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势彻底让紫秋慌神了,“你是地府的鬼差?”
谷寒摇了摇头,举着仙剑朝紫秋靠近了一步。
“那你是何人,为什么居心不良想上燕然山,又为什么要加害于我?”
“哼!本天师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白林镇五斗米道传人张谷寒是也!”若是有胡子,谷寒吹胡子瞪眼的倒也吓人,彻底将欺软怕硬的紫秋给震慑住了,早忘记了身下的疼痛了。
“你你你,你是人间的天师!你别过来!”
“我不过去,难道让你过来,好,你若是乖乖的过来,我就不过去了。”谷寒又往前跨了一步。
“别别别,你再过来老娘就跳下去了。”紫秋指了指阴河,大有一番慷慨激昂地跳河的气势。
“光说不练假把式,你倒是跳啊。”
紫秋纠结了片刻,忽然撑着身子起身了,“嘿嘿,天师娘娘饶命,小的微不足道,您就当放个屁把我给放了,您不是要上圣女殿么,我这就带您去圣女殿。”
“不劳烦您了,我已经知道路了。”
“不!你不知道路,就算知道了,前途也是陷阱重重,没有我引路,就算你是天师你也逃不出去。”
死到临头了,这口气还真硬,不过对上了谷寒的怒目,紫秋立马又软趴趴地蔫下去了。
这还是在下枯井前的不可一世的紫秋姑姑么,看样子简直比神棍还神棍,老实说,谷寒都怀疑她是不是真是九子鬼母的坐骑了。
九子鬼母真这么缺坐骑?
“天师娘娘饶命,我说实话我说实话,前些年我也只是在圣女殿内听值的一个小鬼婢而已,机缘巧合下见过鬼母娘娘几次,有一次鬼母娘娘心血来潮忽然想游雪了,却苦于无坐骑,当时我在身边便化身代劳了…”
谷寒顿时露出了了然的神情,原来事实是这样的。
“那后来呢?”
“再后来鬼母娘娘忽然性情大变,将殿内听值的鬼仆们全都遣散了,对外宣称说,潜心修炼闭死关,但,但…”
“但什么,快说!”
紫秋立马浑身一颤,将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了,“但鬼母娘娘好像离开了燕然山了,只是众鬼们闭口不提而已,到如今,已经足足有二十二年了吧。”
二十二年!这真是个微妙的数字,二十二年恰好不正是谷寒的年岁么?看来九子鬼母真的准备夺取谷寒的ròu_tǐ啊!处心积虑整整二十二年啊…
“天师?我可以走了么…”看得谷寒发呆,紫秋忽然叫唤了一句,有谷寒刚刚露出的那一手,借紫秋十个胆她都不敢在谷寒面前偷溜走的。
“你要走去哪里?”
“我不是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么?”
“也是,不过我几时说过要放过你!”谷寒面带寒酸,兴许是被阴河冻着,兴许是她早早生出了必杀紫秋的心。
这一刻惊蛰仙剑在谷寒的手中闪着寒光,嗡嗡作响怕是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你你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紫秋彻底慌了,不管谷寒先前有没有说过放过她的话,紫秋一口咬定就是有,毕竟正派人士不是好面子么,言出必行这么说还有机会逃出升天的。
但这招对于谷寒来说貌似没什么用,激将法而已,谷寒正邪同修,体内的元婴自打融合之后便化作了诡异的黑白二色,非常和谐的交融在了一处。她顺心而行,又岂容紫秋兴风作浪、信口雌黄、胡作非为呢!
蛇鬼紫秋她是杀定了!
“慢慢慢,天师娘娘且慢,我有好东西孝敬您。”谷寒一步步的踏来,早将紫秋的小心肝踏得血肉模糊了,她灵机一动忽然将堆成山的冥钱给抛出来了。
奈何谷寒根本不为之所动。
“还有还有!”紫秋衣袖再一挥,从冥钱的左侧堆起了一座银山,又堆起了一座金山。
这下子死人垂涎的和活人垂涎的就都有了,就看谷寒如何抉择了。
啧!生前的紫秋还真是敛财有道,是个地地道道的守财奴,这堆成山的金银死后都得带到阴界来,不过又有何用呢?
谷寒面不改色,再往前一步,抬着剑就能斩杀紫秋了。
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刻,紫秋终于反应过来谷寒吃硬不吃软了,殊死一搏兴许还能有魂儿逃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白林镇道铺?要是让她出去了,她绝对放一把阴火把道铺给烧了!
紫秋的手中顷刻间变化出了两把尖勾儿利剑,猛撑着躯体朝着谷寒绞杀而来。
猝不及防下,这来势汹汹的倒吓得谷寒一跳,心里暗念到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即便是紫秋偷袭,她也讨不到什么好处的。
只见谷寒只一剑便将偷袭而来的紫秋挥开了!
紫秋手中的两柄利剑触碰到了惊蛰仙剑,摧枯拉朽顷刻间断作了两节落入阴河之中逐渐消散。
什么叫做削铁如泥?这便是削铁如泥!
紫秋已经站在了谷寒的面前,顿时抬着头愣愣地望着谷寒,她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她这是往火坑里跳啊!
阴河之水,潺潺不断,透着一股寒气,此时的叮咚声响不断在地下溶洞内来回蔓延,倒也显得静逸。
谷寒再次举起了惊蛰仙剑,这一剑要是送了出去,可以直接将紫秋的脑袋砍飞从而使她魂飞魄散!
然而就在此时,平静的河面之上忽然慢悠悠地卷起了一个小漩涡,两秒钟的时间漩涡逐渐扩大,迅速扩散至整个河面,yīn_shuǐ随即翻滚咆哮,巨浪翻涌,与之前的景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