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磐和司徒媗道完了离别后石家村的情景后,忽然都不说话了。
“媗儿,我在你梦中可曾出现过?你可曾思念过我?”石子磐深情的往着她的眼眸道。
听到了媗儿两个字,司徒媗才觉得石子磐的眼神有些异样,他的眼神热烈的如同一团火。那团火仿佛烧红了天边的云彩,云霞又飞上了她的脸颊。
她红了脸,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离。
他们都已经长大了,不是当初那个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了。
本来萧刈寒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听着,看着他们两人如同兄妹般聊着别离后的情景。看着他们从站着到相对而坐,看着他们握手互诉衷肠,看着他们心无间隙亲密无间的说笑谈天。
萧刈寒忽然有些羡慕石子磐。司徒媗面对自己时永远都像一直竖起了全身毛发的猫,警惕而充满攻击性。稍不留神,就被她身形矫捷的逃走。
他从没想到她会有另外一副充满热情的面孔,她的笑声如同银铃的响声,煞是好听。她微笑时,像香桂轻展,馥郁清香。大笑时,如牡丹盛放,华丽动人,倾城倾国。
而他以前只见过她冷笑,吓人般的狂笑,讽刺般的微笑。那种冰冷透骨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假笑,或者皮笑肉不笑。
原来一个女子可以如此的多变,变化的前后如此的惊人,萧刈寒酸楚的想到。
萧刈寒看司徒媗和石子磐两人都红了脸,气氛有些尴尬,便轻咳了一声,出了房门。
闲话说完,应该聊他们自己的事了吧!
“子磐,你怎么跟他走到一起了?”司徒媗看着萧刈寒走出了房门,才这样问道。
“听你口气,好像对萧兄有所误会。萧兄当真不愧侠义之士,这么多年对我很是照顾。”
接着石子磐把他和萧刈寒是怎么认识的事情说给了司徒媗听。
“他竟然去了石家村找我?为什么?”司徒媗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他担心你啊!”石子磐理所当然的说道。他不知道为什么司徒媗会如此吃惊。如果他看到了萧刈寒和司徒媗两人刚才是如何交流谈话的,他会更加吃惊。
“他肯定不安好心。”司徒媗斩钉截铁的道。
“我这么多年都是托他的照顾,要不然凭我自己根本不可能从石家村走出来。我还跟着他学了很多的东西,媗儿。我会剑法书法了,还有很多很多。”他还像个孩子般,洋洋得意的说道。
“媗儿,萧兄是怎么找到你的,你真得在京都寻得了自己的亲人吗?可我和萧兄打听了很久。都没人知道有姓司徒的。”石子磐又道。
司徒媗真的不知道怎么跟石子磐说,该不该实言相告。如果说了实情,他肯定会阻止她再回育芳苑。再说就算跟他撒谎,萧刈寒一定也会告诉他实情。何况司徒媗真的不想骗石子磐。
“石子儿,你听我说。我在京都还有自己的事情没处理好,这样,你先回家去,好好照顾爹娘和幺儿。你都这么大了,总得娶妻生子在家好好过日子的。不能再跟着萧刈寒跑来跑去了,他是江湖人。他过的也许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司徒媗还没说完,就被石子磐打断了话头。
“司徒媗,我长大了,我不是当年你口中的那个小屁孩儿了。”石子磐朝她喊道。他最讨厌自己被她当小孩子子般看待,说教。当年如此,如今还是如此。
他的叫声把她吓了一跳,她用训斥的口气道:
“我知道你长高了,我眼睛没瞎。”
“你眼睛没瞎可是你的心瞎了。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思,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我找你找的好苦。我甚至害怕你落入了歹人手里,害怕你……”石子磐说不下去了。
“如今我不是好好的在这吗?你放心。子磐,等我事情办完了,我一定会回去的。”司徒媗好言相劝道。
“媗儿,你刚才还没回答我的一个问题。这些年来。你有没有想我,我有没有曾经在你的梦里出现过?”石子磐又握住她的手道。
她想过吗?她实在是不敢想。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那段日子对她来说都是最美好的。
她想他,从她刚离开石家村的时候就想他想的不行。
刚开始,她总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她总觉得他跟在她的身边,或是总觉得他就跑在她的前头。她甚至想大声喊出来。喊出那句经常对他喊的话,石子儿你慢点儿,等等我。
可她对他一直都是姐弟之情,别无其他。在她心中,他始终是一个未长大的半大孩童。她挂念他,如同挂念幺儿般。
“子磐,我怎么是那样无情无义的人。我们朝夕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我离去后怎么会不想你。可是我现在真的不能跟你回石家村去,我真的有恨重要的事情要做,你相信我好不好?”司徒媗软言相劝。
“听萧兄说他最后见你是在冀州府的一个客栈,然后你怎么不见了?”石子磐问道。
司徒媗纠结到底该怎么回答。半晌才道:
“我来了京都,准备弄清自己的身世。”
“那你现在找到自己的亲人了吗?你现在住在哪里?”石子磐又问道。
“我现在在育芳苑。”司徒媗还是跟他说了实话,反正也是瞒不住的。
“什么?难道萧兄猜的没错?你就是育芳苑,裁红点翠阁里的九姑娘?”石子磐惊道。
“是的。”司徒媗回答。
“媗儿,我知道你肯定受了很多的苦。你肯定是被人拐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