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于馨听司徒媗说这里是她的家,她是不肯出这个门的,心里很是欣慰。暗道,这几年的付出也算是没有白费,没想到她还有着颗知恩图报的心呢。
“姑娘你说笑呢,哪有什么黄公子白公子的。”郑荣特意被嘱咐过,对这件事情可不能泄露出幕后之人的真正身份。
“郑爷,你听错了。我家九姑娘说的是王公子。”葛于馨算是明白了,原来要司徒媗的人是芍药姑娘的那位贵客啊。不过那位主一向是低调的很,虽爱流连风月场所,行踪却不露一丝痕迹。再说能得到他青睐的姑娘可不是长着一张好看的脸就行了,也不知道司徒媗是哪一点引起了他的注意。
郑荣尴尬的笑笑,知道是瞒不住了,今日这差事办的也太是糟糕。好不容易逮住一个机会,跟皇家人攀上那么一点交情,谁曾想这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不过听那位九姑娘的话语,好像知道这一切似的。这两人肯定在什么地方已经相识再先了,要不然三殿下也不会把容貌说那样详细清楚。
“郑爷,葛姨,你们也不必为难。到时候就说是我自己不肯出育芳苑的大门,跟你们无关。”司徒媗又说道。
葛于馨动了动嘴唇,想对司徒媗说什么,不过看了郑荣一眼,那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葛姨,你对我也真是好。以后但凡有什么事情,你做主就可以了,不用特意把我请来。还要依着我的性子,也不怕把我给宠坏了。”司徒媗知道葛于馨想说什么,故意这样道。
葛于馨不解其意,没有搭话。
“虽然说我的身世非同凡响,但是如今落到了这个境地,哪还有自己做主的份。为了我,你得罪了郑爷就不好了。”司徒媗又道。
葛于馨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提的这个茬儿。
“既然九姑娘把这话给说开了,我也就不隐瞒了。郑爷,你有所不知。实在不是姐姐我小气,一个姑娘都舍不得送你。只是你要的这个姑娘,她不是一般的人物。”葛于馨对郑荣道。
“哦,怎么……”郑荣满脸疑问。
“她的身世特殊,放入深户宅院中容易给主家引来祸端。”葛于馨故意压低了声音道。
“难道她也跟的芍药一样,是罪臣之女?”郑荣道。
“比罪臣之女还要严重,她是前朝郡主。”葛于馨道。
“姐姐,你夸大其辞了吧!”郑荣笑道。
“本朝建立已经百年有余了,什么前朝郡主,姐姐,你真会开玩笑。不舍得就明说呗,用这等荒唐之言来糊弄小弟我。”
“前朝将军段毅被封为大司徒,并且赐司徒为姓。段毅将军曾把自己的女儿替代公主嫁到了番邦,所以他的血脉在前朝覆灭后还留有一丝。”葛于馨跟郑荣说道。
“你看眼前的这位姑娘,仔细瞧来是否跟我们中原女子有所差别。而且她身上也有信物,证明自己姓司徒。司徒之姓,普天之下可就至此一家,这还有假不成。”葛于馨继续道。
“那姐姐,你是从哪得来这位姑娘的。”郑荣问道。
“想当年,小女子孤身一人来到京都寻亲。只听得养父母说自己的族人在京都,是一位姓司徒的大家族。谁知道到了这里,遍寻不到亲人。还好有葛姨的收留,才不至于饿死街头。”司徒媗故做感激涕零的说道。
郑荣听了司徒媗的话,心里却不以为然。肯定当初是被抓到这育芳苑的,这时候故作姿态给葛于馨看呢。四年前,自己还亲耳听到一个新来的姑娘劫持了裁红点翠阁的管事要出逃,那个姑娘不正是她吗?
反正今天不论如何,人是买不回去了。这样说来,自己也好有借kǒu_jiāo差。就说殿下看上的女子是前朝鼎鼎大名段毅将军的后人,殿下还是避嫌些为好。虽说本朝成立已经百年,可是前几十年并不太平。
当年的段毅将军不肯屈尊就降,为新帝效劳,带着全家集体殉国而亡。但是他手底下却遗留了下来不少的将士卫兵,那些个将士各个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导致本朝建立后的几十年以来一直是动荡不安,时而有些反新复旧的声音。
这些年好不容易铲除了这些个前朝旧势力,再冒出一个什么段毅将军的后人,难保那隐姓埋名的前朝势力不会蠢蠢欲动。
郑荣心里这般打着腹稿,他也知道一个姑娘就算真的是段毅将军的后人,她一个弱女子能掀起什么大的风浪来。但是当年的段家毕竟曾经是本朝皇族心中的一个毒瘤,黄桓他堂堂一个三殿下怎么会去招惹这些是非。
想必郑荣把这话跟黄桓一说,黄桓也不会怪他办事不力了吧。
郑荣知道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他再继续坐下去也好没意思的,就先告辞离去了。
“说,你昨夜在芍药房中搞什么鬼了,给我惹来这么大的麻烦来。”葛于馨亲自送郑荣出了门,然后问司徒媗道。
“葛姨,昨夜的事情你再怡红楼的阁楼中不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吗?我在你眼皮子底下能弄出什么花样来。”司徒媗道。
“你别用这话来糊弄我,我人虽然在阁楼中,只是那房中的窗户忽闭,幔帘已遮,你打量我有千里眼顺风耳吗?”葛于馨沉下了脸。
“那事我也没办法啊,再说你也知道的,每次王公子到了都会关上窗的。只是芍药姑娘在房中等太久有些疲乏了,王公子便吩咐我把芍药姑娘扶到榻上去休息。我在王公子面前根本一句话都不敢说,都是低着头,那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