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隆镇派出所的李所长让司机检查了汽车的油量,得到了一个还算幸运的结果。
由于他们发觉道路有问题的时间还算早,而汽油在出门前又刚加满了,现在还有大半的油量,所以他们暂时不用担心汽油问题。
这一夜,他们原本是准备轮流睡的,可是山里的夜晚很冷,他们又不敢在车里开空调浪费汽油,只好都不睡,通过说话聊天来打发时间。
在这样的等待中,时间过的是特别的漫长,几人都感觉每一秒过的都有一小时那么长。
到后来,察觉到那些协警的情绪有些不对了,张主任就建议不要说话了,于是几人只好静静的坐在车里,各自抽着烟,心烦的往车外看看。
也得说这次出来的六个人心理素质都还不错。
那三个协警是退伍军人,又都是本地山民,心智简单,这时候虽然有些慌乱,可看到还有李所长在,按照他们简单的心理,只要有所长在,什么事情,他会做主。
而李所长、张主任两个人在这时候是强打着精神,这两个基层干部,说起来倒也都是有点风骨的,虽然对这次的事情心里也有些慌神,可在面上两人看起来还是很撑的住。
也不知道是官场的悲哀还是怎么的,越是在边远穷苦地区的基层干部,大多有些风骨,能做些实事。
反而是一些当头的,一个个脑满肠肥,就知道捞钱。
至于那个司机,如今六十多岁了,也是本地的一个老实人,自认平生没干过什么亏心事,反而不时的说话宽解大家,讲些以前在外地打工开车时候的笑话,说以前也遇到过怎么怎么的事情,只要等天亮了,就没关系。
至于他话语的真假,就不清楚了!
就这样按这几人说法,他们就是在车里呆了差不多一夜,大概在早上三点多的时候,他们忽然见到外面起雾了,这种变化反而让他们惊喜了一下。
外面总算是有变化了,于是在一个协警弱弱的建议下,司机发动了汽车,在雾中往回开起来。
这山雾虽然越来越浓,但这六人惊喜的发现,他们终于不在山区的盘山路上绕圈了,开始见到了一些熟悉的,新出现的路标。
就这样一路缓慢的驾驶,一路按动喇叭的响动中,他们总算是在清晨六点多回到了卡隆镇。
虽然对六人来说这一夜过的有些诡异,不过很有责任感的李所长还是决定先向王镇长报告下情况,同时也可以安排人手,去寻找下那个在他们眼前离奇失踪的报案人张才良。
可没想到,这个镇府大院传达室的老林头,见到他们像是见到了鬼一样,让原本就对昨夜的事情心中忐忑不安的李所长,终于有些火了。
他们怎么会想到,对这老林头来说,现在他还真的是见“鬼”了呀。
一帮失踪了一个月,几乎在私下里确认死亡的两个人,居然明晃晃的出现在他眼前,而且今天又是一个多年难见的大雾天。
这两人身后白茫茫的一片,也看不清楚后面的状况。
这让老林头怎么能不往邪处想呢。
“啊…,这个,这个……”
老林头嘴巴里嘟囔了半天,又吞了几口唾沫,连那些牙膏泡沫都吞了几口下去,张嘴结舌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老林,快开门,你在想什么呢,我们有急事,好了,不要在那个样子了,这像什么样子嘛!”
张主任也在一边火了,这个老林头,真是太不像话了,搞什么嘛,他们在外面熬了一夜本来就是又困又累的,现在回来了,谁都想马上洗洗上床睡一觉。
“啊,哦,知道了!可是,那个,那个,你们真的回来了啊?”
老林头在张主任的训话下,似乎回了点神,可还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些人都是活人。
他颤颤巍巍的绕出了传达室,掏出了钥匙,颤抖的双手,开了好几次,才打开了那紧锁的镇府大院的铁门。
李所长、张主任进了大门,就先到了老林头的传达室里面,而老林头却吓到连连后退,和他们拉开十来步的距离。
张主任有些怪异的看了眼老林头,随后拿起了传达室的电话机,准备给王镇长打个电话,这王镇长平时也就住在他那个新装修的办公室里面。
结果这些失踪人员回来的消息,顿时就如同水珠落入了油锅,爆起了千般波浪。
等朱凌毅五人收到消息的时候,那边李所长、张主任已经和王镇长汇报了这次路上的古怪经历,同时他们也知道了自己居然失踪了一个月。
也许是感觉这些失踪人员的经历没有什么牵扯到镇里的什么政绩,算起来不过是一场科学无法解释的事件。
加上这五个北京来的记者来头不简单,王镇长了解状况后,也马上派人唤来了朱凌毅几人。
朱凌毅接到消息的时候,也很惊讶,像这种忽然失踪,然后隔上多少时间又回来的事例也不是说没听说过。
例如1990年9月9日,在南美洲委内瑞拉的卡拉加机场控制塔上,人们突然发现一架早已淘汰了的“道格拉斯”型客机飞临机场,而机场的雷达根本找不到这架飞机。
后经电传查证,该班机在1955年7月2日从纽约起飞,飞往佛罗里达,途中失踪,一直找不到,机上的50多名乘客全部都赔偿了死亡保险金。
这些人回到美国家里,真令他们的家人大吃一惊,孩子们和亲人都老了,而他们仍和当年一样年轻。
美国警方和科学家们专门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