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王宿与卢象升二人小心翼翼的戒备着四周,雨下的越来越大,二人的心也随着这雨慢慢的沉了下去。
时间过的越久,这二人的心就越是不安,因为他么怕,一旦大意,不知道从那个犄角跑出来敌人,就会给他们致命的一击。
这人一辈子也就一条命,没有多少次机会可以给你浪费的,所要珍惜自己的小命。
不过这样僵持下去,却是极度的费神,没过多久,二人额头上汗水就开始直冒,但纵然如此,那颗戒备的心也不肯就此松懈下去,因为一旦松懈了,敌人机会乘你病要你命。
王宿此刻精气神已经达到巅峰,卢象升也是如此,不过他们二人也知道这样的状态不能持续很久,但藏在暗处的人,能在这个大雨天中藏匿许久?
他们二人心中不敢确定,也只能就此赌一把了!
“哼,王老六倒是生了一个好儿子,不过父债子还,那个老东西既然选择隐匿,那他的债就有他儿子来还,小子今日老子就饶你一命,来日,定当取你狗命!”
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响起,让二人浑身一颤,过了没多久,二人松了一口气,一张一弛,紧绷的身体瞬间一松,二人就瘫软在地,紧紧靠着大树,张着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这人与我父亲有仇?”
等人离去后,王宿开口便是这个疑问,他似乎他父亲挺有名的,但他却一无所知,现在又莫名其妙的跑出来一个说他老爹欠他,然后还要什么父债子还什么鬼的,听的王宿是莫名其妙,心中更是起疑。
随即,王宿转头看向如同烂泥一般靠在大树的卢象升,见状,卢象升连连摇头,苦涩一笑“你父亲的确很有名,但也只是止于上一辈,我也不大清楚,我父亲当初也经常谈起令尊,但是每次我父都会警告我不能再任何人面前谈起他,所以敬之抱歉了,关于你父亲的事迹,你总会知道,只不过是早晚问题。
不过此人我也不明白,据我所知,你父亲交友满天下,但同样的得罪的人也是满天下。
所以此人...就比我多说了,不过此人的气场竟然如此恐怖,就连高居庙堂上也有大部分的人不如此人。
更为恐怖的是,此人就如同一条毒蛇一样,让人心中不由的胆寒,藏在暗处的敌人往往是最可怕的,为兄估计此人就是陈原的幕后黑手了。
这样看来,陈原恐怕是死定了!”
陈原是死是活,现在就可以看出个一二来,起初的时候,他们觉得陈原还能活,但现在看来,陈原已经是死人一个,就不知道会死在那个犄角。
也算是可惜了,可以称做一世人杰的人,就这样死去。
“出来了,才知道原来这些年来,在父亲母亲的保护下,过的是何等天真无忧的生活,如今出来了,才发现父亲和母亲原来藏着如此之多的秘密。”
王宿此时心中满是感慨,要是遇见王肃父子,恐怕他还不知道原来他老爹是这样一个牛逼的人物。
若不是遇到孙承宗这个名师,他才得以出来游学,才得以知晓这么多事情。
想来父亲他年少的时候,应该是少年英杰,才高八斗才对,既然是他的儿子,定当不能辜负他的名才对。
“敬之,刚才那样的人物,定然不可能默默无名,就刚才那手,就足以见他功夫之下,不下当世一些豪侠。
他刚才若想出手,恐怕为兄最多只能抵挡一二,最终还是要戮命在他的刀下。”
“介瞻大哥说的对,的确是如此,此人只是存着吓唬我们的心,并不准备出手杀掉你我二人,若真心想要取你我二人性命,恐怕早就取了。”
二人头头是道的分析着,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在那一刻,黑袍人还真的对他们二人起了杀心。
“大哥,为何不杀了这两个小子。”
黑袍人在树林中缓慢的行走着,突然在他背后想到一道浑厚但又阴冷的声音。
“老八你不懂...”
“哼,我有什么不懂的!王老六害你不浅,杀他儿子让他偿命,有何不可!”
“这事不用再说了!”
黑袍人似乎觉得有些不耐烦,不由的加快的步伐,整个人快速的在山林中奔跑着,就如同一道清风一样,在极短的时间内甩掉身后的人。
“说我不懂,你自己还不是放不下...”
见黑袍人离去后,紧随其后的人,停了下来,微微叹了一口气,当年的事情,要不是王老六横插一手,如今也不会是这样的局面。
“造孽...造孽...”
山林之内,浅浅回荡着此人的声音,仿若山鬼的控诉。
雨渐渐的下了小了,二人似乎是真的累了,随即都打起了轻鼾,熟睡了过去,山林中有什么危险,也不管了,先睡上一觉才是王道。
次日,天际划过一道金光,冲破重重乌云的阻扰,重现人间。
清晨阳光重现人世,二人先后起身慵懒的伸了个懒腰,面露舒服之色。
“这雨停了,你我二人也该走了,先到灵丘县中,找间客房,好生换洗一番,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这才是人生。”
“额,”
“那走了。”
下外的难走,王宿卢象升二人走的格外的小心,紧紧的牵着马儿,小心翼翼的走下山去。
等到了官道上,一路宽敞,二人随即翻身上马,随即手中马鞭一扬,一声轻喝,纷纷向着灵丘县的方向疾行而去。
二人一进城后,随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