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筑笑了,在他的神情当中,自有一种睥睨之态。
“当然是我,这还有疑问吗?”吕筑的脸上,露出一丝反讽的笑容。
全场哗然。
吕筑实在太傲了,丝毫地不加掩饰,与冷桐相比,更显得令人难以忍受。
冷桐的面色,有了一丝不为人察觉的抖动,显然被吕筑的这句话,严重刺激到了。
如果吕筑不是这么强势地战胜墨海,或许冷桐会不在乎,别人自然当吕筑在口吐狂言。
可是在吕筑表现这么抢眼之后,冷桐不得不正视,他必须承认,向来无人挑战的霸主地位,已遭到严重威胁。
墨刚冷笑着坐下,他知道,冷桐一定会因这句话,与吕筑拼命相争。
阴歌早就是迫不及待了,这些日子以来,他日思夜想,就是能够好好地教训杨灿一顿。
如今,机会终于来了,阴歌只觉血往上冲,手心一阵潮热,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
阴歌出场了,他站在场中,就象个幽灵,给人一种阴森森的可怕感觉。
就因为阴家人这种惹人生厌的装束,导致他们一向都很孤僻,没人愿意与他们打交道,但是他们一意孤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杨灿,我终于等到你了。”阴歌用一种比较吓人的语调说道,接着就是一阵放肆的狂笑。
无论是谁,都能看清楚,阴歌从头到脚散发出来的仇恨,这神情让人可怕。
白桑榆在一旁,不由地沉声提醒道:“阴歌,千万要记得,别违背比武的规矩。”
阴歌点了点头:“放心吧,白长老,我会在规矩允许的范围内,将一切做到极致。”
杨灿出场了,他的脸上带着懒散的笑,显得帅气而阳光,让人瞧上去,特别地舒服。
单论形象,两人就形成鲜明的对比,就算是路人,都会变成杨灿的支持者。
只是,这些人都在为杨灿,隐隐地担心,阴歌可是出了名的凶残,撞在他手里,杨灿太不走运了。
“杨公子,不行就认输吧,对手成名太早,你输了并不丢人。”
“能走到六强,已是很好很好的成绩,做人要懂得急流勇退,这才能够常保平安。”
“我们知道你的强,或许并不在于武力。我们还在追你的书,心思还在射雕里,千万别让我们无书可看啊。”
“杨公子,还是下棋来得稳妥些,这里的江湖风波太恶,其实并不适合你。就这样算了吧。”
有越来越多的人,都对着杨灿大声地吆喝起来,无论是识或不识,脸上的神情,都显得特别地关切。
杨灿突然感觉到很欣慰,有这么多关心他的人,说明他这些日子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只是,已经走到这一步,无论如何,都要咬着牙走下去,那怕对方实力再强,都要试一试。
何况,杨灿还不死心,在他的内心深处,还一直有点小想法呢。
杨灿微笑:“多谢你这些日子的惦念,如今我来了,有什么本领,你可以尽情地施展。”
两个人,就仿佛天生的对头,阴歌一看到杨灿的脸,就觉得可恶,越看他的笑容,越觉得憎恨。
阴歌阴森森地道:“杨灿,我们这次的狭路相逢,是上天的安排,并不是我违背族训,这一点,你需得明白。”
杨灿轻笑道:“我完全能够理解。不久以后,你就会发觉,你的这番担心,纯属多余。”
两个人如同在打机锋,很多人都听不明白,但是他们都清楚,这两人怕是杠上了。
阴歌一伸手,手中就多了一柄刀,此刀漆黑如墨,带着一种森森死气。
“此刀名为断魂,颇有妙用,如有得罪之处,那是你咎由自取。”阴歌用手指不停地抹拭刀身,如情人一般地轻柔。
杨灿一眼就能够看出,刀身上刻着的符文,知道这是一件宝器,威力定然惊人。
“果然是一柄好刀,到破旧器物店,只怕能换几两散碎银子……”杨灿一脸惊诧地说道。
阴歌实在忍受不住了,他蓦地大喝一声,刀光如泼墨一般地洒了出去。
整个场中,到处都是暗黑色的刀光,蕴藏着可怕的能量,伴着刺耳的尖啸,带来一阵阵死亡的气息。
在杨灿的立身处,能量最为密集,如同泛滥的江水,愤怒的波涛,要将藏匿其中的一切,都撕成碎片。
阴歌心中怒火蕴藏已久,如今好不容易散发出来,这一番心中的痛快,可想而知。
唯一令阴歌美中不足的事情,就是没听到杨灿的惨叫,那才是他最想要听到的声音。
难道杨灿被刀劲劈伤?还是早已吓得晕倒?
阴歌不能确定,他发起疯来,连自己都怕,使出来的汹涌澎湃劲力,挡住了他自己的视线。
“唉,我就知道,杨公子根本顶不住,我早就劝他下场来着,可惜他,硬是不听啊。”
“这一次怕是惨了,惨了,我在台下,都能够感觉到,那里劲力可怕的惊人。”
“除了冷桐和吕筑以外,只怕场上的人,没人会是阴歌的对手,杨灿更是不行。”
“不自量力,难免会遭受苦难,杨灿这一次,说起来纯属自找难看。”
一群人纷纷地摇头,凭想当然,认为杨灿被淹没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刀劲浪潮中。
“咦?杨灿呢?”阴歌停住手中狂挥的刀,陡然间发现,前方没了杨灿的影子。
一想到,这么长时间的攻击,都是在做无用功,阴歌就觉得脸上热辣辣的,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