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见谷寒再次掏出惊蛰仙剑的时候,承天运眼神一亮,此时别提有多贪婪了。
能破开宝器鬼鲛泪的防御同时刺穿飞僵肉身的兵器可不多啊!但凡能做到这点的都至少是仙器级别的,别看惊蛰仙剑毫不起眼,若真是仙剑,更是证明了承天运的猜想,魃罗门可不敢与一个隐世宗门对抗,到那时候承天运会二话不说放过谷寒一命。但该对白林镇做什么,他还是会对白林镇做什么的。
“这是仙器么?”承天运问出了口。
“不是,是把竹剑。”
承天运顿时吐血,“你当我的飞僵是豆腐么?随便拿把竹剑就能一剑封喉,打破鬼鲛泪的防御以及飞僵的肉身的么?”
原来那一串珍珠的名字叫做鬼鲛泪啊,真是个好名字,谷寒的眼神也逐渐贪婪了,尽管谷寒的身上穿着一件赤霞仙衣,会随着谷寒状态的变化而变化,但从没有谁会嫌弃自己的身上多了一重防御,尤其是这件防御宝器还是串项链,特别适合用作装饰啊。
好吧,不用纠结鬼鲛泪是带在飞僵脖子上的,不就是个死人么?到时候谷寒就将飞僵想象成一个人形木偶就好拉!再说了,鬼鲛泪无论谁带着,它都是鬼鲛泪。
脑补了这么多,前提是得先打败飞僵同时赶走魃罗门舵主,才能取得这串宝器吧。谷寒大感艰辛,不得不再感叹一句,要是陆丘陵在身旁就好了!
远在不周山的陆丘陵忽然打了两个喷嚏。
身为鬼差居然会打喷嚏,周遭神灵都好奇地盯望着他,陆丘陵略显尴尬,也许他被谷寒挂念了吧。想到这个梗,陆丘陵立马释怀。
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不周山,自古便有神话典籍常有此山出现,实际上不周山是仙、阴、人三界入口的汇聚之地,三界相通,意义重大,因此不周山上常年有天兵、阴兵把守,维持三界稳定平衡。
不周山上不设有亭台楼阁,却是洞天福地无数,若是从远处张望不周山,也只能看见一座倾斜着的巍峨高耸的山峦而已,并没有哪里出奇的地方。
几千年下来,三界达成了共识,在不周山顶设立了望仙台,得道飞升的人会被引领到望仙台上,望仙台上有鬼使神差二位神祗,若是飞升者选择了鬼使,便会被带入阴界,敕封阴神,若是选择了神差,便会飞升仙界,敕封散仙。
望仙台下不周山,鬼使神差定阴阳。
虽如此,不周山因为局势复杂,常年纠纷不断,三界便在不周山半山腰上设置了一处公正司,也就是陆丘陵此处出行的目的地了。
不周山公正司内,阴界大将铜太岁坐镇,三界神祗会审。是天地间唯一一处公开审理三界的地方,若不是情非得已,并没有谁想到这一处地方来,无论最后谁对谁错,都会受到铜太岁的惩罚,得不偿失。
此刻公正司内却是笑声不断,犹如闷雷滚滚,震得三界飘荡。
严友珊不敢相信地盯着公正堂上的铜太岁,见他什么时候这么开心过!
只见铜太岁法相足足有三米高,通身金黄色,虎背熊腰,卧在公正台上,仰天大笑,敕令拍的案板啪啪作响,稍有定力不佳的这几下就足够魂飞魄散了。
“陆丘陵,你小子怎么来拉?一千年都不来看我一回,这一来就犯错拉?哈哈哈!”
感情陆丘陵与铜太岁居然是老相识!那就难怪他老人家会这么开心了。
“太岁,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挺好挺好!每天听着三界神神叨叨,听的耳朵都起茧了,说吧,你在人间捅了什么娄子了,居然被押送到本王这来拉!”
闷雷声依旧,陆丘陵丝毫不敢隐瞒,将褚府内的遭遇说了一通。
“哈哈哈,你们胆子倒是够肥的了,跑到人间斗法,搅得阴阳不得安宁,罚!该罚!”铜太岁一锤定音。
那便罚吧,陆丘陵想着早点罚完便可以去谷寒身边了,将她一个人留在褚府内,陆丘陵心中是极度不放心的,希望谷寒吉人天相,千万不要有事才好啊!
“先罚阎九婆,修行届满却在人间逗留,伤天害理,残害同道,罚你…罚你什么好呢?”铜太岁挠着头,挠头声也在公正堂上回绕。
“就罚你在不周山上劳役十年吧,择日飞升!”
陆丘陵这时候却插话道:“铜太岁明鉴,待阎九婆飞升后,本判保举她成为人间地仙!”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明明一人一鬼在人间还斗个不死不休,现在居然为对方求情!
“妄想,”铜太岁忽然拍着惊堂木,将牛鬼蛇神们吓了一跳,“实不相瞒,阎九婆修的是修罗道,本座不敢妄断修罗道修行方式的性质,但此道中人坚决不能留在人间!”
阎九婆幽幽一叹,“多谢陆判好意,该来的终究会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老婆子领罚。”
铜太岁的语气这才和善了一些,“陆判身为地府要职,不得在不周山上耽搁一日,但也不得不罚,也留在不周山上劳役一年吧。”
噗!刚刚不是说陆判是要职,不能在不周山上耽搁一日的么?现在居然又罚一年的劳役!这铜太岁还真是不让鬼省心啊!
陆丘陵忽然拜了拜说道:“本判扰乱人间阴阳,甘心领罚,不过本判还有话与座上讲。”
铜太岁伸着腰打了个哈欠道:“那便感谢接引仙子了,你们都先退下吧,陆判留下。”
“太岁秉公办理,自然让三界信服。”严友珊甩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