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忙碌的身影怎一个粗狂了得,瞅着哪个物件直接往五岳锦囊里塞,可得五岳锦囊是件货真价实的空间宝器,不然岂容谷寒这般折腾。
不过正是因为在陆丘陵的面前,谷寒也没有什么好端着的,平常该怎么做,现在就怎样做,陆丘陵发现待在这样的谷寒身边,很是自在,他爱的便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谷寒,而且与她相处到现在,隐约有种难以割舍的地步了。
趁着师兄妹三人忙碌的这段功夫,褚天青可没闲着,早一步下了山,回到了白林镇内。
而更早回到了白林镇的陈焕章也没有闲着,以白林参谋的名义正式控制了城内唯一一股队伍——护城警察局。
早在褚天青回来前,陈焕章下令打开了城门。
经过了一夜的折磨,城内百姓们看见城门重新打开,犹如重见天日,竟也兴奋地聚到了街头,然而游街不是为了庆祝,更像是造反,对现在的谷氏政权进行了最强烈的抗议。
一匹白马再次踏进了白林镇,褚天青他回来了。
首当其冲的赶去了镇政府,闹事的百姓们现在大多数也聚集在了政府门口。
这座新的政府坐落在白林镇的新生东边,有个较大的院子,里头花草无数。政府以一道黑铁栏杆,将外界隔绝开来。
人民正拿着诸如钉耙、铲子等农作工具堵在了门口,而栏杆的另一侧是陈焕章,站在一个微妙的位置,让百姓们够不着他,却又能看见他背着手,笔直的站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自打谷阳旭升了镇长,名义上控制警察局的是他陈焕章。
因此此刻陈焕章的背后站着警察全队,他们自打上任以来,曾几何时见到过这种场面,百姓难道还反了天不成!然而游行的百姓里就有他们的亲人在里头,警察队的队员大部分都是土生土长的白林人,若真与百姓们打起来了,他们是把控不住力度的。
政府的门口就这样僵持着,然而陈焕章他一点都不急,他已经将身家性命都给了褚天青,甚至可以说他这条性命都是褚天青的,只要褚经理愿意,陈焕章绝对眼睛不眨的便牺牲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排解出了压力,越是这个时候越是急不得。
终于在嘈杂的声响中,忽然从远处想起了一阵重叠的踏马声,马蹄踏在青砖上,发出了悦耳的声响。
陈焕章的眼色之中终于有了一丝色彩与兴奋,来了终于来了!
他突然高举着右手,大喊一声,“投!”
身后的警察早已经准备,将一大筐红的绿的纸团通过栅栏扔出了门外。
镇民们起先以为这是什么大杀伤力的武器,全都一窝蜂的朝后面退去,看着纸团落地了也没反应这才疑惑地朝陈焕章望去。
“识字的百姓们,这是政府连夜赶制出来的宣传单,请大家看看。”
“哼!”从人群中走出了一位穷酸秀才,穿着一件破布棉袄,胡子都一大把了,却还称呼自己为‘学生’,只听他继续说道,“姑且让学生我瞧瞧,这帮狗政府还有什么好说的,要是皇帝还在的时候,你们是都得杀头的。”
于是在两方势力的注目下,穷酸秀才弯腰捡起了一个红色的纸团,先是鄙夷地看了两眼,摊开之后,从皱着眉到瞪大了眼睛,再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陈焕章,又将眼神扫向了身后的老百姓。
“哎呀!张秀才,你唱大戏呐?里头到底讲些什么啊?”
“是呀!秀才,我们不识字,你就别卖关子拉!”
穷酸秀才终于抬起了头,激动了抖了抖字,之后扬声说道:“这、这里头列出了谷阳旭的八条罪状!”
“什么!”百姓们倒吸一口冷气,谷镇长这是承认错误了,然后想让百姓们再给他一次机会么?实事上,真有百姓这样问出口的。
“大家不要急,学生我还没有说完呐!”穷酸秀才挺着腰,抖了抖宣传单,继续念道:“昨夜,谷镇长因为贪生怕死,逃到了落虎山,结果……”
“结果怎样?”
“结果被野兽给吃拉!”
静!出奇般的静!全场基本上鸦雀无声。谷阳旭就这么死了!
“死的该!”也不知道是谁嘟囔了一句,纷纷便有百姓点头认可了,“对!这等毒虫死了活该!”
百姓中猛地爆发了欢呼声!一阵盖过一阵。
原来民怨已经累积到这等程度了,真的是不看不知道啊,褚天青早已经拍马站在了人群中的最后面,与陈焕章的眼神相呼应。
陈焕章这一笔做的真是够漂亮的,靠着几张宣传单,就已经把谷阳旭一票否决了,也表明了警察队的态度,百姓们自然乐见其成。
拦在百姓与政府间的栅栏门同时被缓缓地打开,撤销了两者间的隔阂。
“最亲切的镇民们!”陈焕章举起双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他终于要开始为主子铺路了,“国不可一日无主,镇不可一日无长,而谷阳旭的倒台,是大家所乐意看到的,中众望所归!”
“好!”被压制住的百姓们的情绪再一次被点燃了。
“那陈参谋心中可有镇长合适的人选?”穷酸秀才可不搀和这一套,但谁当家作主他倒是乐意八卦一下。
“有贤者任之!我推荐褚府,褚天青!”
此言一出,百姓们均都面面相觑,白林镇留洋归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