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的诘难,姬屹掷地有声,他神情刚烈,决心不可撼动。
“这一次,我要全力推荐杨灿,争取造一个大神出来。”姬屹毫不退缩。
质疑声纷纷地被压制,姬屹这些年来,一直主持姬家的事,威信还是有的。
姬屹踌躇满志,从议事厅中走了出来,傲然道:“姬莫,你叔刚才,是不是非常地霸气?”
姬莫连忙翘起大拇指:“那是绝对的霸气。我这一辈子,头一次看到叔你这么的威风。”
姬屹如同想到什么,小声地问道:“这件事情,你的叔母,她不知道吧?”
姬莫苦着脸道:“怎么会不知道?天下都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这么大的事情?”
姬屹的脸色顿时变了,连走路都觉得轻飘飘的,分辨不清方向,差一点没一头,撞到树上。
“叔,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姬莫一脸关心地问道。
“唉,你叔哪里都不舒服。走,我请你喝酒去。”姬屹横下心来说道。
姬莫脸上,露出犹豫不决的神情,显然是特别地为难。
“怎么了?难道是怕我的侄媳?没事,你就说,是跟我在一块喝的酒。”姬屹毫不在乎地道。
“叔,你不知道。上一次,正是因为说了,和你在一起喝的酒,她才会给我闹个不休,至今还不想理我呢。”姬莫脸色越发地难看。
两个人在私下里,说话随意,关系显得亲近许多,一起到酒楼上,推杯换盏喝了起来。
姬屹喝了足有七八分醉,跌跌撞撞地向着家里走去,一路上不停地嘟囔:“谁敢惹我?”
没人敢轻易招惹姬屹,见了都远远地绕着走,实在绕不开,连忙躬身行个礼,默无声息地走开。
来到府上。
这是一处清雅的宅院,青石路两旁,是弯弯的小桥,小桥下有不断流淌的泉水,虽是冬季,但两旁花木郁郁葱葱,充满勃勃生机。
走到房间门口,姬屹收敛了所有气息,想要偷偷地溜回卧房。
“该死的,你还有胆子回来?”一声尖利的大喝,震惊四野,将姬屹的酒意,给吓走了三分。
一个女人风风火火地走了出来,徐娘半老的脸上含着无尽的煞气。
姬屹退后一步,口齿不清地道:“我警告你,我今天喝了酒,你少惹我?”
女人一把上前,狠狠地揪住姬屹的耳朵:“今天你就是喝了猫尿,都得给我吐出来。老实交待,你干了什么荒唐事?”
“疼,疼!我说你轻点!这可是我的耳朵,你揪掉了,是要赔的?”姬屹一迭连声地叫嚷道。
女人怒道:“我说你这个老东西,别想转移话题。说吧,你今天,办了什么缺德事?”
“你说前街的那个寡妇?唉,这根本挨不上,都是哪里的事啊?”姬屹仗着残存的酒意,故意装糊涂。
女人哭泣道:“你这个该死的混账,没想临到老来,却干出这样的糊涂事。如果万一赔个干净,让一家老小,都跟你喝西北风去。”
姬屹心软了,连忙上前劝道:“夫人,你放心好了。我的眼光,一向最准,当年在万紫千红当中,能选中你,不就是,最好地证明吗?”
好不容易,将夫人哄好,姬屹将靴子一甩,就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夜已深沉,万籁俱寂,只有杨灿房中的一盏孤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杨灿全心全意,都沉浸在写作当中,他仿佛进入到了,那个充满侠义的江湖。
由于生性对武侠的偏爱,杨灿对于金老的这些作品,读过不下上百遍,里面的每个人物,包括一些配角和龙套,都如同活在他的心里。
一个个桥段,一个个别具匠心的安排,使得杨灿的心中惊叹不已。
越是仿写,杨灿对于前辈大师,越生崇敬之意,实在太难得了。
想起金老所处的那个时代,杨灿更是觉得不可思议,需要对中国传统文化,有多么深刻的认识,才能写出,这样惊天动地的奇书来。
杨灿越写越觉的兴奋,只觉体内的热血,完全都被激活,如同泉水,哗啦啦的流着。
一直写到杨康在王府中见到杨铁心,杨灿这才停下手来,而此刻,窗外的天,已经亮了。
下面的一个桥段,是一出人间悲剧,杨灿一想起来,就觉得心中隐隐地作痛。
杨灿将笔轻轻地放下,躺在小床上呼呼大睡起来,练武之人,同样需要休息,养足精神。
浩海书行。
这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大书行,门房都是相当地古老,散发着陈旧的气息。
谁都知道,浩海书行的兴盛,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如今被虞家的墨天书行,牢牢地压制,境况一天不如一天。
瞧到杨灿,书行的不少人员,都是怒目而视,他们听传来的消息,因为天价收购杨灿的书,这书行快要倒闭了。
这些人,在书行谋生计,都有很多年了,对于书行,都极有感情。
最现实的问题,如果书行倒闭,他们都要重新讨生活,这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
独有一个人,对于杨灿,却是非常地欢迎,上次就是他提供线索,获得了书行的重奖。
在这个人的引领下,杨灿见到姬屹,正在房间走来走去,神情极为的焦躁不安。
“杨公子,你可来了。我想着后面的情节,都快想疯了。”姬屹极度焦渴地道。
杨灿没说话,将一叠稿纸递了过去,稿纸上都是飘逸的字迹。
姬屹一把将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