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阵法成了之后,几人已经是疲惫不堪了,禹修筠半夜生火,给几人做了一顿面食,果了腹便各自安好去休息去了。
一夜无话,然而谷府内,陶迦此时可万般委屈。
只见她虽然身为一寨之主,却一声不吭的跪在了那只巨大的蚕虫面前。
“陶迦罪该万死,求老祖宗惩罚。”
“哼!别什么人都去招惹,你才什么牌位,也敢去招惹法师。”
陶迦低着头,万般不甘心的回道:“在下法师境。”
‘啪’,一个耳刮子顿时扇在陶迦的脸上,让她受力滚到了一旁,胀红了半边脸,同时流出了一丝血。
但她仍旧在有了自主权后,继续跪好,“求祖宗息怒。”
“你可知道为了给他们下蛊,本座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么?”
陶迦叩首,称她知道。
“不!你不知道!白白让本座受伤,只怕用一年的时间也难以复原。”
“这么严重?”陶迦顿时抬着头,吃惊的问道,难怪老祖宗生这么大的气,原来受了重伤了。
不过蚕灵想起了一事,她的语气立马便软了下去。
“好吧,要本座饶了你也是可以的。”
“陶迦愿闻其详。”
“明天子时之前,抓一双金童玉女给我吧。”蚕灵的喉咙蠕动,听上去似乎很饥渴了。
“你要知道,只有我吃饱了,法力充沛,才能帮你达到愿望。”
陶迦一发狠,再拜首回道:“我知道了,今晚就给您准备金童玉女去。”
“等等!”陶迦走到了门口,被蚕灵再一次叫住了。
“老祖宗还是何事吩咐?”
“嘿嘿自然是有,七八岁的孩子皮新肉嫩,金童玉女就以这个年纪为主吧。”
“嗯,知道了。”陶迦急不可耐地推开门退了出去。
她的眼神愈加发狠了,看来蚕灵的需求更大的,倘若没有蚕灵的庇佑,陶迦的寨子只怕早已经灭亡了,因此陶迦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不可以不信任蚕灵,面对它的需求,陶迦也只有尽量满足的份了。
而此时,在谷府的大院内,谷阳旭来回踱步。
少顷,一位光头管家跑了进来。
“报,报告镇、镇长,熊、熊天师到了。”管家是个结巴,却是与谷阳旭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谷阳旭发达了,自然是将他兄弟留在了身边。
谷阳旭双眼一亮,“这老家伙可算来了,快随我去迎请。”
屋外无时无刻不透着一股冷风,谷阳旭伸长了脖子祈盼着远处,终于看见两盏蓝苗灯笼飘来,这是两位女魅炼化成的鬼侍掌灯而来。
待靠近了,可以看见在女魅鬼侍之间有一位鹤发鸡皮的老者,一米八的高个头,穿一身白色大褂,唯独令人不能忘的是他那刚毅的面孔以及炯炯有神的双眼。
他便是业界中的鬼老君——熊建本,目前已经是天师境了。再说的直白点,冷年、暖月便是他的鬼侍。
“嘿嘿,老君,可得把您盼来了!”
“好说好说!”鬼老君留一撮胡茬,近看时可以看见他的左眼到胡茬处有一条细长的疤痕。
“快请进,我们坐下说话。”
入了坐,看了茶,谷阳旭面对天师,也不客套了,直奔主题。
“老君,那道铺几人怎么样了?”
“哼!怎么样?你让我派鬼闹灵堂,结果折了我一位鬼侍,你说怎么样?这笔阴德迟早算到你头上。”
“嘿嘿,”谷阳旭尴尬的赔笑道,“道铺经营至今也有二十年嘛,家大业大,家大业大,但迟早白林镇的香火是老君您的。”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府上藏着一位苗族蛊师,还有本事怂恿她闹道铺!”熊建本一掌拍在太师椅上,留下了一个掌痕。
谷阳旭喉咙蠕动,双腿忍不住颤了两下,“嘿嘿,误会,误会,老君息怒!现在找您老是想和您商量一件事的。”
“有屁快放!”
“嘿嘿,我想直接下一道命令,驱逐道铺!”
“混账,你是来搞笑的么,刚刚不是你说道铺家大业大么?”堂堂镇长被一位天师呼来唤去的,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谷阳旭没说什么,反而继续赔笑着。
“我这可是政府的命令。”
“皇帝老子的命令都没用。大清朝没了,不管谁主政,最底层的都是一干老百姓。”
“嘿嘿,鬼老君高见,说的真妙!”谷阳旭竖起了大拇指。
“少给老子拍马屁!”熊建本闷声如雷,接着立马站立而起。
“你若是想主政白林,道铺是一定要除去的,但是上面的也要打点打点。”
“是是是!”谷阳旭点头。
“道铺在白林还是颇得人心的,况且能折了我的暖月也算是个本事!”
熊建本心里暗自流血,实际上折了暖月,他可不仅仅是失去左膀右臂那么简单,简直是折了他的半壁江山啊。
鬼老君以炼制培养鬼侍闻名于世,但能拿的出手的鬼侍也就两位天使境的鬼魂,小二冷年,鬼秀才暖月。
鬼老君偏向于暖月多些,暖月灵性好,成熟稳重还能做事,假以时日必成鬼仙。谁像冷年啊,灵性修为极高,却胆小如鼠,能成什么事啊!
熊建本抚额,想到这茬,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当初就不受大洋诱惑了,来了白林受气,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