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风和日丽,微风徐徐。
天气不算太热,不算太凉,是最适合一家人游玩的大好日子。
堪堪迈出一步,姬小小的手就被人紧紧抓牢。姬小小漠然回头看去,欧南百里一脸惊恐惶然不安,欲言又止的神情,好似有无尽的话,要准备一一告诉姬小小。
姬小小试着扯了扯,紧抓手腕的大爪子,依然不动如山。又试了几次,结果不尽人意,姬小小的眉头皱了皱。
“欧南百里,给我把放开手。”姬小小冷声冷气道。
“你得先告诉我,你叫我们来民事处理局是要做什么?不然,我绝不放手。”欧南百里的威胁是大是小因人而异。
民事处理局人来人往,有人欢喜有人愁,各人各有不同。
姬小小面无表情,冷笑一声,“欧南百里,你不用装傻了。我叫你们来民事处理局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断绝我们的养母养子的关系了。我是个大忙人,没有要紧事,我会约你们出来?你还真以为,我想看到你们三个,这副丑恶的嘴脸?”
一声声,一字字,宛若刀枪剑戟,欧南百里顿时遍体鳞伤。好似风中残烛,欧南百里的身体晃了晃,喘着的大气粗重有声。
“你骗我,郑悠悠,你一定是在骗我。”欧南百里大惊失色,往常邪魅狂狷不过是装腔作势,“我是你的儿子,这关系,不是你想断绝就能断绝得了的。而且……,我不答应。”
欧南百里说完,转身就走。站在一旁的欧西百里看看姬小小,又欧东百里,拔腿就跟着欧南百里跑路。
“你是什么想法?”姬小小不制止欧南百里和欧西百里的举动,反而问傲然屹立不动的欧东百里。
欧东百里动了动嘴,道,“母亲,我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吗?”姬小小的语气带着浓浓的鼻音。
“这个想法,二十年来,我一直坚信,从未变过。”欧东百里微微撇过头去,不敢直视姬小小清澈的眸子。
姬小小没有质问欧东百里是否在诓骗她,漫无目的地等了等,一个急躁暴怒的女声传入了姬小小的耳中,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静谧。
“要不是我得知郑悠悠要和你们断绝关系的消息,偷偷过来看看,今天就被你们跑了。哎,你们还小,年轻不懂事。自古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郑悠悠那女人就是吸血的恶魔,跟她划清界限,对你们才是最好的。听妈妈的话,妈妈不会害你们的。”艾莲娜面如桃色,左手挽着欧西百里,右手抓着欧南百里,兴奋地叽里呱啦个没完没了。
艾莲娜左一句为了你好,右一句郑悠悠恬不知耻,欧西百里和欧南百里闻言,神色愈发激忿填膺。
两边离得虽远,耐不住声音响彻云霄。姬小小的鼻子重重地喷出一口气,嘴角的弧度,好似在嘲笑欧东百里自欺欺人。
姬小小的表情,欧东百里尽收眼底。好所歹说,千求万求,无果而终,欧东百里心生疲倦。好好一个家,怎么说毁就毁了。
“母亲,你吃穿不愁,又有我们相伴,而妈妈她呢?她被人欺凌买卖,吃苦多年,孤苦伶仃,你为什么就不能让一让妈妈?我之前的提议,如果你答应了,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出了。我真心为了这个家着想,可是你为什么不答应?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玩意儿,给自家人玩玩不行吗?”欧东百里自认为自己占理。
也是,欧东百里虽高大伟岸,在姬小小的面前,却永远都是一个孩子。而孩子,总会埋怨母亲。不管母亲是对是做,只要不是顺着他的意,那就该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姬小小无语了,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欧东百里,讳病忌医是大忌,我建议你该去找脑科医生看一看,免得越拖情况越严重。”姬小小好心建议道。
欧东百里往后退去一步,双手交叉于身后,不知搞些什么动作。
“哎。”欧东百里叹了口气,“我们断绝关系,你这种唯利是图、视金钱如生命的女人,当不了我们欧家的母亲。”
姬小小不再说话,两分钟后,艾莲娜带和欧西百里和欧南百里去而又返。姬小小连个眼神都没有给艾莲娜,直径走入了民事处理局,气得艾莲娜哇哇大叫。
“您好,请问我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机械合成声惯有的甜美和冷漠,在大厅里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我要断绝养子养母的关系。”姬小小答道。
“请往左边通道走,会有人接引你们。”
得到帮助的一行人,往走遍的通道走去。走着走着,一个干练的女人出来领路。十分钟后,一行人来到一个像是法庭的地方。
“把文件和证据呈上来。”一个老人说道。
姬小小规规矩矩上交了老人所要的一切,老人拿在手中看了看,又传给了身边的人。半个小时后,老人问了姬小小和欧家三兄弟一些问题,巍颤颤在关系断绝证上盖了章。
“好了,你们从今天起就不再是母子了。”老人沉重说道。
姬小小得到证书,捧在怀里,准备要走时,艾莲娜站起来,问道,“等一下,难道这样就算完了?”
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
艾莲娜神来一笔,“财产分割呢?xx菜馆要怎么分?你们不说说?”
“协议书上写得清晰明了,xx菜馆和xx地的别墅为郑悠悠女士一人所有。”老人解释了一句就走了。
艾莲娜再是肉疼,也不能说裁决不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