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这急脾气,罢了,”城隍娘娘的语气重新回归了慵懒,好似累了,又卧回了软塌。
“判官宫内的那位五斗道仙是怎么回事?”
“天机不泄露。”
“哼!我都没瞧出什么天机,你又知道了?我瞧着也许只是和那谷寒丫头有关吧?”
陆丘陵撇过脑袋去,答非所问:“没什么事,属下便退下了,判官宫由我打理,自然不用您操心。”
也不等城隍娘娘回答,陆丘陵立马遁走了,这个地方,他最不想来了。
大殿顿时安静了下来,独留城隍娘娘眯着眼囔囔念叨道:“这呆子,还真是榆木脑袋一根筋,法术了得有什么用?活该他做一千年的判官,再说了老娘有哪里不好的么?”她抓着自己的胸口,低头看了看,又叹道:“我这单相思的毛病得改改了,迟早被这位手下给气死。”
奈何下不去手啊。娘娘叹气起身了,这股气没地方发泄,晚上一定要找只替罪鬼,好好鞭策鞭策!
陆丘陵回到路虎山已经是后半夜了,回来的第一件事他就愣住了,五行护卫阵居然被破,好在里面还有一层判官结界在,为了不惊扰谷寒师兄妹三人的休息,也不想打草惊蛇,陆丘陵故作镇定的回了床上休息了。
今天夜里茅草屋居然受到了攻击。能破了五行护卫阵,这位主本事也是了得,而陆丘陵这才想起一事,立马把镇宅铃的屏蔽给消除了。
他倒是想看看,趁他不在的时候,谁敢对茅草屋下手,若是让他揪出来,就一个下场供他选择,那只有魂飞魄散了!
距离天亮还有两三个时辰,陆丘陵看过谷寒之后便闭着眼休息了。
等到熬到了天亮,师兄妹三个人第一个醒的永远都是大师兄禹修筠,一早便起来练拳,活像一位老头子。
等到禹修筠皱着眉头跑到陆丘陵的房间的时候,正欲开口,却被陆丘陵一个嘘声的手势给禁止了。
“不用说,我已经知道了。等谷寒他们睡够起床了再说吧。”
“说啥呀?”谷寒从屏障的另一端冒出了小脑袋。
“额,你醒拉,昨夜睡的可好舒坦?昨夜五行护卫阵被破了。”
“家里丢东西没?”谷寒立马清醒地问道。
“我们家徒四壁,可有啥好东西能丢了?”陆丘陵忍不住笑道,谷寒脑子的回路还真和别人的不大一样,钱财永远占第一位。
禹修筠立马接话道,“若不是要东西,那便是要害命了,这是我最担心的,不过幸好有你在这,还有一层天师结界守护,不然我们就危险了。”
禹修筠显然是明白事理的,邪秽昨晚仅仅是破开五行护卫阵,那和陆丘陵是绝对分不开关系的,因此他发现出事后,找的第一人便是陆丘陵了。
不过陆丘陵此时可是紧紧皱着眉头,放在以前还好说,现在城隍庙那个老婆娘好死不死偏偏刚定了个规矩,让陆丘陵每天子时去打卯,这一来一去的极其容易出现变数。
“你们在担心啥呀,破了个护卫阵把你们惆怅成这样子的?我们可是法师耶,再不济的也有道士,难不成怕鬼不成。”
“嗯?还真别说,自打谷寒修为和境界上去了,胆子倒是大了许多。”
“那是!”谷寒昂着脑袋,别提有多得意了。
“那就交代一个任务给你哦。”
谷寒立刻打断大师兄的话,“别介,你又要使唤我干啥?”
“这不还有陆丘陵陪着你的么?我也放心,我是想说我们昨天不是定居在落虎山上的么?却还没和此山的山主打声交道,兴许昨夜的阵法就是个警告而已。”
大师兄这句话在理,谷寒顿时就明白了。不是什么山都能幻化出山神的,那些没有山神的小山头若是被修为强大的牛鬼蛇神霸占,又在地府挂上了玄名,则称它们为山主,与他们打过招呼才是正事,否则茅草屋让它们当成了侵占者,岂不是悲剧了。
“得,能者多劳,我这就去山上走一圈,实在不行把山主召唤到茅草屋跟前。”
“别介,今天百姓们还要上山呢,你在茅草屋门前斗法就算不伤及无辜也会把百姓们吓跑的,麻溜的上山去吧您嘞。”禹修筠打着坏笑转身去了灶前,该生火了。
谷寒:“合计着,我吃他一顿,还真得干半天活……”
今天仍旧阴天,赶在茅草屋刚过了夜,屋外就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天还没能回暖,加上这阵雨倒也更加的冷清了。
不过吃过早餐后,还真有位老太找上门来,忧心愁愁的说着自家村子发生的怪事,老太被大师兄拉到神坛室去了。谷寒自然还得去会会落虎山的山主。
一人一鬼倒也是闲情雅致,撑开了一把油纸伞,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可惜的一点是这儿的背景不搭,荒草丛生而不是绿水江南。
最费劲的还是这山路,遭了雨很是泥泞,不过好在谷寒换上了草鞋,陆丘陵不乐意换就随他去了。
“我可和你说话了哈,是你不乐意换上草鞋的,回头你那破鞋踩了一堆黄泥你自己洗。”
陆丘陵笑了笑,“你这是在心疼我么?”
“我这是在心疼你的鞋。”
一人一鬼,互相帮衬着继续朝山上走去,走着走着便走到了落虎潭,落虎潭石幡神柱依旧,里头镇压着白林镇的风水兽山溪鲵,从前便有天师境的修为,若是悟了道便能进阶大天师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