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鬼老君有何高见?”陆丘陵将这个皮球踢到了鬼老君的脚下了。
毕竟谷寒系业界人士,那一晚之所以能轻易瓦解奇袭与谷寒脱不开干系,鬼老君同为业界之内的天师,更有话语权。
鬼老君眼咕噜直转,此刻异常精明,他还真怕褚天青打了一次败仗后便成了缩头乌龟,缩在白林镇内不敢出去了,想不到大病一场之后,褚天青这么快就振作起来了。
“那我就说说我的意思吧,三界之中早有所规定的,业界中人不允许插手人间战事,但近些年天道败坏,此等法事屡屡发生却不见三界有何动静,现在恐怕只是一纸空谈而已。
而张谷寒这小妮子还真是聪明的,”鬼老君眯着眼睛接着轻笑道,“有本事将我军将士吓跑了,而且没有杀害一条性命,算来算去,她还算是瓦解了人间的一场战事,地府居然还有阴德算在她的头上,唉,三界真不公平,真让人心寒呀!”
褚天青当下听得云里来雾里去的,皱着眉很是不悦,这业界中人的规矩他又怎么懂,况且说了又关他屁事。
见着褚天青的脸色不对,鬼老君这才讲出他想表达的意思,“谷寒既然有此招,她横竖归了华阳,就算镇长你再派兵攻打十次,她都会想方设法阻止你的,但不如我们想方设法先解决了张谷寒。”鬼老君把手放在脖子上比了比划,众人心下了然。
褚天青眉头皱得更深了,立马出声阻止道:“没必要杀了她,不过能将她缉来么?”他的手指头有节奏的敲打着桌子。
“这个好说,我的缉魂诀已经练的如火纯清,只要将她身上的法力消耗干净,我就能将她抓回来!”毕竟在鬼老君的认识里,张谷寒刚刚才踏足天师境,法力能有多深,还能比得过他这位经略天师境二十年的鬼老君?
“好,”褚天青很慎重地点了点头,“只要不伤害她的性命就好,抓住了她,我要亲自处置。”
“那镇长,您的意思是…”陈焕章很会挑时间,恰当的出来冒了个泡,提醒着褚天青他该下命令了。
“好!就这样吧,陈焕章听令,现在以白林镇的名义下一道战书,就约明日午时三刻…”
话音未落,鬼老君打断了褚天青的话,“午时三刻不合适,百姓围观的多,对他们的气运影响不是很好,而且斗法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那时候我的法力正弱呐,毕竟是斗法,就约在明晚的子时吧。”
褚天青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好,那就以白林镇的名义下一道战书,就约明日子时在华阳镇的东门外进行一场斗法,我们指名要华阳镇的张谷寒天师出战,对战白林镇的天师熊建本,若是张谷寒输了,则请庞永德将军退出华阳镇,若是鬼老君斗法输了,我褚天青甘愿将白林镇拱手想让!”
两镇归属问题僵着也不是一回事,以两位天师的斗法来替代一场战役这倒是一件化干戈为玉帛的好事。
不过这显然是一场高风险的赌博,赌注就是白林、华阳两个镇子,这是要以两位天师的斗法决定两个镇子的归属问题么!褚天青坚信,庞永德将军这位枭雄毕竟是屠夫出生,对于赌博而且是豪赌这种事情,是有致命诱惑的,因此他绝对不会拒绝!
于是陈焕章告退,毕竟礼尚往来,他曾经答应过褚镇长亲自写一份战书的,于是陈焕章亲自照着手下的模版写了一封歪歪扭扭的战书,抬起头来抹着脸上的墨痕,满意的笑笑。
一封书信连夜从白林镇褚府发出,快马加鞭的送到了华阳镇庞永德的手中。
清晨,露水正甚,满园清香,庞永德披着军装,握着刚刚送来的一纸战书,脸上的表情颇为错愕。
昨夜镇长府大门紧闭,送信的士官趾高气昂的来,在门外冻了一夜,今早将战书递给镇长府的管家之后,就灰溜溜的跑了…
“这字可真特么个性!”庞永德抖了抖这张薄纸,很吃力的将一个字一个字的拼凑起来,其实他看到这封战书的心情还是颇为不错的,想着自己的字迹兴许在白林镇流传开来,也有人模仿了也说不定…将军的满足感顿时爆棚!
等到庞永德将书信看完后,抬起头来吐出了一口浊气,“白林镇的镇长叫褚天青是吧?真是不要脸,居然让刚刚成为天师的谷寒出战。”
毕竟庞将军也是听闻过鬼老君的大名的,若是让谷寒对付起鬼老君来不是鸡蛋碰骨头么!
可庞永德又转念一想,两位天师斗法的条件可是诱惑啊,他庞永德从来没有玩过这么大的,不禁又有几丝期待了。
从更深层次的讲,庞将军此次南下只是为了寻找那位得道恩人而已,以就近原则选择打下了华阳镇落脚,因此就算失去了这座城池,庞永德也没有什么好伤心的。
从谷寒身上,庞将军知道了一件事,这也是恩公曾经告诉过他的,是聚是散都是缘,又有什么好强求的呢。若是恩公真的不想见他,庞永德就算打下了整个南方都见不到恩公一面。
因此庞永德打算收手了,当然,得看完接下来一场有趣的斗法之后,庞永德才舍得收手。
打定了主意,庞永德唤来了府中的小厮,差他去把谷寒带过来。
趁着等谷寒过来的这段时间,庞永德很有礼貌地去了书房亲手写了一封回信,差遣斥候送到了白林镇上去…
谷寒恰巧刚练完了早课,便只身一人跟着小厮来到了庞永德将军的跟前。
将军吊儿郎当的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