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衍道人是八百多岁的长者,什么话对他都无所谓,他的阅历是多少辈人的经验,这样的人经历的也是不少的大灾大难,他什么道理不懂?什么样的好话赖话没有听过?
盛锦妍的一句奉承不能让他激动,他是修道的人,不愿意制造杀伤武器,天下的太平不太平,谁家做皇帝,谁家得力权威都与他无关。
可是他的徒儿与他有关,他的衣钵要他们继承,他的徒儿还是那么弱小,他不帮他们谁帮,圣衍道人想的明白,妍儿是多么想有一个幸福安泰的家庭。
可是世上就是这样纷争,不是她是将相公候之家,就是叫化子也有纷争。
妍儿想的太美好,终究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儿,怎么会变得穷凶极恶?
虽然她有杀身之冤,却不想去杀别人,这样也不是坏事,还是善良点儿好,以徒儿的心善就让她达成愿望,取得一个永久的太平。
永久的太平就是得震唬住敌人,打惨敌人,让敌人望而生畏,让敌人闻风丧胆,让敌人吓得只能做缩头乌龟。
想以理服敌人,想感化敌人,权力之争只有摧毁,哪有讲仁道的?
以静制动,永远是幻想。
圣衍道人笑道:“妍儿之言有理。”他就没了下言。
盛锦妍大喜,师傅这就是答应了,师傅是真的会制造火药,想得天下太平,必须得有强大的武力。
“师傅!……”盛锦妍高兴地欢呼:“师傅万岁!……”
“师傅百万岁!”圣衍道人笑道:“你喊师傅万岁,那个狗皇帝听到会抄你满门的。”
“我说的是真话嘛,师傅是神仙当然要万岁了。”盛锦妍觉得皇帝能万岁吗?只有仙人才能万岁。
“注意,祸从口出。”圣衍道人悠悠道,他是不怕皇帝什么,以他的修为,皇帝奈何了他?
徒儿与他不同,一大家子人会被连累。
“死过一回的人,还怕什么?”盛锦妍不在乎地道。
“徒儿,你的胆子是练出来了,可是不能抗衡的势力是不能惹的。”圣衍道人谆谆教诲。
“徒儿明白,在外边徒儿不会失言,师傅放心好了,谨记师傅的教诲。”
“如果再有战争,还是你父亲出征,咱们就制造飞炮类似的东西,要是别人,我们怎么会伺候。”圣衍道人说道。
“要是我舅舅出征,我们也要管。”盛锦妍再不会让舅舅立于危墙。
前世舅舅战死沙场,到底内幕是什么,自己一个不出家门的女子消息是多么地闭塞。
舅舅战死了,就是陶贵人的弟弟接了舅舅的军权,舅舅是一个将军,怎么会战死,他是个指挥官,怎么大军未败,将军先死?
大将难免阵前亡,那得是全军覆没,落入绝地,楚霸王中了十面埋伏,还能逃到乌江,是他自己愿意死,反之他是死不了的。
对舅舅的阵前亡,她产生了天大的怀疑,舅舅死的蹊跷。
陶贵人的弟弟陶谦胜就在舅舅的账下,只比舅舅小那么一级,舅舅是总帅,他是参军,以现在的宜妃和小陶氏的谋划,不暗算舅舅才怪,她们就是会下黑手,从古到今这样的典例也不是没有,杀了主将夺兵权,并不稀奇。
盛锦妍想的一阵恶寒,就是自己猜错了也不能让舅舅在海港待了。
记得前世舅舅就是在今年四月,在一次海盗侵犯福州岛的时候战死,究竟内幕如何?谁能知道?
前世父亲驻守西疆,母亲兄长失踪,自己嫁后不久就是一身病,什么也没有顾得过,哪关心过舅舅的死活。
这这一世既然想到了,就不能让舅舅再枉死,先保住舅舅的命,再图其他,别的都不重要,有命在才能做一切。
盛锦妍想到此心里直发慌,只有一条路,让舅舅装病,可能正和宜妃的心愿。
一宿盛锦妍的觉也没有睡好,早起一看就是两个黑眼圈儿,头也晕晕的。
她带着阡陌就出了门,华艺金饰才开门,她们就进去了,掌柜的已经认识了她们,赶紧给了墨眠消息。
等了半个时辰,墨眠潇洒地来了:“有什么大事?”
“没你帮忙我办不了的事。”盛锦妍笑道,求他还是求惯了,就无条件地信任了他。
“既然是那样,说了听听。”墨眠被人麻烦倒是很心情好,唇角上扬,还露出了微小的酒靥。
一副妖孽迷人法力无边的样子,盛锦妍是对男人失去信心的心态,反之一定会被他勾走魂儿,压下了心中的惊艳,她把自己的想法说与他。墨眠只是一笑。
心里却是惊涛骇浪,她为什么要舅舅交出兵权?她不是要对付宜妃吗?怎么会让宜妃的亲弟弟夺过他亲舅舅的兵权?
这个他想不明白,这个神出鬼没的小女子,一肚子的道眼,他就没有质疑一句就接受了她的委托。
盛锦妍跟他说了师傅能制造火药的问题,墨眠才是最震撼的。
一个小娘子竟然想到了利用火药于战场,他如果不是穿越者,那就是被小陶氏逼出来的,不想让父亲长年在边关征战,侯府没有主事人,她的母亲不是小陶氏的对手,她才想到了这样快速结束征战的武器。
如果她不是穿越者,就是最聪明的发明者,他不想问,怕自己露馅儿,可他还是不自主地问出:“你只是跟你师傅学炼丹,怎么就想到了武器?”
“是我师傅的飞炮启发的我,才想到了战争上头。”盛锦妍手一晃,就现出一个飞炮。
墨眠一怔随即兴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