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这做师妹的,真的是心疼你们二位。”
“可不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师妹。”两师兄惦记五岳锦囊也是好久了,怎奈谷寒就是不说这等宝器是从何而来的。
庄雨信奸笑道:“谷寒不知道这宝器从哪里来的,那陆丘陵应该知道吧?从那时起,你就没少跟着谷寒。”庄雨信转头看向了陆丘陵。
“他,不知道!”谷寒打断了二师兄的话,一票否决了,回头又看看陆丘陵警告道,“陆爷,您知道五岳锦囊是怎么来的么?”
“嗯,”陆丘陵点头,“这声‘陆爷’叫的我舒坦,再来两句。”
……
几人又打闹了几句,道铺的日常如此,家的感觉一直存在着,温馨而又珍贵,成了谷寒日后难忘的回忆。
之后几人才看向了祖师爷以及怀安的两座神像。
“生活之物好处理,反倒是神像如何带走啊?早知道前几天就不请祖师爷回来了。”
神像是不能放在五岳锦囊内的,这是对神明的大不敬,指不定他老人家一不高兴,之后再也不来了。
还是禹修筠拿定了主意,“既然不能放到锦囊内,回头我准备个神龛,就把两尊神像背在身上吧。”
“你背啊?”
怀安神像还好说,人家刚刚飞升不久,还没什么能耐,连人间的请神都不能接受,可是祖师爷不同啊,坐相足足有一米多高,整尊实木心的,指不定还得多重呐!
“而且最关键的,我们去的还是荒郊野外,你说祖师爷他老人家能乐意么?”庄雨信打趣道。
“那你想啊,哪家道观佛庙会收容神像,这不分香火的么,就连师伯那恐怕也不会同意的,而况我们两家还是不同道。”
“既然不能带在身上,又不能把神像寄放在某处,继续放在道铺内吧,又担心断了香火,反正你们给拿个办法吧。”谷寒对此事也倍感头疼。
“那这么着吧,”听了师兄妹三人的话,陆丘陵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第一个办法,把祖师爷请回去,之后再请回来。”
庄雨信立马插嘴道:“打死不干,祖师爷脾气大的很,再出一回这事,八抬大轿请他他都不会再搭理道铺了。”
“很好,那我们便说说第二个办法,”陆丘陵接着说道,“既然几个办法都不好,那就挑个稍微好点的吧。”
“怎么说?”禹修筠听了一通,终于开口问道。
“把神像寄存到某处。”
“何处?”禹修筠追问道。
“城隍庙。”
“城隍庙?”大师兄若有所思,“你跟城隍庙的庙祝会熟?”
“有些交情。”两人对视,就差擦出火花了。
“得了得了,”谷寒起身了,“那便让陆丘陵试试呗,实在不行,我们再想想办法。”
只要解决了神像的安置问题,三师兄妹带上祖师爷的灵位便可以出发了。
当夜陆丘陵便托梦给白林镇郊外的城隍庙庙祝,让他一大早带着人来道铺,将神像运回判官府。
庙祝是个五十来岁的老秃头,至今仍只是道士境,得到了陆判的托梦,他不敢耽搁,第二天一大早便找上门来了。
按照托辞,庙祝宣称是神仙托梦,这神仙指的是祖师爷,自然也可以指陆判,幸好道铺几人也没有深究,权当是祖师爷显灵了。
“那行,容我们做个通知,之后再去城隍庙告罪吧。”
庙祝实相的退出门去。
三师兄妹思量再三,还是选择了和祖师爷说真话,把近期道铺的遭遇全部写到了通知上,之后三人各拿出了一块木牌,将自己的名字写在了上面,同时挂在了祖师爷的脚上。
“弟子们此去生死难料,但祖师爷之恩莫敢忘,就以木牌代己,继续侍奉在祖师爷的左右。”
之后道铺再烧起了一根高香,才几分钟便烧到了底。
“看来祖师爷已经同意了本次的出行了。”谷寒三人心中的大石头可算落下了。
在天亮以前,祖师爷的神像被盖上了一块红布,谷寒又在神像的椅子后撑开了一把大伞,上头贴了几张秘符,再把神像前的香油灯给添满了。
师兄们与城隍庙的人合力将祖师爷请上了轿,放了串鞭炮,将神像迎请到了城隍庙内。
看着神像被送走,谷寒的心顿时失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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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师爷:表示我还会回来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