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遇城不再说话,他很快吃完,起身离开了。
她吃好后,要去刷碗,他出现拦着,给她一吹风机,“去把头发吹干!”
为什么不是他帮她吹?
她皱眉,有点不满,以前只要跟他在一起,都是他帮她吹的,还记得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就是在医院的那次,那时跟他还没“熟”呢,他就主动帮她洗头发、吹头发了。
她又开始回忆了。
那些被她强制封存的甜蜜美好的回忆,原来,那么多了……
他去了厨房,很快刷了碗,出来时,去了卫生间,就见着她站在洗手池前,正在对付那一头凌.乱了的卷发。
他看不下去了,大步上前,从她手里抢过吹风机,关掉。
“你这吹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沉声道,镜子里的何初夏,冲他翻了个白眼。
谁让你不帮我吹?!
她在心里气呼呼地想,其实是故意的。
镜子里,大男人粗.鲁又不失轻柔地,将她那凌.乱的卷发一点点地理顺,模样十分认真、仔细,女人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细心地感受着他的爱意和温柔。
理顺后,他拿起电吹风,看了眼镜子里的她,感觉她好像一直盯着自己,他挑眉,猜不透她的心思。
她既然没拒绝,他就放心地帮她吹了。
当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头皮的时候,她不自觉地闭上了双眼,安静地享受着他的温柔,也想到了一个人在斯坦福时,那段孤独的岁月。
盼着他去找她,他却一直不去,一个电话都没有……
想着想着,又怨起他来。
如果他是真爱她的,她会更怨他的狠心!
吹到八成干,他关掉吹风机,大手抓了抓她的头发。
“以前,杜是戴手术帽碍事,后来发现,这么长,戴着手术帽都不碍事……”她突然冒出一句。
韩遇城冷哼,没说什么,没告诉她,杜墨言之所以让她剪成那个发型,是因为三姐以前是那样的发型。
但她这长发,为谁留?
他默默地出来卫生间,留下她一个人。
她用他这备用的牙刷牙膏刷了牙,也洗了脸,出来时,见韩遇城从一间房间里出来。
“客房我收拾好了,将就着住一晚!”他扬声道,面无表情。
客房……
她微愣,要是在以前,巴不得趁机占她便宜,离婚案开庭那天,他还那么qín_shòu的……
“我还不困。”她淡淡地说道,走去了窗边,在沙发里坐下,看着玻璃上的雨水发呆。
韩遇城走了过来,站在离她不远处的位置,“初夏,那些财产,你不要,那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一定会满足你!”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头顶后上方传来,十分认真的语气,何初夏扬唇。
“我要什么都可以么?”她淡淡地问。
“当然!”哪怕她让他给她这条命,他都认了!他斩钉截铁地回答。
“总之,我不会要你的一分钱财产,不然,这婚就不离了!”她看也没看他一眼,说着让他诧异的话。
一直执意要离婚的,居然轻易说不离?就因为他给她财产了?
“何初夏!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他不悦地问,没有多少开心,因为,他已经决心跟她离了!
她下午就动摇了,索性用这个作借口,不离了。
她拒绝回答他的问题,他说她瞎,他自己何尝不瞎,一直没发现她对他的爱!
“成!算你有骨气,你不要那些财产,还给我省了一大笔钱了!明天跟你去把离婚手续办了!”他沉声道,说着让她心寒的话。
他居然执意要离婚!
何初夏备受打击,心口慌了慌,转过头,见他去卫生间了。
她抬起脚,放在沙发上,抱膝而坐。
他为什么执意离婚?
不爱何初微,为什么还想治好她?
她也乱了,感觉他是在乎她,爱她的,但他的心思,她揣摩不透。
过了不知有多久,屋里有了动静,只见他提着她的一套衣服出来,挂在阳台上,内衣裤什么的,都被他洗了!
见到这一幕,她又心软了。
韩遇城看向她,“不早了,你还不睡?”
“想着明天就要跟你离婚了,我激动,睡不着。”她看着他,淡淡地说道。
提到离婚,韩遇城心口一堵,望着她,心里有着无限不舍。
“我还是和杜,他是鳏夫,我是离过婚的女人,也就能配上这样的了吧?你说呢?”她故意说道,头枕在膝盖上,侧着脸,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臭男人。
她死死地盯着他的反应。
“离过婚的女人怎么了?你现在是优秀的外科医生,才26岁,年轻美貌,简直便宜杜墨言那老家伙了!如果他心里还惦记着三姐,你就把他踹了,以你的条件,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他装作很大方的样儿,说着令他心痛如刀割的话。
“是嘛,在你眼里,我这么好啊?”她笑着道,这个闷骚的臭男人,明明舍不得她,还说这些混账话!
“当然!我韩遇城的……”说着,他顿住。
何初夏知道他想说什么,“啊,你说,杜墨言是不是禁欲好几年了,他那方面行不行啊?如果不行的话,我的性.福可怎么办?”
她已经知道了他的弱点,继续刺激他。
韩遇城脑子里在幻想着她和杜墨言亲热的画面,拳头立即握紧,那骨骼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