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媳妇跟人跑了也不用这么喊啊,是不是活腻味了。”
侍从也不搭理谷阳旭,全身颤抖的指着前面,“鬼!鬼!”
“鬼?”谷阳旭终于睁全了眼睛,扭正了头瞧去,看见还真有这么个身影。
于是他使劲得眯着眼,终于把这‘人’看清楚了,体态相近和前周镇长还真有那么八分相似。
“慌什么慌!是个大活人!周老鬼早死了。”谷阳旭一拍板,整屋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这一吼,谷阳旭也彻底的清醒过来,瞧着前面这位中年大叔,穿着蓝色长衫阴沉着脸,八成也是大烟抽多了,现在闻着鸦片的味道飘过来了。
“门关着,你是怎么进来的,不懂敲门哪你?”
中年大叔裂开嘴笑,在灯光下露出了满口的黑牙,问道:“我能进来么?”
“嘿,你这人还真是有趣,进都进来了,有什么好问的,怎么?想来一口?”谷阳旭举起了烟杆。
中年大叔瞧着烟杆,满眼贪婪的点头。
“赏!”
中年大叔一声不吭的飘到谷阳旭跟前,接过了烟杆,直接靠近了油灯,来了一口,顿时舒坦地滚在地上。
“哈哈哈,”满屋调笑声四起,“我就说这鸦片是好东西嘛,此物只应该天上有啊!哈哈哈!”
半刻钟后,中年大叔抽上了第二口,且看他的脸颊忽然干瘪了下去。
之后是他的大肚子消了下去,身体逐渐缩水,到最后只剩下皮包骨头了,他终于是承受不住,自己破开了鬼相,露出了死亡时的*的样子,瞧这德性,是抽着鸦片直接活活抽死的。
“鬼!鬼啊!啊啊啊!”宾客大声吼叫着,双脚不安地往前蹬着,早没有了先前文质彬彬的模样了。
“又怎么拉?”谷阳旭皱着眉头,这帮狗腿子们准是也活腻味了。
等他看见皮包骨头的大叔的时候,他也愣了一下。嘿,这绝活好,他眼睛一闭一睁,眼前就换了个活人了。
地下这只鬼,再次裂开嘴,转过脑袋来,谷阳旭这才发现这人竟然没有瞳孔,身上顿时吓出了冷汗。
“多谢招待,舒畅啊,嘿嘿,你迟早要来陪我。”
“鬼!鬼啊!”谷阳旭两眼一白,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而宾客高管们哪管他谷阳旭的死活呀,还能提的上力气了,忽然都打了鸡血般站了起来,朝门外跑去,堂上顿时乱做了一团。
再几分钟内,宾客高管们全都吓的屁滚尿流的跑了出来,这种小规模的骚乱还居然发生了踩踏事件,把财政部的某个副处长活生生的给踩死了,不过此时活人连里屋的谷镇长都顾不上了,哪管的上踩死了个什么小老头!
“走!快走!打道回府,镇长家闹鬼了。”
“我们快去趟道铺吧!”某主管提议道。
“哎呀,你糊涂啊!道铺早没了,管家!快叫辆黄包车,我要去趟落虎山!”
“我也去!”
“我也去!”
第二天,等到日上三竿了,谷阳旭还是没有醒过来,这可急坏了四房太太了。
“这死命鬼还想学他舅舅,一卧不起呀!”
“哎呀,妹妹,你就少说点吧,当家的没起来,我们都不好受,可没你这么诅咒的哈。”
“哼!我诅咒,”嚣张跋扈,平日里最受谷阳旭疼爱的四太太忽然昂着脑袋怒骂道,“我诅咒你们个狗腿,信不信等老爷一醒过来,我就让他休了你们。”
这耀武扬威的本领可真是大了去,充其量也只是狐假虎威罢了。
还是大太太镇得住场:“行了,你们成天吵吵吵的,只会打打麻将,现在若是老爷真出事了,我看你们怎么办!”
“呸!你才出事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四姨太不忘继续讽刺道。
“你!”大太太抬起了中指,顿时就软了下去,“算了,我也懒得和你计较,来人呐,快去请平日里常来府上的那位熊天师,哦对了还有那位什么陶姑娘。”
仆从讨巧地说道:“这些人平日里都没人瞧见,与镇长大人碰面的时候,也就副官在,得嘞您嘞,我这这就去找副官大人去。”
“好!要是这件事办的好了,我不仅升你做副管家,你就和陈副官说,将人请来了,他这个副字就可以去掉了,直接做参谋长。”
仆从兴高采烈的下去了。
而四姨太不忘损上一句,“哟,还真当家里没人呐?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使唤起人来了,还能做了决定了,等老爷醒来,看他怎么收拾你这败家老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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