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越在南绣城为了每道壕沟进行反复拉锯战的同时,北边银川防线上却上演着“这里黎明静悄悄”。> 通过严密的监视,刘步芳确信楚军确实是老老实实地盘踞在营地中,既没有大肆制造大型攻城器械,也没有弄什么堆土山挖地道的幺蛾子。
表面上镇定自若的刘步芳,暗地里却将头盔下花白的头发全部愁白了:“楚军又在搞什么鬼?难道又想偷袭?还是有其他阴谋诡计。”
“这样闷守不动,最是消耗士气。需要先行派兵试探。”于是刘步芳让两员偏将带着十万人马,出关去试探一下敌情。
面对十万宋军的叫嚣辱骂,楚军还是没什么动静,似乎人人都患了耳聋眼瞎。
两员偏将骂得口干舌燥,却徒劳无功。以他们这点人马也不敢主动去冲击楚军大营。骂了半天只能怏怏而回。
刘步芳更是不安,轮番派出兵马前去骂战,还是得不到任何响应。
两军骂战就如同街头吵架,如果两个人都怒火冲天,对骂不休,就能一口气吵上大半天。
但是如果只是一个人在那里叫喊,另一个人当没听见。骂人的人很快就会无趣收声,反而把自己气得够呛。
连续骂了几天,宋军没试探出楚军虚实,反而搞得自己人心浮动。
刘步芳苦闷了好几天,索性从各处调来逃兵死囚组成敢死军团,派出去直接冲击楚军。
临时拼凑起来的敢死军团,人数达到了百万,在督战队的压阵下,绝望地唿喊着杀向楚军大营。
百万人马绵延数十里,气势恢弘,但是面对楚军巨型的营盘,却如同一只蓝须鲸嘴边的小磷虾。
没等冲到营寨前,楚军营中千万箭弩齐发。密集到连苍蝇都飞不过去的箭阵立即给敢死军团造成了毁灭性打击。冲在前方的敢死队员个个都身中上百箭变成了刺猬。
遭此重创,敢死军团的意志崩溃了,哭喊着掉头向银川城内跑。督战队连斩数千人仍无法弹压。甚至逼急了的敢死队员挥舞刀枪跟督战队斗成了一团。银川城门口一片混乱。
这是夺取关隘的好时机,然而楚国北伐军却视而不见,窝在营寨里说不出来就不出来。
宋军自相残杀,狠狠打了一场。最终督战队付出了数万人的伤亡,将所有敢死队里的逃兵斩杀干净。剩下的七十万人再度收监。
望着死寂的楚军营盘,刘步芳深深叹了口气,挥手传令埋伏在城下的大军撤回营地。
这场闹剧是他一手导演,采用的是实景拍摄、假戏真做。就是希望能将死赖死赖的楚军勾引出来。没想到楚军不上当,宋军反而白白损失了四十万人。
“好吧,白洛你赢了。我是猜不到你的布置。但是我的布置就算摆在明面上,同样也是无懈可击。大家就这么干耗着吧。”
“反正南边越国部队虽然前进得比蜗牛还慢,总有一天会爬到南绣城边。一旦南边被攻破,我倒要看看你的北伐军是撤还是不撤。”
刘步芳一咬牙,将所有兵马收回银川防线的各处城堡要塞,也是龟缩不出:“咱们就这么耗上了,看是你能耗还是我能耗?反正时间对我有利。”
“要想通过我的银川防线,除非你全军都插上翅膀。”
大楚2021年9月的后半个月,青云大陆南部楚越大军寸土必争,每天对攻不休,
而北部楚宋大军,却陷入了“静坐战争”状态,加起来快200亿人分为两个阵营,隔着十里地大眼瞪小眼。
终于在9月最后一天的午夜,静坐战争被楚国北伐军统帅白洛打破了。“白狐”白洛不愧是名将,一出手就是天大的手笔。
月末的午夜,无星无月,一片漆黑。银川防线却是灯火通明,从高空往下去,犹如一条横亘千里的巨龙。
这种黑风天,素来都是敌人突袭的最佳时机。
刘步芳熟读兵书,自然不会大意。他特意加派了两班人马巡夜,无数符灯在城墙上高高悬挂,照得城前空地上纤毫毕见。任何想偷袭的敌人都难逃被发现的命运。
城墙下埋着巨瓮,时时有人伏地听声,不让楚军从地下偷挖地道入城。
然而楚军既不是来自地面,也不是来自地下,他们来自于空中。
实际上,刘步芳对于楚军的空袭是有预备案的。毕竟在此之前,可以低空飞行的飞行摩托已经在楚国大小风靡不已。
值得庆幸地是,飞行摩托承载量有限,同时飞行高度也有限,无法突入五十丈高的城墙。而且飞行摩托“突突突”的噪声过于响亮,很难达到偷袭的目的。
可惜这次露面的,是另一种飞行器,它的体积,要比飞行摩托大上万倍。
它们的形状像一颗黑橄榄,只不过前后径长达到了惊人的五百米。在数千米的高空无声无息地飞越城墙,进入了银川城上空。
它们的数量是如此之多,几乎将银川上空全部填满。没错,这就是顾闻“发明”的空战新武器:齐柏林飞艇。
这种采用铝制框架蒙真兽皮,用氦气充填的庞然大物,采用汽油发动机推动螺旋桨前行,几乎没有任何噪音。
所以直到所有齐柏林飞艇就位,开始缓缓将高度降低到距地面近千米,才被一个具有诗人气质总喜欢望天的宋兵发现。
这位宋兵诗兴大发,即兴朗诵道:好大!好粗!好黑!什么玩意飞在偶头顶?你是猴子请来的救兵?还是上天派来播种的?”
被这位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