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琴清一番话,孟邪一头雾水,都没搞清楚状况。
一个掌管天谕阁分阁的阁主,找自己帮忙?
呵呵,这玩笑开的有点大。
根本没当做一回事,孟邪随意地答应下来,离开了天谕阁。
找到彩云城的铭纹传送阵,孟邪付了五百玄石,传送到了燕国的明宁郡。
炼器宗坐落在燕国境内,根据琴清交给自己的地图,到了明宁郡,还有将近十天左右的路程。
来到明宁郡的集市,孟邪花钱买了一匹踏云马代步。
十天后,风尘仆仆的孟邪眺望远处云雾缭绕的山脉,长出了一口气。
“总算赶到了!”
远处,一座连绵起伏的山脉伏卧大地,宛若一只沉睡的巨兽。
一座座山峰如同巨兽背上的鳞甲,让人望而生畏。
宽阔的大路上,路人行色匆匆,有老人,有青年,有夫妻,还有独行的武者,看样子也是赶往炼器宗。
让踏云马慢了下来,孟邪慢悠悠地来到炼器宗的山门前。
入眼的是一个巨大无比的香鼎,袅袅香烟,形成一大片云雾缭绕,为炼器宗平添了几分神秘。
香鼎如同小山一般大小,下方形成一个巨大的阴影。
有几个炼器宗的弟子,坐在长桌后面应对一些报名的独行炼丹师。
而孟邪这种来自宗门的炼丹师,有专人在旁边接待。
跳下马,孟邪牵着缰绳,走到旁边负责接待的弟子面前。
拿出流离宗令牌,背面刻着孟邪的名字。
对方核实一下,轻轻地问了一句,“孟邪?”
“嗯。”孟邪点头。
说着,这名弟子拿出一个两寸左右的圆筒,不知按动哪里。
啪地一声,一道光束从圆筒一侧射出,孟邪样貌骤然出现。
“呵呵,有点意思。”
孟邪望着对方手里的小圆桶兴趣盎然,看样子应该事先储存了相貌,用来对照,跟地球上的那些安保措施差不多。
炼器宗弟子对照一下样貌,确定真的是孟邪,这才恭敬施礼。
“流离宗,在山顶的甲二院,孟师兄请自行前往,招呼不周,请见谅。”
虽然只是公式化的客气,孟邪依然点点头,说了一声不客气,这才牵着踏云马上山。
山路崎岖,但炼器宗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让人一点都感觉不出陡峭,仿若走在一条平坦的大路上。
来到山顶,炼器宗的大殿就在前方不远处。
整座大殿,青砖红瓦,玉石栏杆,没有一丝多余的点缀。
跟流离宗的超然风格不同,炼器宗的大殿处处透着一股简洁。
然而这种简洁,让人走进一瞧,却又震撼的无以复加,不由得拍手称赞。
不少人第一次来到炼器宗,自然要好好参观一番。
孟邪按照一些弟子的指点,顺利找到了,位于山顶东北侧的甲二院。
“铛铛铛!”
敲了下门,里面传来一声询问。
“谁?”
“我,孟邪。”
话音落下,院子里响起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一个人影冲上前一下子抱住孟邪。
“孟邪,你可来了。”
熟悉的身影走出,孟邪一眼就认出禹琛。
禹琛穿着淡蓝色衣衫,看上去丰神俊朗,白皙的脸上,眼睛有些红肿。
“怎么了?”
孟邪疑惑,禹琛一般表情冷酷,很少在外人面前真情流露。
现在,他眼睛红肿,很明显是刚刚掉过眼泪,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你先进来,进来再说。”
禹琛一把将孟邪拉进院子,关好了大门。
“跟我来!”
孟邪跟着禹琛走进了院子西侧的一个房间。
屋子里,孙志,沈妃都在,宁山则是一脸惨白地躺在床上,胸口处缠着白布,上面一片殷红。
看见孟邪进来,孙志和沈妃站起身,一脸愁云。
宁山想要起身,却疼地哎呦一声,再次躺在了床上。
惊觉有什么事情发生,孟邪快步上前吗,一把抓住宁山的手腕。
脉搏孱弱,气血不足,很明显刚刚受伤。
“季阁主他们呢?”孟邪疑惑地问禹琛。
禹琛叹了口气,低声道:“自从到了炼器宗,季阁主他们就和咱们分开住,按照南域丹道大会的规则,从现在开始,咱们一切都要靠自己,任何宗门内的高手都不能出手,生死有命!”
“什么意思?”孟邪皱眉问。
沈妃站起身,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端给宁山喝了下去,才缓缓地说道:“南域丹道大会,历来都是登山之后,就开始争斗,期间会有人发生冲突,败了不能参加大会,任何人不能有怨言。”
“昨天,宁山大哥在大殿附近跟一些人起了争执,当场有人出手就将宁山大哥打伤,要不是我和禹琛出手,将宁山大哥救下来,恐怕大哥已经一命呜呼。”
“这是什么规矩?”
沈妃的一番话,让孟邪有些不满,没开始比试,就允许私底下争斗,这南域丹道大会历来都这么残酷吗?
“这就是南域丹道大会的规矩,咱们作为炼丹师自然会遇到很多情况,适者生存,这也是为了让炼丹师有一种时时刻刻的危机感,知道炼丹不易,不能懈怠。”
“有些人会借着这个机会,找借口跟其他人发生争斗,为的是让自己扬名立万,也好在大会结束之后,有一个好去处,慢慢地就演变成了现在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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