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府。
“镇长大人,我有一事相求。”雷镇山在洪乾面前,颇显恭敬。
本来洪乾威信就很高,如今修为更见精进,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强者风范,雷镇山不得不佩服。
“请讲。”
洪乾没有摆镇长的架子,雷镇山在盘龙镇多年经营,势力不小,洪乾有不少事,还要仰仗他。
“我想查阅杨灿的卷宗,看究竟如何好法?让我学习一番。”雷镇山自信满满,想必洪乾会给他这个面子。
“不可。杨灿的卷宗,被列为盘龙镇最高机密,别说是你,就连我都没得看。”
洪乾脸上露出苦笑。
“什么?最高机密?”
雷镇山愣住了,他暗自盘算,这里面必有蹊跷,说不定洪乾三人,收了杨灿多大好处,才会百般维护他。
“镇山,最近镇上风云际会,龙蛇混杂,安保问题,你一定要多加留心。”洪乾语重心长。
“请镇长大人放心,区区蟊贼,必不敢在盘龙镇上撒野。”
雷镇山一脸自傲。
与此同时。
萧志远正在恳求周通:“周院长,我身为初审的主卷人员,连杨案首的卷宗都没看到,传扬出去,会不会太丢人了,万望你行个方便。”
周通缓缓摇头:“志远,我知道你很不服气,也理解你的好奇心。可是杨案首的卷宗,别说你了,就连我都无法看到。唉,可惜啊可叹。”
“为什么?”萧志远心凉了半截,不甘心地问道。
“早已封存。”周通叹息,“能看一面已是机缘,岂能强求?”
“有那么好吗?”萧志远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
“我只能告诉你,这卷宗好到超出你想象的地步。你无法见到,只能说是运气不好。”
“我好后悔啊。”
萧志远长声叹息,他被周通刺激得心痒难耐,却自知永远错过了。
差不多同一时间。
驿馆。
一间幽雅的静室,冷云推开门走了进去,神情孤傲高冷。
“参见冷公子。”
蔡伦正在读书,看冷云来了,连忙迎上来打招呼。
“蔡大人,你干的好事?”
冷云一脸怒气。
“一是我孤掌难鸣,强龙难压地头蛇。二是杨灿的卷宗,实在太过出类拔萃。冷公子,我只能向你说抱歉了。”
蔡伦满脸都是真诚的歉意。
“蔡伦,如果不是我们冷家,你怎能穿上这身官服?今日你竟然过河拆桥,信不信我一封书信呈上,就能扒掉你的官服,让你身陷囹圄,永世不得翻身……”
冷云愤怒之余,直呼蔡伦的名字,对他一点都不客气。
蔡伦气得浑身颤抖,想要发作,无处发作,只是呼呼地狂喘。
“蔡大人,你说杨灿卷宗答的好,那好啊,拿来我看。”
冷云语气缓和一下,将手伸了出去。
“两个老匹夫联合起来欺我,我拿不到。”
蔡伦摇了摇头,神色显得很是沮丧。
“那好吧,你就背一下杨灿所答的诗词,我就不信,比得过我的《玉楼春》?”
冷云满脸自信地说道。
“啊!”
蔡伦的脸上,就象是吞吃一个苦瓜,说不出来的难看,冷汗顿时冒了出来。
明知道往事不堪回事,偏要回首,怎不让蔡伦,极度为难?
“蔡大人,你文才这么高,不会连首诗都背不下来吧?快说。”
冷云不断地催促着,步步紧逼。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蔡伦刚背到这里,就觉身上汗出如浆,体内气息紊乱,有一种想要走火入魔的迹象。
冷云猛吃了一惊,杨灿的诗从开篇气势上,远胜他的《玉楼春》,比“满城春色渐欲好,处处烟波连青草”要强多了。
“不能背了,真的不能背了,冷公子,继续背下去,我的这条老命,只怕就得当场送掉。”
蔡伦气喘如牛,一脸可怜巴巴,连连地摆手。
其实,蔡伦能够记得的,只有这么两句,再让他背下去,脑海就是一片空白,会当场出丑。
“臭小子,敢抢我的名额,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等着瞧。”
冷云一脸阴笑地离开。
蔡伦脸上,泛起茫然神色,思虑极深。
……
杨灿踏着明亮月色,来到盘龙酒楼,这里一片繁华景象。
在杨灿身后,跟着钱壕,这人本是落第考生,可有钱能使鬼推磨,硬是弄了一张邀请票。
“门前一古树,两个大树叉。”钱壕站在一株千年古树前,忍不住诗兴大发,可是吟了上半首,无论如何接不下去,在那儿吱吱唔唔半天。
杨灿不由地笑道:“秋结黄金果,春开白玉花。”
“好,接的不错,正是英雄所见略同。看,这边挂着一个牌子,靠,还真是黄金果树,太应景了。”
钱壕一脸诧异地叫了起来。
杨灿愕然,天下事,还真有凑巧。
洪乾和周通两个人,早早地在楼下守候,两个人笑容满面,聊得极为开心。
这等场面,引起众多人的注意,要知道,这两人可是盘龙镇首屈一指的大人物。
“杨案首来了,快里面前。”
洪乾和周通两个人打着哈哈,快步地向杨灿迎了过来,唯恐落在后面。
身后一群人,无不看得目瞪口呆,就算是清水县长亲至,都没见他俩这么热情。
一张转动的红木圆桌。
洪乾坐在主位,周通坐在副位,杨灿被让到洪乾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