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太阳已经微微西斜,赵志敬众人也不想在这窄窄的石梁上浪费时间,矗立在石梁上的赵志敬,体内真气流转,身影已经腾空而起,好似一头白色的巨鹏,那修长的手臂一挥,手臂上的的衣袖顿时展开。
在空中的赵志敬,好似巨翅的衣袖一挥,一道气劲自空中直冲而去,一道道气幕被这一道气劲撕裂,感受到三尺外的锐利气劲,盘坐在石梁上的书生,停下诵读,身躯从石梁上弹起,一跃便已经离开石梁。
当那书生落在地上,一眼扫去,那石梁上的众人,已经没有了踪影。再一看,便见众人已经矗立在自己的身旁。
书生看到身边的几人,脸上露出一丝异样。就在此时赵志敬缓缓开口说道:“在下全真赵志敬,此次前来是为了求见一灯大师,还望前辈通禀一声。”
书生听闻赵志敬的话语,脸上的异色收敛,但心中却泛起浓浓的疑惑:“自从师尊出家之后,从未在江湖中走动过,不知此人是如何得知的,并且还知道师尊的法号。”
两眼一扫众人,心中虽然思绪起伏,但却面色不改,看到自己的三位师兄弟脸上没有异色,便开口说道:“请两位随我来。”说罢,并一步踏出,在赵志敬众人的身前引路。
书生引众人走进庙内,请赵志敬和李莫愁二人在东厢坐下,不一会便有一位小沙弥奉上茶来。那书生道:“两位稍候待我去禀告家师。”赵志敬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多谢!”书生微微一笑,便转身走出厢房。
不一会便有一位小沙弥,从门口走入,低眉双手合十道:“恭请两位。”两人随小沙弥入内。那庙宇看来虽小里边却甚进深。三人走过一条青石铺的小径又穿过一座竹林只觉绿荫森森幽静无比令人烦俗尽消。竹林中隐着三间石屋。
小沙弥轻轻推开屋门让在一旁躬身请二人进屋。赵志敬见小沙弥恭谨有礼对之甚有好感向他微笑示谢然后与李莫愁并肩而入。只见室中小几上点着一炉檀香,几旁两个蒲团上各坐一个僧人。一个肌肤黝黑高鼻深目显是天竺国人。
另一个身穿粗布僧袍,两道长长的白眉从眼角垂了下来,面目慈祥眉间虽隐含愁苦,但一番雍容高华的神色却是一望而知。那书生、农夫、樵夫和渔人侍立在他的身后。
看到此人,赵志敬的心中自然已经知道此人便是原来的南帝,现在的一灯大师。轻轻一拉李莫愁的手走到那长眉僧人之前躬身下拜说道:“晚辈,赵志敬、李莫愁参见大师。”那长眉僧人微微一笑站起身来伸手扶起二人笑道:“两位施主不必多礼。”说着向书生四人一指“两位修为远胜于我的劣徒哈哈可喜可贺。”
又盘坐在蒲团上的一灯大师,缓缓开口说道:“我入定了三日三夜刚才回来你们到久了罢?”赵志敬脸上面带微笑,当下答道:“晚辈亦只是刚到,在这一路上有几位前辈的指引,省了不少的时间。”
一灯大师呵呵一笑道:“他们是怕我见外人。只是不想今日他们竟会和你们一块上山。想当年我和重阳道兄,一见如故,不想已经过了数十年,那是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只是重阳道兄却已经先我等而去。”
赵志敬一听,心中一惊:“一灯大师怎会知道我来自全真教。”眼角的余光扫过,看道立在一旁的书生四人,心中便已了然,想来是他们向一灯禀报的。
赵志敬微微一笑开口说道:“还请大师恕罪,今日在下不请自来,主要是有一事和大师相商。晚辈两人前来的时候,途经黑龙潭,在泥潭中的小屋上看到一人,想来大师也是十分熟悉的,在下此次前来的就是与她有关。”
盘坐在蒲团上的一灯,眉宇间微微一皱,脸上有了些许的愁苦之色,开口说道:“原来是瑛姑让你们前来的,我就知道这件事始终都躲不过去。”话音落下,一灯眉宇间的愁苦之色更浓,只是其中有一抹解脱之色,只见其微微闭上双眼,道出一声:“阿弥陀佛!”
那侍候在一灯身旁的四人,心中一阵恼怒,后悔自己为何不将这两人拦在山下,脸上露出恼怒之色,四人呵斥一声:“可恶!”话音落下,四人便已经向赵志敬冲来,四只修长的手指疾速点出,四轮只有拇指大下的太阳在赵志敬的眼前出现。
盘坐在蒲团上的赵志敬,脸上依旧是笑容,看着这四指不断的逼近,一支宛若白玉一般的手臂伸出,好似一道微风拂过,那四轮微小的太阳,在微风中微微摇曳,是要熄灭,还是要在这风中涅槃。
下一刻四指点在这一只白玉手掌上,没有任何的声息,那四轮散发着炽热的日星,好似落入无边的深渊一般,被那无边的黑暗吞噬,散发不出一丝的阳光和温暖,从内里湮灭,消散没有了生命。
在电光火石之间,赵志敬那伸出的手掌疾速一转并指成剑,若闪电一般疾速点出,一眨眼亦或是一瞬间,书生四人,便呆立在赵志敬身身前,那一脸的惊恐和双眼中的不置信,直到这一刻,也不想信,赵志敬竟然有这样的修为。
赵志敬双眼看向盘坐在蒲团上的一灯大师,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开口说道:“还望大师恕罪,这四位前辈是在太激动了,对于我们之后的交谈没有好处,还是让他们好好冷静一番的好。”
一灯微微一笑,那一脸的慈悲之意,看到赵志敬对自己的四个弟子并没有下杀手,只是将他们制住,自然知道赵志敬没有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