白衣胜雪相貌堂堂,更难得的是老实踏实,还对她如此礼遇,心中对白龙的好感上升,这种人做女婿倒是一等一的好。
虽然他不是名门公子,但她李木子不是看中钱财的庸俗之辈,只要人品好,对她的女儿好,其他一切都可以列为次要条件。
……
而与此同时,李树紫在屋内尖叫,是因为她醒来后发现有个十分可爱的孩子不知怎的睡在了她身上,还像个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死死地抱着她。
更让她惊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