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士兵们发了疯,战马在难民群中奔驰,剑刃与魔杖指着难民让他们排成一群一群。待人群安静之后,宣读庄严的帝国法律。为了帮助那些食不果腹的难民更好理解法律的庄严,他们以法律之名把几位刁民挂在树上。再告诉更安静的难民们,一位可憎的凶手躲在他们之中,找到者拥有吃得饱饱的权利。要是没找到,那么他们每天就帮助他们复习一下法律的庄严。
“梅莉呢?”
阿卡尼斯潜回了帐篷,把装着药的袋子递给拉蒙问道。
“那只猫吗?”拉蒙接过口袋,带着歉意说道,“它逃出去了,很抱歉我没看好。”
“逃出去了?”断臂少女狠狠地盯他一眼,她左看右看试图找到杂种猫被害的线索,“别当我是傻子!拉蒙!它可比你还聪明!”
阿卡尼斯十分着急,她已捅了马蜂窝打算带着梅莉再度踏上逃亡之路。
“对不起,对不起..”拉蒙弓着身,一边道歉道,一边把药袋放在腰间,生怕生气的断臂少女抢走儿子的救命药。
“卡尼斯姐姐。”
他身后躺在破布上的小孩睁开了眼睛,“我要死了吗?”
“不会。”
“上次小奈尔也是脑袋变得热热的,然后一睡不起,他爸爸就把他埋进了土里。”
“你不会死的。”阿卡尼斯俯下身,摸着他滚烫的额头,她与拉蒙一样不害怕疾病,“我还等着和你一起玩火焰魔杖咧。不过,现在我的猫去哪了?”
“它走了。”小拉蒙难过地说,“我妈妈说,猫知道谁会死,在人死之前它就会离家出走。”
“梅莉不是那种笨猫。”阿卡尼斯轻声细语,“在它走之前,你想想你对它说过什么话。”
小男孩难受地眯起了眼睛,“我头很胀,周围很吵他们是在干什么?”
阿卡尼斯接过药袋,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亲自喂入他的嘴。
“他们呀,在找今天偷吃点心的人。”断臂少女叹了口气,“人人都希望吃点心,即使吃到负分,也要去偷吃。不过听说那些士兵偷吃得最多,前天吼着我们心情不好的胖脸士兵,就是因为一口气偷吃了五十个点心而被打屁股。”
小拉蒙一下笑出声来,“点心...点心,对了,我曾对梅莉说,不知道什么妈妈把巧克力点心寄过来。”
“巧克力点心?”
她站了起来,对拉蒙说道,“忘了我。”
后者疑惑地看着她,“亲爱的小姐,您是谁?瞧我的这记忆,但我知道您一定有慈悲的心怀。”
断臂少女点了点头,走出帐篷,她看着混乱的难民群,士兵们还没来得及到这表现“法律”的庄严,她还有些时间来找到自己忠诚的伙伴。
“谁的猫!这是谁的猫!”
阿卡尼斯看到了一辆元素车向这奔来,两名骑士伴随着元素车。他们为武装小贵族,掌握着元素可怕的奥秘,即使是一千名难民涌上也能随便保得车内主人的安全。
元素车?
她凝视着它,忽然想起学院的美好生活,校门总是有一排排整齐的元素车,但她觉得那段日子距今已有一辈子之久。
那群低贱、肮脏、身穿破旧的“两脚羊”看到元素车与一旁高大威武的骑士,吓得一个个逃走。阿卡尼斯迎上去,对着两名全副武装,穿得就像钢铁魔像的骑士喊道。
“我的猫!我的猫!”
似乎骑士们也只是随便喊喊,他们压根没有停下的意思,阿卡尼斯不得不躲在一旁,才避免了被马蹄踏倒的惨剧。
元素车的窗子被推开,伸出一只苍白的手,“停下。”
轻轻的声音令高大的骑士们拉住缰绳。
“您的猫吗?”
一名骑士驱使着马,腰间的悬挂着元素石拍打着铠甲,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走到断臂少女面前,居高临下地问道。
阿卡尼斯没回答,也没有看他,因为一只猫从窗口跳下,嘴里叼着什么东西,溜过马脚,抓着断臂少女的斗篷,爬到她的兜帽里。
“我们得走了。”
兜帽沉甸甸的感觉让断臂少女心安,她右手碰了碰从肩膀之后探出头的猫头,转身欲走。
“平民!我主人问您话呢!”
骑士大吼,“您的猫多少钱?我仁慈的主人,维克城统治者之子,橡木之友,多智的代言人,拉多维德阁下愿意向您展示仁慈,用粮食与您无法相信的金币,换取您兜帽里的猫。”
断臂少女眯着翠绿色的眼睛,看着窗子伸出的手,戴着白手套,估计是哪家公子。他的名头丝毫没有吓住她。
“告诉他,这位平民除了这只猫一无所有。”她大声说,“即使是饿死,也要共入灵魂熔炉。”
“您别无选择。”
骑士理所当然地呵斥这个不知规矩的平民,他主人的条件已然十分仁慈,无论从法律还是道德来看,面前身穿棕色斗篷,丑陋的女难民都不能拒绝。
“让她走。”
又是一声轻轻的命令声,其中伴随着细微的咳嗽声。
“可惜了,一只聪明的猫就要化为灰烬。”
阿卡尼斯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他接下来的轻叹。
骑士听令与元素车一起离去,看着元素车扬起地黄尘,断臂少女接过猫叼着的东西。
熟悉的精美纸张,它专门用于包裹柔软的糕点,阿卡尼斯嗅了嗅闻到了巧克力味。断臂少女扭过头,看着梅莉,这只猫虽然与她一同度过艰难的逃亡日子,瘦了不少。但身上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