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大厦会议室中央,一**的魔力波动不停地朝着四面八方散开,‘虹光法源’高浓度的魔法能量集合使得周围空气里的魔力元素都在朝着这里聚集,虽然地球的元素水平被削弱的非常低下,但聚集过来的能量之大还是让周围的空间都变得凝固了几分
彩色壁障的内部,虹蛇呆呆地看着彼岸,眼睛里散发出一种难以置信的绝望神色,两片如火的红唇呢喃开合着,身体僵硬得仿佛中了石化咒。
“没有什么不可能,从她身上的复容液气息还有这瓶绝魔散看来,发生了什么已经很明显了,没必要自欺欺人。”
冷冷的瞥了一眼彼岸,林游现在对于这个女人的印象已经下降到了负值,之前看在虹蛇的面子上林游还会出手帮她恢复失去的生命力,如今没有马上动手给她一个阿瓦达就算好的了。
轻轻掂量了一下手里黑色的小瓷瓶,上面印刻着的古老符文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起到了某种保护限制的作用。
“应该不会的,她从我们当初建立荣耀之源以后就从家族过来了,很多情报司的工作都是由她完成的,不可能会轻易背叛我们,况且她也没有动机,难道就为了那一小瓶只能回复容貌的复容液吗?很可能绝魔散和复容液都只是她收缴到的战利品。”
仿佛想到了什么,虹蛇猛地一下站了起来,双眼放光的盯着林游,极快的诉说着自己推断出来的根本就不符合情理的答案。
“你还是不死心么,为什么平时聪明如你此时却分不清现实,她对你就这么重要?”
眼睛微微眯起,林游看着自己面前手脚都有些哆嗦的虹蛇,强大而敏锐的感知使得自己能清晰的感受到她此刻心中那种纠结和矛盾,甚至那抱着的一丝根本就不存在的侥幸都在林游的思维里展露无疑。
听到林游的疑问,虹蛇骤然停顿了一下,转头看着彼岸,眼睛里带着极度复杂的神色,随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充满唏嘘的声音缓缓从红唇里传来。
“在十多年前,那时我们一起参加家族的能力者训练,说起来或许没有人会相信,那时候我是所有女孩里面最弱的,每天那些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和魔力修炼使得我的身体过度透支,甚至几次都面临着被淘汰用作试验品的下场。”
似乎回忆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虹蛇瞳孔里开始流露出一抹恐惧。对于那个方士家族从小训练能力者的事情,林游是知道的,因为他自己就曾经参加过,可以说能坚持下来的都是各方面都出类拔萃的天才。
“而每一次我面临魔力修炼透支的时候都是彼岸在帮助我,她是我们那一批训练者里面魔力容量最强大的人。家族对于增加魔力总量的透支刺激法是所有人的噩梦,任何坚持不下来的女孩要么沦为了侍女,要么沦为了赏赐给家族武士的物品。
幸运的是有彼岸帮助了我,每次我的魔力总量支持不了对应的训练强度的时候都是彼岸把她额外的魔力输送给我,否则我早就死了。
然后我就这么坚持了下来,我们也成为了最好的姐妹,只是在天赋考核里,她因为基本没有什么特长的天赋而成为了花农,而我则因为强大的情报处理能力而被少爷选走。
进入无限之蛇之后的数年里,我一直在对家族里管理炼药花草部的人进行贿赂,就是希望他们能把彼岸外放,终于在几年前我成功了,彼岸走出了家族的洞天,进入了组织的情报司。因为她是我最好的姐妹,所以我把她安排在了最重要的绝密资料室,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才教会她怎么处理那些繁杂的情报工作,就是希望她有一天能够拥有强大的处理判断能力,那是我就可以向少爷她坐上情报司的副统领。
只是,我没有想到她会因为自己没有特长天赋而选择了追求极致的强大的力量,本来她向我询问黑暗法术的资料时我就应该想到的,不过我没有,我以为她只是想单纯的了解一下,但她拿去修炼了。
然后由于法术的不完整性她被反噬了,从青春少女变成了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妪,整个人也变得无比阴郁,甚至整个机密档案室里的人都被她赶了出来,我也只好把大部分的绝密资料转移到我的办公室里。
她则每天就躲在那个黑暗的地下室里,摆放了无数密密麻麻的她以前的照片。而我通过各种渠道终于知道了地球上目前只有两种东西可以治好她,一种是家族的复容液,另一种就是教廷的神迹圣水。
只是我一直都在暗中高价收购复容液,但都没有半点音讯,没想到再见面的时候她已经使用过了。”
仿佛遥远梦境传来的呓语,虹蛇从开始诉说的时候就移动到了彼岸身旁,一点点的魔力从手心里输送了过去,帮助驱除一些负能量的持续伤害。眼睛里在说道最后的时候甚至只剩下浓浓的愧疚,那是对自己没有能力帮助好友的自责。
“如果她今天按时来参加会议的话,我想治好她完全没有问题,甚至恢复她被反噬消散的魔力也只是小事一件,只是信息的不对等使她选择了错误的阵营。我会帮她驱逐出负能量,她的所作所为我也可以完全不追究,但是我不会给她任何的额外帮助。她将会被逐出组织,这是我能做出的最轻松的处罚。”
平静的看着虹蛇和彼岸,林游眼睛里原本充斥着的愤怒和冰冷已经消失不见,只有一抹对虹蛇的疼惜和无奈。
作为从最初开始就跟随着林游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