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姚颖怡和秦琦有事,墨姝并没有能如愿出去逛街。
伍子珩听到后,却说既然如此,不如一起到外边去吃饭,感谢墨姝为他针灸医治腿上的旧伤。
墨姝落水穿越重生之后,除了没有外出逛街,也并未曾在长安城的酒楼餐馆吃过饭,有这样的机会,欣然答应了。
伍子珩就让陆六前往得意居订位子。
得意居是长安城有名的酒楼之一,菜肴精细味美,环境也布置得十分雅致,是以都城的达官贵人和名流吃饭宴客都喜欢选这里。
久不上街,墨姝饶有兴致地将车帘掀起了一个角看街边的景色。
长安街道宽阔,可以容十几驾马车并驾齐驱,两旁种有高大的树木。主街旁边并没有看到商铺之类的产业,买东西吃饭什么的都得去坊市。
得意居就在东市。
待马车缓缓驶进坊市,两边这才热闹起来,但见街上人来人往,林立的店铺门口摆满了货物,上边各色幌子随风招展,街边还有摆摊设档、或推车、或挑担顶盘卖力吆喝的小贩,货物五花八门,种类繁多,不时有行人停下挑拣,讨价还价的热闹极了。
在路过伍子珩平日买吃食点心回去给墨姝的店铺时,伍子珩就会停车让陆九去买些墨姝喜欢吃的,一并带去得意居。
伍子珩显然不是初次到得意居,车夫驾轻就熟地从旁边的小门径直驶入,得意居里边也早有人相迎,而且没有一个是女子。也正因为知道伍子珩的性子,所以迎客的人看到两驾马车时有些意外。
待车停稳,墨姝打起车帘往外看时。众人更是一时都怔在当场。
但这些人大多见惯了场面,很快回过神来,也猜到了墨姝就是伍子珩如今据说宠得不得了的表妹,也就是圣上新封的朝渊县主。早有机灵的放好了马凳,然而看到墨姝似乎没有随侍的使女,又有些不知该怎么办。
无论如何,这些人也没胆子伸手去扶墨姝下车。
这时伍子珩已到了跟前。在墨姝直接跳车之前伸出手将她抱了下来——对于伍子珩而言。墨姝实在太娇小了,都不用扶,直接抱还省心。
这样的举动几乎让得意居迎客的人瞪得双目都差点凸出来回不去。
镇远侯对这个表妹当真是好得没边儿了!之前听到传言总觉得有些夸大了。现在看来是一点儿也没夸张。
想到晋国公府的家风本就是宠妻无度的,众人不禁都羡慕墨姝命真好。
甚至家中有待字闺中的妹子或女儿的,还忍不住想着,若镇远侯看上的是自己的妹子/女儿该多好。
当然这只能想想而已。
伍子珩和墨姝上了三楼。看到有个与墨姝差不多年纪的男孩正站在走廊上看楼下庭院的景色。
墨姝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男孩的脸,却心中一突。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一番。
伍子珩留意到了,问:“怎么?”
这时,前边包间的门开了,一个通身富贵、约莫三十许的女子将男孩叫了进去。
墨姝并不愿多管闲事。而且她只是猜疑,并不确定,于是将心中的念头丢开没再理会。与伍子珩往另一边的包间行去。
这饭墨姝吃得挺开心的,伍子珩却没吃多少。
回府之后。两人听到底下的人说瞿老已经在厅上等候多时,才想起今日是复诊的日子。
这次除了查看墨姝右手的恢复情况,瞿老还要给伍子珩检查旧伤和针灸。
墨姝想到上回自己的针灸,心底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
也不知上次伍子珩说的是真是假,这次给伍子珩检查,瞿老会得出什么结论或者会发现有别人给伍子珩针灸过吗?
瞿老看出墨姝情绪的起伏,和蔼地笑着宽解道:“墨六姑娘放心,上次老朽看到你这伤恢复得很快,不出半个月……”
话音戛然而止。
瞿老看着墨姝完全愈合了的伤口,不敢置信:“这……这是已经好了?!”
但见右臂伤疤仍在,但伤口却已经结痂甚至开始脱落。
看到瞿老投来惊讶探寻的目光,墨姝无辜地抬头,一派天真地道:“好得快这不是一件好事吗?说明瞿老的医术高明呀。”
瞿老连连摇头道:“这自然是好事,不过老朽却不敢贪功。老朽虽然自认也有几分本事,却也没法这么就让伤口完全愈合的,除了老朽开的方子,墨六姑娘还用了什么药?”
墨姝想了想道:“也就是琉璃姐姐送的凝肌膏了。”
瞿老摇头道:“绝对不是凝肌膏,凝肌膏老子以前也给人用过,并没有这么显著的效果。”
只见墨姝迟疑了一下才道:“我前几日闲下来曾自己练习用左手针灸,也许是因为这个的缘故?”
瞿老听了觉得难以置信,怀疑道:“针灸治外伤这么有效?老朽还真没有见识过。”
墨姝见瞿老不信,笑笑道:“如此我也不大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尽管如此,瞿老还是细细问了墨姝和身边的丫鬟,看这几日可有异于平常并且利于伤口愈合的举动,但是除了方才墨姝所说的针灸之外,就没其它不同的了,药渣及抓回来没有煎的药也检查过,并没有什么发现。
瞿老仍是将信将疑。
若真是因为针灸的缘故,那就太令人吃惊了。
这针灸一向都是通经络医治五内疾患的,外伤多是镇静止血之用,何时却连收敛创口、活血生肌的功效也囊括了?
而且墨姝年纪小经验少不说,还是用左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