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今次诗比题目,是蔡文达,蔡大儒出的题,这封信是蔡大人十日前寄来的,上面有大儒禁制,只有蔡大人后裔用鲜血才能开启。”
洪九龄朝在场的各书院山长扬了扬手里的信封,表示他也不知道题目。
接下来,一位蔡文达的后辈子弟走了高台,咬破指尖,往信封上滴了一滴血。
轰!
血光一闪,信封化作齑粉消散,露出里面一张信纸。
洪九龄抬手,将信纸摄了过来,吐气开声,念道:“竹,自古至今,便和松、梅被誉为岁寒三友,历年竞相为文人所题咏,画家所描绘,匠人所雕刻,游人所向往。
当春风还没有融尽残冬的余寒时,新竹就悄悄地在地下萌芽了。春风一过,它就像一把利剑,穿过顽石,刺破冻土,脱下层层笋衣,披上一身绿装,直插云天。
暑来寒往,迎风斗寒,经霜雪而不凋,历四时而常茂,充分显示了竹子不畏艰难,不惧压力的强大生命力。
这是一种看得见且确实存在的品格,也是我辈读书人必须培养的品格,请诸位学子以竹为题写诗,体裁不限。”
洪九龄念完,将一个沙漏倒放,说道:“以竹为题写诗,体裁不限,三炷香时间,诸位开始吧!”
“竹,竟然是写咏竹诗!”
“咏竹诗,千百年来,已经不知有多少先辈写过,写大家都写的出来,但要写出一首好诗,甚至传颂千古的名诗,就很难了!”
“我觉得这题出的好,正因为写出好诗难,才能考校出各院学子的水平啊!”
……
边上当观众的各院山长,讲书小声议论着。
场中,参加诗比的各院学子开始冥思苦想,都在想这咏竹诗该如何写,才能写的出彩。
洪庭筠,宁重玄,林修缘,刘子通,赵仁,荆无名等天之骄子得到题目后,也是一个个或皱眉,或咬笔杆,或搓手指头,开始思索。
突然就在这时,场边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秦长生,大雁书院秦长生开始动笔了!”
“秦长生动笔了!天啊,这才刚得到题目就动笔,也太快了吧!”
“秦长生这么匆忙就动笔,能写的出好诗吗?”
“对啊,就算他诗才无双,这么短的时间,能写的出好诗来么?”
……
惊呼声引起了场中学子的注意,洪庭筠,宁重玄等人也停下了思索,一个个将视线落在了秦长生身上。
眸光俱都充满了吃惊。
秦长生,就算你诗才无双,也不能这么玩吧!
一众天之骄子都准备看秦长生出丑,没人相信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写出好诗来。
外界的一切反应,秦长生都不为所动,他提笔沾墨,写下一个个漂亮的瘦金体墨字。
竹石。
咬定青山不放松,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西南北风。
当最后一个风字落下,轰,宝光绽放,一个个墨字飘飞而起,虚空舞动,半空中,出现一副景象。
那是一棵孤竹,一颗长在岩石上的孤竹,狂风吹不倒它,暴雨毁不灭它,洪水,泥石流都奈何不了它,经历了无数的劫难后,孤竹反而越长越大,越长越笔直,越坚挺,直至捅破天际。
虚空中,浩然正气翻涌而出,文昌塔浮现。
一寸,两寸……
一尺。
一尺一,一尺二,一尺三……
两尺。
两尺一,两尺二,两尺三……
直至两尺九。
蹭!
齐知书一下子站了起来,看着虚空中逸散着浩然正气的文昌塔,神情激动。
“两尺九,塔高两尺九,五品上等化塔生灵诗!”
“名篇!传颂千古的名篇!秦长生写出了一首传颂千古的咏竹名篇!”各书院山长,讲书,学子以及场外围观的文人,野士,游侠都震惊了!
看着那虚空而立的文昌塔,准备看秦长生笑话的洪庭筠,宁重玄等人则傻了。
“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秦长生怎么可能写出化塔生灵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