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静寂,骤然,被打破了。
“嗯……。”刚刚醒来还迷迷糊糊的姬小小轻轻地揉了揉发胀的额头,一阵阵缓缓袭来的钝痛,得到了一丝丝的缓解,舒服的哼声抑不住地从嘴里流淌而出。
巴掌大的小脸,因为锥心刺骨的疼痛宛如明月苍白,可怜楚楚,令人心碎。星辰坠落的灿烂眸子水汪汪亮晶晶,黑白分明的眼珠时不时闪过莫名其妙的光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命不长久的头痛随风而逝,逐渐不再影响姬小小的五感五觉,比如视觉。
定眼细细一看,入目的是一片黑魆魆的空间。无日月星辰,无草树花兽,什么也看不到,好像什么也不存在,空荡荡的,恍如鬼域。
眼睛在黑暗中虽然不中用,但是姬小小却感觉得到空间大得出奇,无边无际,广袤无垠,姬小小伸长了脖子睁大眼往外望去,一片黑压压的。
阴沉沉,静悄悄,孤身一人就爱乱想,姬小小好似出现了幻听,“呜呜”的鬼声狼嚎传入耳中,身体不由得颤粟不止。
倒霉催招了祸事,神乎其技地被车碾了,没能下地府讨碗孟婆汤度过奈何桥投胎做人,转辗反侧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地方。姬小小粟粟危惧的样儿有些,寒毛卓竖的惊恐之鸟则像是神话中的幻想神物,三生有幸的普通人哪有资格惊鸿一瞥。
女汉子的强大凡人哪能理解!
疼痛刚刚过去,坐在地上的姬小小后知后觉发现身下的类似如黑土地的玩意儿有些不同寻常,那触觉,那美感,那意犹未尽的舒适,姬小小整个人仿佛浸泡在甘甜香美的布丁里不可自拔。
将黑土地美人左翻翻右翻翻蹂躏一番之后,姬小小扶着地,踉踉跄跄站起身来,一双胆战心惊的眸子在黑暗中,伸开了手,睁眼瞎的四处乱逛。渐行渐远,待姬小小看到某处,身子被雷劈了一样。不敢置信地擦了擦眼,哆哆嗦嗦颤颤巍巍,像是七老八十的耄耋老妇站不稳,随时都有可能与大地母亲来个亲密的接触。
不怪姬小小的反应像是中风卧床不起的孤苦老人三天未进食突然间眼前凭空出现一碗热腾腾香喷喷的大米饭而手足无措丫丫大叫,实在是姬小小身前的东西太过出类拔萃凤毛麟角,俗人一个的姬小小顿时百感交集,思绪万千,心中汹涌澎湃的感情完全不能压抑。
深吸了几口气,稍稍平复了焦躁的心情,姬小小大叫一声,撒丫子向着天堂飞奔而去。
“金子,金子,金子……。”一路上,姬小小狂笑道,“我的,我的,都是我的,金子都是我的。”
“哈哈……。”震天彻地的笑声中,大有“我胡汉三又回来了”的嚣张得意。
空间很大很宽,“金子”却离嗜钱如命的姬小小不远,不要命奔跑了一两分钟,命中注定的一对可怜人儿,终于相遇了。
管他路上类似于口水的津液挥洒如汗水浇灌黑土地,祈祷明年是一个丰收年的祈愿能否实现。兴奋成狂的姬小小抱着高耸入云不见顶一根连着一根围成一个圈的盘龙金色大柱,用娇嫩的脸蛋儿上上下下地摩擦,晶莹的液体顺着嘴,流了金色大柱一身。
玷污了一根大金柱子,姬小小又傻兮兮地玷污下一根,直到发觉不是梦,姬小小叉腰仰天大笑道,“姐也是富婆了!”
“咳咳。”从金色大柱里传出一两声咳嗽,也许里面的人是被姬小小经天纬地之举震昏了头,又咳了咳,如同玩具被人霸占的小鬼嘟嘟囔囔吐出了一句话,“那些都是我的。”
一直以为空间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姬小小慌张四处看了看,才注意到金色大柱之中有一个人影。
只见那人整个人被黑色的雾气包裹住,看不见他或者她的样貌,也不知他或者她是男是女,但是有些孩子气的话倒是可以听得出是一个男人的嗓音--也许。上辈子姬小小遇到过太多不男不女的老变态,即使是男人的嗓音,不亲手验验货物,姬小小也不能确定那人是男是女。
“你是谁?”姬小小小心翼翼地紧紧抱着金色大柱,神情警备地说道。
世外高人都是天山雪莲,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出尘的气质,冷冽的视线,听声怀孕的美音,掩盖了高人上一秒的出丑,“我是帮助你的人。”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我们素未蒙面,谁知道你是不是坏人。”眼前之人给恩姬小小的感觉是绝对不好惹,死鸭子嘴硬的姬小小,紧握而青筋暴出的拳头,慢慢汇聚成河的额头冷汗,可不像嘴里说的那样。
好话说在前头,却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花儿为何那么红,姬小小下一刻便知道了。
“哼。”跳梁小丑,不自量力,蜗居在盘龙金色大柱内之人不急不缓轻轻哼一哼声。
仅仅是一声,还只是调调,姬小小却觉得自己被五根绳子捆绑住了双手双脚还有可怜兮兮的脑袋,而绳子的另一端则是系在了年轻力壮的汗血宝马上了。
一点一点地发力,四肢慢慢不再是自己的,一来二去,骨骼血肉筋脉执手相看泪眼朦胧天各一方。
姬小小的脸越来越白,整个人也越来越透明,仿佛只要微风轻轻一吹,一个人就会随风而逝,消弭天际之中。
那人并未要姬小小的贱命,只是稍稍惩罚姬小小,五马分尸的酷刑换成了阳光浴,四分五裂的身子慢慢愈合。
了解到那人的恐怖之处,姬小小不再懈怠于人,“吧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