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石二人很少在白天人多的时候出现在闹市中,如今他们并肩而走,却总是引得众人频频回首观看。
虽说京都是个繁华的大城市,王公贵臣家的公子哥各个品貌不凡,不过谁看到容貌出众之人都想着多看一眼。何况一下就是两个俊公子,一个英俊潇洒,一个相貌堂堂。
两人还未走到汇丰钱庄门前,就有门人热情的迎接了进去。那迎接之人也不问萧、石两人的名号,直接把他们迎到一个房间中去。
房间中一个坐着的年轻男子看到了两人,急忙站了起来,满脸堆笑的道:
“石公子,萧公子,贵客驾临,不曾远迎,失礼!失礼!”
那男子正是陈景生。三人寒暄过后,入了坐。
原来今早去兴盛镖局的不是陈景生本人,是他派去的一个下人。他特意交代了那人,务必要把拜帖亲自交到萧、石两人的手上。那送帖的人在镖局大厅里等了半晌,也没见着人,就放下拜帖起身走了。
“不知陈兄找我们二人有何吩咐。”萧刈寒道。
“吩咐那可不敢当,只是久仰你们兴盛镖局的大名,想托你们办一件事情,替我们钱庄走一趟镖。”陈景生道。
萧、石两人均知道陈家势力强大,光是府兵也养了不少,为何还特意要雇佣镖局走镖,难道是为了王若瑧的缘故特意照顾他们的生意?
陈景生好像看穿了两人的心思,便继续道:
“二位兄弟,不知是否知晓近日来京都将要发生的一件有关风月的大事。”
“陈兄说的是花魁竞选的事情吧,这件事传遍了街头巷尾,岂有不知之理。”萧刈寒道。
“你们可知道竞选花魁中的规则和门道?”陈景生又问。
“陈兄说笑了,这花魁竞选三年一次,三年前我等还是未及冠的小儿。”石子磐道。
“那倒也是,敢问石公子今年贵庚?祖籍是哪里的?”陈景生忽然问子磐道。
萧刈寒在旁边故意轻咳了一声,陈景生当作没听见,只是眼巴巴看着石子磐等他回答。敢情这回是来相看妹夫了,石子磐无奈只好如实回答了。
只是心里打鼓,接下来不会继续问他的生辰八字吧,这可有违陈景生的身份了。好在陈景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答应了自己的表妹要帮她查清石子磐的身份。
只是萧、石二人为人实在是低调,凭着他的能力竟然查不出丝毫的东西来,也只能厚着脸皮不合时宜的问一句了。好在石子磐老实,不会转移话题来敷衍他。如果换成了那个姓萧的,就没这么容易问出了。
“其实这竞选花魁里有着很大的学问,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去现场观看,对这些个姑娘评头论足的,首先你得有入场帖。”陈景生道。
“何谓入场帖,难道就如我们江湖中人比武大会时广发下的请柬吗?”萧刈寒道。
“本质上也差不多,你们的请柬首要考虑到的是名气,一个无名小卒肯定不会邀请。但是如果想进入竞选花魁的赛场不但要有入场帖,还要有用作于投选的花笺。”陈景生说完把两样东西递给萧、石两人看。
帖子和花笺看得倒是跟平常所见的没什么大的区别,不过最大的不同是那上面不显眼之处隐藏着暗纹。要是不仔细观看,或者普通人观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两位兄台别看这东西不起眼,这入场帖子一张要五两银子,花笺一枚也要一两银子。”陈景生又解释道。
“这两样物件都是由汇丰钱庄制定的吧!”萧刈寒这才恍然大悟道。
陈景生点头默认。
竞选花魁声势浩大那花费上自然是少不了,每个楼院都指望着自家的姑娘能够夺得头筹,为自己的生意增光添彩,可未必没个楼院会在前期会虚投入太多的财力。如果自己的姑娘当选了还好,如果落选了那投进去的银子不是白费了。
这次挑大头的是怡红楼兼育芳苑的主人葛于馨,她为了竞选场地已经花去了不少的银两,也实在没多余的钱再去筹备整个花魁竞选事宜。
所以众楼院还是依照往年的规矩,从京都各大钱庄中挑选出其中一个来,为她们做资助。汇丰钱庄在京都是此行当中的第一把交易,当然当仁不让的出了这个头。只是汇丰钱庄说起来到底是属于皇家的生意,对于此事也不可太过张扬。陈景生就想出这么一个主意来,找一个“替身”把它推到前面去。
其实只要陈景生把自己的心思透漏出去那么一丝一毫,多少个商贾会拼的头破血流的接这个茬。别瞧竞选花魁前期投入金银甚为众多,只是到了最后那利润可也是相当的可观。
陈景生之所以选中了兴盛镖局,那也是有原因的,并不单单是因为萧、石二人救了自己表妹的性命,或者是自己表妹对石子磐心生情谊。
兴盛镖局在京都成立多年,却始终不显山露水,不温不火的经营着。之所以壮大不了,无非是镖局主人在京城没有靠上有权有势的靠山,陈景生这样想。
同时也代表着兴盛镖局成分单纯,不会引起多方势力的冲突。最重要的是兴盛镖局虽然多年来走的都是小镖,信誉却是极好的。
陈景生不相信做生意的会把买卖拒之门外,或者说哪个做生意的人不想发大财,赚大钱。只要把兴盛镖局收拢到自己的麾下,那他汇丰钱庄以后行特殊事的时候会方便很多,不用再顾虑自己叔叔金曹那边。
只是他也太小瞧了兴盛镖局,镖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