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有三大神捕,而上官夏临竟是丹成天怒中人,在刑部潜藏了数年,怪不得张天易与盛余方会请罪辞官。
“陛下准了?”张溪云忙问道。
徐川摇了摇头,答道:“陛下未允两位神捕辞官之举,但自然也有所责罚。”
张溪云若有所思,这也不奇怪,如今龙庭的确不可再损失两名神捕。
“陛下更希望两位神捕能亲手将上官夏临捉拿回京。”徐川接着道。
“上官夏临乃是丹成天怒中人,涉及禁丹大案,不是该落在钦天监头上?”张溪云有所疑问。
“此事不仅事涉禁丹,亦涉及龙庭威严,需刑部与钦天监合力。”徐川道。
徐川似想到了什么,又再继续道:“对了,华家五名供奉被杀一案,溪云你已无需再查。”
“哦?”张溪云讶异道。
“华雄死后,华家另一名仙路供奉终于肯招认一切,曲青韩等人乃是华雄派人所杀,杀人者正是与你在武阁死斗的那人。”
“至于勾结丹成天怒之事,他言自己一概不知,是华雄独自一人所做......”
张溪云叹了口气,华家终究是散了,大难临头各自飞。
将一切交代清楚后,徐川便起身告辞,赶回刑部。
一直都未开口的颜九君终于开口道:“既然你过了武举,便自是加入了钦天监,安陆平留给你的东西,你可自己打开来看。”
安陆平离京之前,曾交予了颜九君一枚武举人令牌、一个木匣子与一封书信,皆被颜九君交给了张溪云。
她又继续道:“再过几日,我会带你回钦天监一趟。”
张溪云点头应了一声,犹豫片刻后问道:“颜监副,关于大墓内发生的事......”
颜九君像是知晓他想说什么,先开口道:“除却少数人知晓阴兵借道之事外,甚至连大部分龙庭官员都不知晓此事。”
张溪云暗道果然,先前徐川从头至尾都未提过阴兵借道半字。
“徐川所言不全,恐怕他还未能知晓,今日早晨陛下与三公已做出决断,再过几日,龙庭打算令全天下知道的事,便是丹成天怒图谋不轨,上官夏临潜藏龙庭多年,趁帝师离京之际,以阴谋推动了此次武举,派遣丹王在大墓之中以禁丹之威残杀诸多武举人,仙路武举人无一幸免,凡尘武举人死伤大半......”
她望向张溪云,嘴角翘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话锋一转道:“再过几日,新的凡尘、仙路两榜便将颁布,而你也将会凭借着斩杀丹成天怒的布下的‘隐子’柳昊而名列凡尘榜的前二十席中......”
张溪云听得一愣,不由摸了摸脑袋,自己果真要登上凡尘榜了?
颜九君淡淡笑道:“莫想着这是什么好事,登榜之人太过显眼了,这可没什么好处。”
“颜监副教训的是。”张溪云道。
颜九君伸了伸懒腰,接着道:“至于你大墓之中的遭遇,就不用问我了,即便问了我也不知,阴兵借道之事,我亦是此次方才知晓。”
颜九君想是知晓张溪云想问些什么,干脆一口气将他的疑惑尽数解答。
“今日你便歇了罢。”说罢,颜九君便起身离开。
剩下张溪云独自一人在房中,开始整理思绪。
他取出了自己的乾坤袋,要将安陆平留下的东西取出一观究竟。
阿木自荒漠中一战之后,便沉睡至今,还未醒来,它身上的伤口倒是几乎已经痊愈。
张溪云取出了东西之后,先将那封书信打开了。
“见此信时,想必你武举已过,真正入得我钦天监内,既然如此,自今日起,我便为你下第一道命令,面圣之后,即刻前往中皇洲北边的池山城,届时自会有新命令。”
这封书信极为简单,只有寥寥几句话,却已做出了全盘安排。
“池山城......?”张溪云喃喃道,“想不到这么快,我便要再出帝京城?”
想到如今丹成天怒中人恐怕将自己看作眼中钉肉中刺,张溪云只得无奈苦笑一声。
他又再拿起了木匣子,将其打开,只见匣子内装有刻着“监候”二字的一枚令牌。
张溪云拿起令牌,心如明镜般,此令便是他为钦天监官员之证。
五官监候,正七品官职。
莫看在钦天监中官职不大,却是威势滔天。
即便是从五品官员,亦可先斩后奏!
张溪云摆弄片刻,将令牌收了回去,妥善保存。
“我在礼部待了几日,帝京城中却是因此次武举起了不小波澜......”
张溪云叹了口气,心道:“罢了,这也不是我如今能够左右得了的局面。”
他起身走回床边,盘膝静坐,心神沉入识海之中修行。
......
三日后,颜九君才再次出现,要带张溪云前往钦天监去。
二人乘坐马车,一路进了帝京内城,兜兜转转之后,方到了一处偏僻的大院外。
门外的牌匾上有龙飞凤舞的“钦天监”三字。
字是好字,却不蕴含半丝气意,好似真的只是名凡俗书法大家题字。
“这便是钦天监......?”张溪云不由疑惑道,此地倒像是一处私人府邸,全不如刑部、礼部那般庄严。
颜九君冷笑一声,兀自推开了大门,朝里面走去。
张溪云再次一怔,堂堂钦天监居然连守门之人都没有,却也不敢多问,慌忙跟了上去。
进入院内之后,张溪云再次感叹,这钦天监实在不像是一处龙庭重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