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软禁了,无碍。”
瞧着字迹是大师兄禹修筠的无疑。
用的法术也是五斗米道的秘术——血鹤传信,用一滴指尖血,加上特殊的法诀即可完成,之后千纸鹤会按照施法者以往的记忆飞到目的地。
谷寒当下没了主意,立马将二师兄庄雨信、陆丘陵叫到了堂前。
这还第一次看谷寒这么慌张,陆丘陵立刻也紧张了起来,三两步走到谷寒身前,一把夺过了谷寒手中的折痕纸,瞧了一眼,皱着眉头不说话了。
“怎么了?”庄雨信先是将两人看了一眼,之后也接过了那张黄纸,同样也是吃惊的表情。
“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要去救大师兄?”见着两人前来,谷寒稍做心安,却死死抓着陆丘陵的手臂,再也不松开了。
以往出诊再危险,都没有使用过血鹤传信,这次传信寥寥几个字却是说的不明不白的,看来是大师兄情急的情况下写的。
“不要紧张。”一人一鬼异口同声后,又互相看了一眼。
庄雨信示意陆丘陵接着往下说。
“关心则乱,大师兄既然还能施法传信,而且信上说的是软禁,只怕他失去了行动自由,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他被什么人给囚禁了?”
对于这个问题,谷寒与庄雨信又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神中的不可思议。
褚府,是褚府!大师兄今天去拜访褚府,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你们两也不用担心了,”陆丘陵忽然伸出了手,牢牢握住了谷寒,给她带去一丝心安,“你们大师兄传信回来,估计是想让你们心安,不过他既然明确的说他被软禁了,意思就是说他想回来,目前却没有能力能够出来了。”
这也算是变相的求助了吧,大师兄毕竟有道长境的道行,在白林镇中能困的住他的也就只有褚府了。
只是褚府这么做是为了哪般呢?就算是开玩笑,也没有这么开的啊!
由于有陆丘陵和二师兄在身旁,谷寒稍作心安。只怕现在来不及考虑大师兄的事,夜将黑,处理百鬼夜行才是接下来的正事。
且说大师兄禹修筠,以前师傅还待在道铺的时候,每年正月过后,都会为褚府赠上一些法药灵符。
今年师傅云游至今,政局动荡不堪,道铺得以大难不死,重新回归白林镇,禹修筠想着,是时候带着提前备好的法药灵符去拜访一次褚府了。
实际上,因为他早在城隍庙的途中便听说了白林镇的新镇长会是褚天青,尽管难以置信,禹修筠还是决定去褚府谈谈口风,只有与当局者确定了关系,道铺的处境才会好点。
再者说了褚天青也是自家的人,几人一条裤子长大的,从小玩到大,就算他坐没坐上镇长这把椅子,禹修筠做为大师兄就该为道铺表个态。
心里头想着,禹修筠的步伐也没慢下,等他抬起头时,褚府的大门便出现在了眼前了。
这座古院历经两百年不倒,也是有它的能耐的,每次来都有不同的感悟,禹修筠怀着崇高的敬意迈上了台阶。
道铺的人到了褚府,也无需通报。禹修筠直接跨进门去,大堂之内谈的正欢。
褚纤春春风满面,当不经意间瞥见屋外的白衣男子时,脸上立马便僵住了。
她撑着椅子立马站起,不敢置信的喊了句,“禹大哥?”
禹修筠皱着眉,忽然发现有股巨大的威压笼罩住了自己,才一眼,八臂童姥便撇过脸去。
只这一眼,禹修筠发现自己的背后已经在流汗了,最可怕的是体内的灵气居然躁动不安,隐隐有破体而出的趋势,却被他极力压制住了。
“哼!这小娃娃不错,拿来做傀儡正合适。”
“太婆婆手下留情!”褚纤春捂嘴惊呼,却发现自己的言行举止有些突兀了。
“哦?”阎九婆抬着头,眼神中终于有了一丝光芒,“女娃娃最好不要动情,否则受伤的只会是你。”
褚纤春弯腰拘了一礼,“太婆婆教训的是,晚辈受教了。”
“不过既然你喜欢,太婆婆一定帮帮你。”
什么?
几人还没反应过来,禹修筠只觉面门忽然扑来一阵冷风,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随即被发现自己被几只鬼首扣押住身体了。
“不要!禹大哥!”在褚纤春的吼叫声中,禹修筠只觉得眼前一黑,顿时便昏死了过去。
等着醒来的时候,禹修筠只觉得嘴特别干,周遭阴森森的一片。
远处不时有滴水声响起,电灯昏暗不明。
已经是晚上了么?禹修筠猛地眨着眼睛,看来自己没有死啊,他松了一口气。
突然!从前方传来了痛苦的呻吟声。禹修筠一惊,踉跄着起身立马瞪大了眼睛。
只见眼前有个没有脑袋的人性怪物在不安的扭动着。
这不是之前在白林镇遭遇到的刑天族民——陆高兴么?那堵肉墙怎么跑这来了!
若只是被捆绑住还好,只怕陆高兴现在生不如死吧!
陆高兴身上有个限制法阵,身后八角散光,趋阴避阳,这是一个典型的阴阵,几条锁链直接穿透陆高兴的躯体束缚住了四肢,更有一条带勾的锁链扣住了琵琶骨,将陆高兴牢牢定在了墙上。
与*相连接的铁链处带有斑斑血迹,肉眼可见的地方,伤口处已经愈合,仿佛与铁链融合在了一起,而铁链深深地陷入了肉墙里。
倘若只是这样也就是算了。陆高兴的肉身之下似乎有个火炉,极其巧妙地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