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佛面也得看下满桌美食的面子上嘛,谷寒怎么好拒绝嘞,嘿嘿!
“口水都快流下来了!”陆丘陵伺机嘲笑了一番。
谷寒抹着嘴,高傲的抬起了头,“人家来请我,又没请你咯…”
“嘿,你敢不带我试试,酒桌上八成又和你那褚大哥好上了!”
“你说什么呐!”
一人一鬼口里斗着,颇像小夫妻之间的打情骂俏。谷寒手上的动作可没闲着,她率先给祖师爷上了一炷香,一切其乐融融的样子,丝毫不知道他们两的劫难,这才刚刚开始。
傍晚时分,天色尚好。
毕竟快要入夏了,白昼的时间不断得增长。六点以后,夕阳的余辉仍在,四周偶尔兴起一阵清风,吹起了江边的柳条,不断起伏。
最美的景色自然就在身边。一路上,谷寒回着头与身后的陆丘陵打打闹闹有说有笑的。
这一对金童玉女,生得好模样,男俊女俏惹来过路之人不停的侧目,有认出谷寒的,早已经行起了合十礼。
等到了褚府大门的时候,大管家正在石狮子前翘首以盼。
“天师娘娘,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可把您盼来了,怎么走路过来?累坏了吧,快快里头请。”
“唉?这位是?”请帖上说好的只请天师娘娘一人,怎么还带起家属来了。
“嗯,”谷寒装模作样很严肃地点着头,“这位,是我的男仆。”
“噗!男仆?”迎着管家疑惑的眼神,陆丘陵霎时间尴尬的咳嗽道,“咳!我是天师娘娘的男仆,是的,我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得守在天师的身边,寸步不离。”
这委屈的解释听得管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忙挥挥手道:“得得得,知道了知道了,既然是天师娘娘的男仆,你也里边请。”这语言神态是得多鄙视呀。
“哈哈哈哈!”门槛之内早已经传出谷寒放荡不羁的笑容,陆丘陵顿时恨地咬牙切齿的,好嘛!又给他下套子,回头有你好受的!
谷寒带着陆丘陵再一次踏入了褚府内,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正堂之前古镇奇谈。
下人里里外外进出忙碌着,看来褚天青为了给谷寒接风洗尘倒也舍得下本钱哈。
或者说,褚天青舍得给谷寒下本钱才更为合适哈。
恰巧此时,一位年轻的婢女捧着一束玫瑰花与从正堂内走出来的褚天青撞个正着。
“哎呀,大少爷,奴婢眼拙,请大少爷恕罪。”
得知谷寒回来了,褚天青的心情不错,“没事,不碍事,下回小心点哈,别摔着自己。”
“多谢大少爷关心,对了少爷,我正要问您这束花应该摆放在哪里合适?”
褚天青的目光留恋在挂着露珠的花束之间,霎时间满脸温柔。
“屋内有个玻璃瓶,就插在里头吧,将玻璃瓶摆放在桌子的正中央,几朵花要分别面向四面八方。”
“好的,我知道了。”婢女进屋继续忙碌去。
褚大哥还是没变啊,做任何事就像是工作一样,一丝不苟、井然有序。
“唉,管家在哪,是不是该去道铺催一催了,谷寒怎么还没来。”
褚天青低着头看着手上的瑞士手表,不经意间发现谷寒已经在门外站着了。
“谷寒?啥时候来的呀,我正打算差人去请你呢,快请进。”褚天青快步走来,眼里只有谷寒,完全将某鬼差给忽视了。
将谷寒请入了屋中,陆丘陵也厚着脸皮跟进去了。
谷寒这才发现屋内酒席仍旧只有一桌,坐着零星几个人。
正坐之位,长者为先,自然是由褚老太君坐得首位了,这么些天不见,老太君的气色看着比从前更加的红润了。
谷寒赶忙走上前去,“各位真是抱歉哈,路上有点事耽搁了,褚婆婆您别来无恙哈。”
“你这丫头,可是有些天没来褚府了,还以为你忘了我这个老婆子呢?”
“怎么会呢!”往事在谷寒脑海里放映着,新年之后还真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哈。
而褚老太君把持着风水一脉,也算是业界中人,自然是知道谷寒现在的修为到哪个层次了。
天师之境,人间顶峰,很快就能登天成仙了,这样的人再想用人间的规矩束缚着,让她成为褚天青的媳妇已经不可能了,所以褚老太君早早便放弃了把谷寒当作是孙媳妇的想法了。
“哈哈,好了,肚子饿了吧,我们也不客套了,快快坐下吧。”
“嗯嗯,谢老太君。”
谷寒转过身去,看着坐席上的几人,大多数都是褚天青的手下,包括陈焕章、陶迦之流。
看见陶迦时,谷寒多在她脸上看了一会,发现在她的笑脸之下竟然暗藏着恨意和杀意心惜君。
谷寒的面相术虽然弱了点,但是是不会看错的,她不是与褚天青已经和好如初了么?怎么还遭别人恨啊。
谷寒心中一个突兀,顿时对陶迦蛊师有了一丝警觉和防备。伪善的笑着是吧?我看你何时才要卸下伪装同时也让我看看你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若是对褚大哥构成了威胁,哼哼!鬼老君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哈。”谷寒轻描淡写的侧过脸去,和大家赔了个罪。
而后拉着陆丘陵坐下了。
正主来了之后,褚天青喜笑颜开的吩咐下人上菜了,曾几何时看见褚天青笑得如此开心过,陶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