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在谷寒身旁的陆丘陵忽然往前跨了一步,小声低语道:“小心点,看来来了一个大人物,不知是敌是友。”
自打这辆马车出现,守城的士兵们都精神了不少,将腰板都挺直了,这也正是陆丘陵所好奇的地方。
谷寒心中的小鹿直打颤,她这才刚踏入华阳镇,怎么就惹上事了呢…难不成是华阳镇的人认识她张谷寒,然后将她当成了白林镇的奸细?
在谷寒苦苦的等待下,实际上也就几秒后而已,终于有一只被蚕丝手套包围的手拉开了遮布,露出了一套淡绿色军装。
一位阳光帅气的军官从马车跳了下来,谷寒顿时觉着眼前一亮!
只见这位军官长的是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妖孽异常。
外表看起来好似放荡不羁,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军帽压着,细长剑眉下却是一对绝妙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此刻暖暖的阳光笼罩在他接近一百八的精壮身躯之上,撑起了这套鼻挺的军装。小麦色的肌肤让谷寒霎时间看得口干舌燥,谁叫这位军官整个人充满了令人疯狂的魅惑啊!
这简直是妖孽不是人啊!就算是女人站在他的面前都会被比下去三分,又有谁能抵挡地住他的魅力。
“咳咳咳!”陆丘陵不断粗着脖子深咳着,终于拉回了谷寒的目光。
只见谷寒忽然娇羞着脸回头看着陆丘陵,赏心悦目够了打算休息一会儿。
陆丘陵顿时就不淡定了,充满敌意般看着这位妖孽军官,这双眼睛若是能杀人,军官的身上早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你是谁?”不能再这么瞪下去了,陆丘陵大感危机,早早一步跨到了谷寒的面前,将谷寒的小身板都挡在了身后。
妖孽军官与陆丘陵之间仅有一线之隔,两位美男子互相张望着,军官眼中充满了浓浓的浓情蜜意,而陆丘陵双眼只有敌意而已,好似吃醋又好似撒娇。
此刻看来,他两倒像是一对的了…
“咳咳咳!”极度不满的谷寒强烈咳嗽着,表示抗议。只见她朝左跨出一步,再次出现在了妖孽军官的眼前。
“阁下是张谷寒法师吧?”军官一开口,声线宛若桃花春风,听得谷寒全身心酥麻,这简直是人间极品啊!啊!啊!
“我是!我是!”谷寒忙不迭地点头。
“久闻大名,既如此,那就请府上一叙。”军官侧身,礼貌地摊开了手,邀请谷寒上马车。
被忽略在一旁的陆丘陵叉着腰,别提有多尴尬,“这才刚见面,就约到家里去了么?”
“什么和什么呀?”谷寒顿时大感无语,好歹是传说中的陆判呀,咋还和小孩子一样任性…
陆丘陵:就任性给你看,还不赶紧过来安慰我?
谷寒可倒好,竟也起了一丝玩味,此时无视陆丘陵心中的小想法,直接踏上了马车。独留军官侧着脸勾着笑炫耀般盯着陆丘陵,紧接着上了马车。
陆丘陵早已经恨得牙根痒痒的,这该死的军官,他这是有情敌了么?哼!他可不能落了下风!
赶在马车启程前,陆丘陵一步跨上了马车,死皮赖脸的将军官挤开,心安理得的坐在了谷寒的旁边。
且说这辆马车表面看似平凡无奇,但车驾之内却是大有文章。
车内环绕了一圈真皮冰丝沙发,铺垫着白雪毛毯,壁上点缀着玛瑙翡翠石,点上一颗夜明珠,东侧还挂上了一幅这个时代并不多见的欧美丰腴少妇的油画,画风大胆,竟看得谷寒有丝羞脸。
虽然车驾之内的装饰颇为繁杂,却被有机的结合在了一起,再加上淡淡绕梁的檀香,给人一种铺面而来的舒适之感。
待车驾远去之后,守城的士兵终于呼出了一口气,挺着腰站了一会儿,紧张到双脚已经发麻了。
“你说将军怎么跑这来了?”华阳镇中谁不知道庞永德将军独爱马车啊,用两匹白雪马驹拉着,破城而入,好不风光!
“谁知道呢?兴许是来接张谷寒法师的吧。”
“唉?我们城内不是有法师么?”
“你没听说呀?”士兵忽然凑了上来,“咱们将军背后本来有魃罗门的承天运大天师撑腰的,但前夜安插在承天运身边的探子来报,说是大天师被白林镇的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女法师给斩杀了!”
“啊?那个女法师就是张谷寒呀?话说将军不是要吞并白林镇么?”
“所以你没看将军这几天安分的守在城内么?若不是大天师遭此变故,我们早出兵镇压白林镇那股子叛军了。”
“得,现在张谷寒是送上门来了么?话说将军他是怎么知道她到城门口了呀?”
“唉?你是新兵吧?你不知道我们家将军是号称有三只眼睛和三只耳朵的么?任何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和耳朵的…”自称自己为老兵的士兵鄙夷地看了新兵一眼。
“你们两臭小子,不好好守城门,嚼什么舌根子呐!”迎面走来一位挺着将军肚的长官,吓得两位士兵把头撞在一起,顿时吃痛,揉搓着脑袋急忙跑开了。
“两个新兵守个城门都不安分。”长官把头一扬,顿时扬长而去…
且说两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