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雪吹了整整一夜,第二日一行四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翻越过雪山,抵达翔宇边境。拿着事先手下给他们准备好的身份证明,世人坦荡荡的进了翔宇国界,殊不知四人一从雪山上下来
“我说出来就没意义了,还是爷自己想清楚吧。”苏清航没准备开导他,毕竟有些事情需要他自己想明白,要不然以后迟早要出事。
“你这话···什么意思?”宫晟天深吸了口气,让空气里的凉风吹灭了心底翻腾起来的怒火。他知道苏清航绝不是闲着没事调侃别人的人,他能这么说,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墨羽被烤焦的馒头片给狠狠地隔了一下,但是他却不敢吭声,只是捂着嘴蹲在一旁瞪着一双眼睛瞄来瞄去。
嘎嘣!
苏清航砸吧砸吧嘴,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我的意思是说···爷,你太娇惯了。”
宫晟天喝水的动作一顿,张开喝水后显得娇嫩晶莹的薄唇:“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皇上,您的手下还真贴心啊,不仅负责保护您的安全,还负责开导您的心理。”怪不得宫晟天一个从战场里厮杀出来的男人会养出一个傲娇的性子,光是他身边这群没有底线一昧崇拜纵容他的手下就让人受不了啊!
“苏···苏公子?”墨白被他的眼神看的心底发毛,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让他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
见宫晟天结果水壶喝下水去,墨白这才默默的松了口气,可一转过身就对上苏清航那探究沉思的眼神。
墨白能想清楚的,宫晟天自然也能想清楚,只是他需要除他以外的人亲口告诉他这一点,这样子他心底才会踏实。说白了,一对上公子言,他心底就没有任何信心,没有任何安全感,不然也不会和她死磕那个霸主,赢了就可以把她绑在后宫,不让任何人窥视。
“爷,喝点水吧。”墨白把水平递了过去,见宫晟天低着头一声不吭,蹙了蹙眉头然后道“爷,我们能走到这里,说明公子心底还有爷。”只不过因为您以前干的事情太混,所以才有意让您尝点儿苦头。要是公子真的对爷失去信心了,别说他们出现在这里,傲雪被人轰了都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公子言可不是什么良民!
被教训的墨羽愤愤不平的蹲在火堆旁拿出冻得硬邦邦的干粮放在火堆前烤,墨白则是拿着已经温好的雪水,走到宫晟天面前。
‘······’
‘你闭嘴!’
‘你要叛变?’
‘你闭嘴!’
‘他欺负爷!’
‘你闭嘴!’
听到苏清航语气中的调侃,宫晟天垂下眸子舔了舔略微干涩的薄唇,墨羽见自家爷被欺负,刚要张嘴打抱不平,就被墨白眼疾手快的捂住嘴巴。
“呵呵,难得皇上有如此觉悟。”苏清航听到宫晟天的呢喃自语,唇角勾起一丝玩味儿的弧度。这一路,每过一个城池就要经过严格盘查,而且审查的士兵似乎有意盘查身材高大、气势冷傲、爱穿黑衣的男子,所以苏清航丝毫都不怀疑,这是上面的人有意为之。
“不是她的错。是我不对。”这一路走来,艰难险阻比他想的还要多。进西元的时候,要不是城内有他的人暗中帮忙,恐怕他早就被城门口的士兵给查住了。可尽管如此,他还是被逼进了雪山,因为只有从这里翻过,他才可以不需要身份证明,进入翔宇。
“哼哼,要是公子不···我们何必受这罪。”听到苏清航的不满,墨羽僵硬着舌头,下意识的反驳了一下。然后就看见坐在一旁装石像的爷,身子一颤。
“呼~本公子当初一定是疯了才答应陪着你们来送命。”以需要一个帮手为借口,苏清航被某个冷酷无情的皇上强行从他温暖的小窝里拖出,然后跟着他走南走北来到了这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三无之地。现在想想,当初他就应该拼死反抗一下,就算是被镇压了,也好过二话不说屁颠屁颠就跑了过来然后现在心里憋屈的要死要好啊!要知道他在这群人当中武力值最低,体力最弱,这一路上没少被人白眼嫌弃,撑到现在他才吐槽一句,已经很对得起宫晟天了好吗!
“先从这里休息一会儿吧。”没从洞里发现什么异常,宫晟天这才张开紧抿的嘴唇。直到墨白升起火,妖娆的火焰在山洞里的石壁上印出摇曳的舞姿,身上的寒气一点点被温暖吞噬,宫晟天才松开紧绷的神经。
“进山洞。”宫晟天一声令下,率先朝着前方那个山洞走去,洞口比较狭小,需要弯腰进去,但是里面却很宽阔,角落里还堆了些干草和木材,想必以前有人在这里待过。
“爷,前面有个山洞唔···”尽管已经万分小心,但墨羽还是不小心被风吹了满口雪。扭过头往地上呸了呸,但嘴巴还是被冰的没有了知觉。
他们最后一批马匹在进山之前因为体力不支倒下,所以他们现在只能靠双腿走出这座被西元人视为神圣之地的雪山。不过好在,他们身上的干粮还够他们度过一日,不过如果这样的天气再持续下去,他们迷失在雪山里也不是没有可能。
西元北极之地,呼啸的狂风夹杂着厚厚的冰雪,长时间地雪地行走,双腿早就冻得没有知觉。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在这个呼出一口气就能变成冰渣子的地方,哪怕是停下,就能迎接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