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中,回过神来的赵志敬,一身白色衣袍的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淡然和那一种隐藏在淡然之下,蔑视天地的狂傲。若是一般人如他这般,那便是不识好歹、坐井观天、自寻死路;但赵志敬就不一样,因为其一身天下少有的修为,以及其手中的力量,就如同东邪黄药师一般,他的狂傲不会让人感到不快,有的只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忌惮和尊敬。
从竹林中,感受着其中的缕缕微风,赵志敬大步跨出,顿时他那红润的面孔闪过浓浓地苍白,好似在一瞬间其体内的力量骤然消失,他这个顶尖的高手,变作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
收敛脸上的异色,赵志敬一步一步缓缓走出,走动的同时,其体内的真气缓缓流动,若细流一般,抚平经脉中的炽热和刺痛。感知到有了些许的舒缓,行走中的他喃喃自语道:“修炼果然容不得一丝的大意,难怪从来没有人像我这般在别人的家中修炼,若是有人在这一刻偷袭后果将会是不堪设想。”
眼光扫过一株株青竹的他,心中不住叹道:“难怪江湖中的人都需要闭关,还要有人护法。这就是为了不受外界的影响,那护法之人亦是为了保护闭关之人不受一丝来自外界的危害。今日的我还是大意了,稍有不慎几日就在这桃花岛中交代了。”
早膳过后,积翠亭中数人围坐,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赵志敬那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一身青色衣袍的黄药师,缓缓开口道:“前辈叨扰数日,今日在下便要拜别了。只是有一句话在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黄药师,那一双精亮的眼睛微闭,听闻赵志敬的话语骤然闪烁,自那一日知道郭靖的《九阴真经》是由老顽童周伯通传授的。黄药师便已经知道自己将周伯通囚禁在这桃花岛中已经瞒不住了。今日听闻赵志敬有此一问,即使自己不回答,想来他也会问出来的。
就在黄药师心中思绪不断之时,赵志敬缓缓开口道:“前辈!在下乃是全真教三代弟子之首,自然不能看着师门长辈被他人囚禁,今日在下离去就要将周师叔祖带离桃花岛,还望前辈应允。”
话音落下,赵志敬两眼没有一丝的异样,依旧平静地看着只在石几对面的黄药师,虽然他人感受不到,但被这目光注视的黄药师,隐约之中感到这平静的目光中含有一丝丝冷意,那是一种杀戮的冷意,只有此时的自己不答应,想来赵志敬便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这一刻积翠亭中虽然有着不少的人,但却变得寂静,一股压抑的气息在这一刻弥漫开来,若是依照以往黄药师担此时的他已然出手,容不得一丝对他的挑衅。但黄药师虽然是东邪,但不是一个什么都不会顾及的莽夫。自从那一夜和洪七公感受到了赵志敬的厉害,此时的他心中清楚的知道自己不会是他的对手。
就在此时,一旁的洪七公,一口将自己杯中的美酒吞入腹中,哈哈一笑竟这压抑的气息打破,脸上带着笑容道:“你们都在说周伯通,那周伯通在哪?”转过头看着黄药师的洪七公骤然问道:“老邪你知道吗?”
这一刻,黄药师知道已然瞒不住,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赵志敬早已经见过周伯通。脸上疾速闪过一丝苦涩,但又恢复了原来的傲气,开口说道:“那老顽童就在桃花岛上已被兄弟囚禁了一十五年。”
此言一出,除了知情的几人洪七公和李莫愁都顿时一惊,朱红葫芦在要将的洪七公微微皱眉,缓缓开口说道:“老邪真会开玩笑。”听闻此语,黄药师并不搭话。一指当先领路他足下加劲登时如飞般穿入竹林。洪七公左手携着郭靖,右手携着黄蓉;赵志敬也一手拉着李莫愁的手臂,两人各自展开上乘轻功片刻间到了周伯通的岩洞之外。
黄药师远远望见洞中无人低呼一声:“咦!”身子轻飘飘的纵起犹似凭虚临空一般几个起落便已跃到了洞口。他左足刚一着地突觉脚下一轻踏到了空处。他猝遇变故毫不惊慌右足在空中虚踢一脚身子已借势跃起反向里窜落下时左足在地下轻轻一点哪知落脚处仍是一个空洞。
此时足下已无可借力反手从领口中拔出玉箫横里在洞壁上一撑身子如箭般倒射出来。拔箫撑壁、反身倒跃实只一瞬间之事。洪七公与欧阳锋见他身法佳妙齐声喝彩却听得“波”的一声只见黄药师双足已陷入洞外地下一个深孔之中。他刚感到脚下湿漉漉、软腻腻脚已着地足尖微一用劲身子跃在半空见洪七公等已走到洞前地下却无异状这才落在女儿身旁忽觉臭气冲鼻低头看时双脚鞋上都沾满了大粪。
一旁的众人,顿时赶都非常的诧异心想以黄药师武功之高强生性之机伶怎会着了旁人的道儿?
黄药师气恼之极折了根树枝在地下试探虚实东敲西打除了自己陷入过的三个洞孔之外其余均是实地。显然周伯通料到他奔到洞前之时必会陷入第一个洞孔又料到他轻身功夫了得第一孔陷他不得定会向里纵跃于是又在洞内挖第二孔;又料知第二孔仍然奈何他不得算准了他退跃出来之处再挖第三孔并在这孔里撒了一堆粪。黄药师走进洞内四下一望洞内除了几只瓦罐瓦碗更无别物洞壁上依稀写着几行字。
众人上前凑近去看只见洞壁上用尖利之物刻着字道:“黄老邪我给你打断双腿在这里关了一十五年本当也打断你的双腿出口恶气。后来想想饶了你算了。奉上大粪成堆臭尿数罐请啊请啊……”
在这“请啊请啊”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