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老实今天很高兴,推荐票比上周同期增长11,呃,就是多了两票。管他呢我可不嫌少,反正谢谢了,证明有人爱看这书啊,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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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到底喝了多少酒宁泽一点也想不起了,不过早上头痛欲裂、双目赤红、恶心干呕、全身发软,手脚都在发颤,这是典型的宿醉表现。用后世的形容词来说,就是喝闷缸了!
他记不起昨晚跟韩世忠说了多少掏心掏肺的话,说的时候痛快,此时却是满肚子的懊恼后悔。也许每个曾经大醉的人都有这种经历,喝嗨了五马六道疯疯癫癫,平时不敢说的话乱说,不敢亲的人乱亲,不敢做的事······,等醒过来那是要悔青肠子地。尤其是对宁泽这种一肚子不为人知秘密的人,更是低级错误到死!
所以宁泽心里一片烦躁和慌乱,暗暗发誓,这辈子不喝那么多酒了。
差可安慰的是韩世忠比他醉得更厉害。宁泽记忆里自己最后倒下的时候,老韩的眼神似乎还算清澈,还竭力保持稳重的形象。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这时看着榻上呼呼大睡的老韩,看着满屋子横七竖八如同被人一窝端掉的死尸,又忍不住呵呵傻乐起来。
“宁泽在不在?”
营房外面居然有人叫他。
宁泽打了两个恶心,嘶哑声音应道:“谁啊?”
来人一步跨进营房,有些惊诧眼前的情形,不禁皱着眉头说道:“经略使叫你过去说话!”
“啊?经略使是谁?”宁泽脑子一片混乱,根本想不起这么个称呼。
“大胆,王相公你也不认识么?”
“哦,对对对,是王相公。呵呵,对不住,昨儿有点高了!”宁泽急忙抱拳拱手,胡乱扯着衣服,像个刚被强暴完的小姑娘,护着胸捂着屁股跌跌撞撞出了营房。
一路匆匆忙忙整理发髻,又扯平身上衣服,务必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失礼。
进到中军大帐,宁泽早就习惯宋军的礼仪,二话不说先单膝跪下,低头抱拳:“见过经略相公!”
“起来说话。”王渊背对宁泽,手里拿着一份公文再看,大帐里面再无别人。
“几日不见,今日得暇,找你来说说话儿。”王渊慢慢转身看着他,忽又皱着眉头问:“喝酒了?”
“呃——是,禀相公,昨日小人得五队的哥子们热情接待,实在推辞不掉,有些多了!”趁势打个酒嗝儿,脑袋还在一晃一晃的。心里暗暗腹诽:“老子又不是你的兵,遮么是让我当清客,还陪你说话解闷不成?”
王渊哪知道他转个什么心思,点点头,也没觉得什么:“上次你说的那个梁红玉,老夫已经着人打听清楚——”宁泽心头一颤,屏息凝神听他下文:“这可难了,她父兄都是钦犯,他爹是童相公亲自过问处斩的,铁案如山,谁也翻不了。因此,教坊司怕是也无法轻易给她开脱。子霑,莫怪老夫,实是无能为力!”
王渊堂堂一个指挥使,只消打几句官腔,完全可以让他哑口无言。但语气中很浓的歉意,足见王渊对他还是挺交心的。
宁泽知道这老儿说的也算实话,一个营妓,也用不着拐弯抹角的推脱。虽然失望之极,但也只好谢过王渊关心。
“还有一桩事,呵呵,叫你来就是发发议论,老夫想听听你的高见——这几日枢密院已行文下来,我这路大军,怕是暂时要屯在颖昌了。”
“哦?那要多久?”
“战报已发,如今贼犯睦州,进兵苏杭,只着左路前锋大军弹压进剿,其余州县也严阵以待,估计方贼绝讨不了好去。因此,老夫这边倒也轻松。嘿嘿!”王渊说话的时候,脸上皮笑肉不笑,带了三分揶揄。
他上回听宁泽分析敌情,觉得大有道理,而且这小子料事如神,居然跟战报一模一样,不免高看了几眼。可是目前形势开始一片大好,他说一年功夫才能清剿干净,却是说错了。便有了几分调笑之意。
宁泽这时候脑子已经清醒,焉能听不出王渊的语气?他知道事情绝不会就这么结束,但说多了也是无用,反正打来打去关自己屁事?淡淡一笑道:“但愿天兵到处,方贼束手就擒,也省去黎民水深火热之苦。只是贼势方炽,相公若能进言,不妨提醒提醒上峰,须得紧紧扼守几处水路才好。那方贼水乡土生土长,水路地形都熟悉不过,便是能钳制在一方,但他钻来钻去,恐有不虞。”
王渊锁眉深思,他也听出宁泽对自己传达的领导精神指示不以为然,要想反驳他呢,方腊造反地图他早就烂熟于胸,不用看也知道这厮说的是大实话,很有道理。点点头:“这个老夫理会,寻机会向上方禀报吧。”
转而笑笑坐下:“咱们且说些轻松话儿。这几天过得如何?”
“谢谢相公恩典,挺好,有吃有住,弟兄们也很热情,相处和睦融洽。”
“哦?你们那韩营头对你也好?”
“是啊,韩营头是条英雄汉子,小人很佩服他。”心想也许韩世忠的暴力值很高,所以在王渊的心里也挂了号。
王渊嗯了一声:“那,以你一个寻常百姓的眼光来看,咱们大宋的禁军,到底如何?”
宁泽微微一愣,细细琢磨,觉得这老儿此话大有玄机,一般情况下,做领导的如果张罗着要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