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想了想,她想了一想还是决定折身回去、
“我还是在你这儿多呆一会儿,我走到半道儿上就觉得心里不踏实,回去肯定睡不着觉。”
“那你晚上就住在我这里把!”
“还是算了吧!家里就一个老妈子还被我带出来了,晚上总得有人回去看门儿,我让她服侍惯了,如今离她不得,不好分开,夜里我让她在我脚踏上便罢了。”
月华也不好勉强。
红鸾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还记得月眉的那位不!?”
月华皱了皱眉头:“你说那个,好久没碰见他了,你提他做什么?”
“想起来了就提他一句,老子娘做官儿就是好,我们男人在前头生死未卜,他白捡功勋。”红鸾冷笑一声:“这两次打仗,他升的那么快,去咔城有他么!这回去大理国有他么!”红鸾摇了摇头:“人比人气死人了!算了不扯了!谁叫我们没投个好胎。”
“是啊!投个好胎哪儿用在这里担惊受怕。”月华也附和了一声。
红鸾进一步说道:“上回我碰见月眉,她又在给我吹牛皮,说在婆家日子多好多好……我看她啊虽然穿金戴银,不过眼角的皱纹都要爬到下巴上去了,那摸样可不叫好过的样子……”
“你想说什么?”月华想了想:“是不是宁远……”
“他在这条街上转悠,我怕他是来找你的,你可别……”
月华立刻就想到了宁远,红鸾觉得月华默许了宁远再自己身边儿转悠,没准儿两人私底下已经有些收尾了,自己得劝劝,她自己差点儿吃了苦头,不想让月华走她的老路,话说到一半觉得这事儿得咽进肚子里。
“也许人家只是在这一代巡逻呢!”月华心里一惊,赶紧否认。
她确实好久没有碰见宁远,他们真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你这是在跟我装。”红鸾急了:“反正我话就说到这份上,你心里清楚便罢了。”说着站起来,甩了袖子就要走。
月华赶紧把她拉住:“你把我想成什么人,我真不晓得,你别生气。”
红鸾笑骂一声:“呸!”
“就算你跟宁远真没什么,若他总在这条街上晃悠,被人发现了,你就算跟他没什么也变成了有什么,而且我还知道,你家那口子和宁远的关系可不寻常,过命的交情,到时候真扯起来了……他二人也得崩了。”
这事儿真出来了,不仅月华的名声没了,何珩跟宁远的关系也得玩完,若是你把一个人看得重,你一定把他身边的人也看得重,不想让他跟身边的人处不好关系,当初要不是许飞和何珩一个营,估计月华和红鸾也不会‘和好’。
何珩的事儿还没解决,又来了一件,真是坏事儿一件接着一件,月华在心里骂-娘,这会子脸上极其不好看。
“你的摸样,白辜负了人家喜欢你一遭。”红鸾不比月华清醒,首先想到的是宁远对月华还念念不忘的情分,这会子看到月华不把这份情谊当一回事儿,竟然觉得月华狠心,叹了一口气说道。
鸾自己就搞不懂自己的心,总在来回纠结,觉得月华狠心,又不得不赞叹她的拿得起放得下的果断。
红鸾之前喜欢个太监,两人暗地里处了几年,当时年纪小,喜欢就处在一处儿,那会儿她跟她们宫里的木槿关系好,木槿那会子为了个太监昏了头,哪怕大家伙儿一致认为那个太监不过如此,她还是一心一意要跟太监白头到老。
红鸾不同,木槿心思简单,红鸾就想得多,想得多有时候未必是好事儿。
她虽说喜欢,可是心里清楚知道不可能跟那个太监过一辈子,到底儿喜欢又处出了感情,好几次吵架要断了,一想到太监对她好,她就舍不得断了,不过最后还是断了。
红鸾喜欢高个子、白净的年轻男子,许飞各自矮小年纪大,哪样都不占。
她心里知道许飞除了个子矮别的都不错,她离了许飞未必能找到更好的,心里不甘心又不得不考虑她自己的状况,从了他!
那会儿宁遣撩拨她,宁遣人模狗样,刚开始她确实被蒙蔽了。
后来知道他是什么人,不过宁遣总许她一些银钱财物,又逢迎她,到底儿还是个俊秀的公子哥儿,红鸾眼皮子不算浅,收了宁遣的东西也不是完全图人家的钱,不过是喜欢人家的逢迎,用来当做成亲之后的消遣,图那一点儿偷来的欢愉。
但是红鸾自己每次和宁遣往来又觉得对许飞不住,怕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又舍不得西瓜,两样都想要,两下里纠结。
直到许飞这回失踪,没人给她说话逗趣儿,才想起来许飞对她真是骄纵的厉害,她不肯下地干活儿怕晒黑老得快,他就把田产也租给佃户,她后来懒得连家里的事儿也不肯料理,许飞也不生气,给她买个丫头伺候,她脾气起来一开口就骂他,他笑嘻嘻的不回嘴。
许飞出事儿她特别害怕。
月华处理这种问题比她干脆多了,当初看上了何珩没看上宁远,立刻跟宁远讲得清清楚楚,两人的关系从此以后就跟青菜豆腐似的一清二白。
不过最让红鸾觉得佩服的是,男人爱美人儿,女人爱优秀的男人,即使有的时候不喜欢那个喜欢自己的,只要足够优秀,有时候还是能扯到一块儿去,比如说宁遣之于自己。
这会子月华知道宁远没有忘掉自己,居然一点儿都不得意,证明她骨子里不是个贪心的人。
“一会儿你吃了晚饭再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