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国家建立不久,改革开放伊始,一千块,在农村算得上是一笔大款了。
李翠翠是个能干的女人,不服输不认输,凭借一身的毅力和耐心,加上一点点的聪明才智,借助改革开放的春风,不说赚得盆满钵满,至少也是不愁吃穿,尚有富余。
一千块在农村是笔大钱,在大都市里也是不遑多让,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也够三个月了。当初赵霸天从原主的手里拿走那一千块,吃穿不愁之下,才能勇斗恶徒挺生而出救美女,为自己将来的辉煌的成就打下第一块结实的金砖。
姬小小想到,如果赵霸天没有她无私奉献的一千块,是否能爬上前世的高峰。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真的会那么容易?
又过了几天,李翠翠因为忙活生意场上的琐碎事,早早离家前去解决。姬小小一个人无聊地在家里数数蚂蚁,踢踢灰尘,拽拽衣服,大口大口哈着洽,眼角泌出了泪水。
“钟小花,我的钱呢?”一个仿佛如沐春风的嗓音,带着夏季清凉的微风,跨越重重阻挠,声张势厉传入姬小小耳中。
声音风风韵韵,却厚颜无耻开口要钱。姬小小深恶痛疾抖了抖身体,搓搓手臂上浮现的鸡皮疙瘩,一脸嫌弃地开了门,“我是娘吗?”
信息量太大,赵霸天一时之间应接不暇,整个人处于呆愣愣的状态,“钟小花,你在说什么鬼话?”
“我向来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象你这么脸皮厚的,赵狗蛋你一个有手有脚的大男人,张口闭口问我要钱,真的好意思吗?”姬小小抬起头,目光凶狠地瞪着赵霸天,嘴下无情,赵霸天厌弃赵狗蛋,她偏偏就提起了。
“贱人,你说什么?不是你叫我来拿钱的吗?”赵霸天气得胸膛起伏,握拳的双手,骨头嘎嘎直响。
姬小小摇摇头,神情悲悯,“看来你不仅听不懂人话,鬼话也是一窍不通。那大发慈悲的我直接告诉你,第一我不是你娘,第二你不是我儿子,第三我又不傻,我傻了才叫你来拿我的钱。你是有什么底气,才能在我的地盘上,对我大呼小叫跟我要钱?”
“好,看来你是不想嫁给我了。”赵霸天鼻子吐出大大的一口气,“虚伪,无情,见钱眼开,唯利是图,仗着有那么一点点的资本,欺骗我的感情。没能娶你这个不安分的女人回去,是我赵霸天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赵霸天挺庆幸的,劫后余生溢于言表。
此时此刻,夏天迈着欢快的脚步刚刚到来,万物欣欣向荣翠绿欲滴。大中午的日头最为热情,性子软绵绵的白云不声不响不辞而别,清凉的微风懈怠工作躲在一旁,闷热的气息龙腾虎跃蒸蒸日上,仿佛要把人清蒸红烧了。
跟赵霸天对话几许,姬小小鬓角微湿,额头的汗水点点滴滴呈不规则排布。天热,心热,心情自然不愉快,“赵狗蛋你个窝囊,没种没作为的假男人,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空手套白狼娶我,礼金还想要我出,你怎么不让我自己娶了自己算了。”
“我虚伪,我无情,我见钱眼开,我唯利是图,我欺骗你的感情。呵呵,我怎么就虚伪?我怎么就无情?我怎么就见钱眼开?我怎么就唯利是图?我怎么就欺骗你的感情了?婚嫁礼金男方本就该给,是多是少也是份心意。我母亲不许我嫁给你,是看你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我本想先借你一千块,让母亲知道你的厉害,应下我们的婚事。可是,你却把一千块当成了理所应当,你从来就没有想过靠自己的双手娶我回去。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嫁给你,你能给我什么?”一大窜的话,姬小小一通下来也是口干舌燥了。
姬小小把赵霸天堵得无话可说,修长的脖子一鼓一鼓渐渐膨大,不知是羞还是气,俊逸的脸爬起了一丝可疑的红晕。顿了顿,赵霸天猛然与姬小小对视,不甘虚心耻于见人。
“赵狗蛋是赵狗蛋,赵霸天是赵霸天,钟小花,你迟早会悔不当初的。”赵霸天伸手捏住姬小小的下颌,微微低下头,两个人的唇近在咫尺。
“所以你不是赵狗蛋。”姬小小揶揄道。
刹那间,赵霸天身上迸射出从尸山血海闯过来的气势,惊起周围飞鸟展翅高飞惊叫不已。姬小小初来此地,尚未修炼《白莲圣决》,属于普普通通的农家小女子,手脚无力,弱不禁风。原身又曾遍体鳞伤伤筋动骨,元气还未恢复。姬小小被赵霸天此举震慑心神,胸口隐约间欲吐还休。
“我看你是想死。”赵霸天一威胁,姬小小可不干了。姬小小挣扎着想要从恶魔的手里逃脱,嘴里撕心裂肺得嘶吼着,“救命啊,救命啊,赵狗蛋要杀人了。”
乡下农村家家户户相距不远,姬小小痛哭流涕一番,窝在家中吃吃喝喝缝缝补补的妇人少女,偷偷探出头,疑惑望向姬小小的家。
“快来人啊,赵狗蛋要杀人了。”赵霸天伸手要堵住姬小小的嘴,姬小小见缝插针,求救声一声大过一声。
平静的下乡小村,从未见过如此的大事,杀人啊,要命咯!
淳朴的村人一个接着一个跑到姬小小的家里,走进大院里,便看到人高马大的赵霸天正用手捂住姬小小的嘴。这幅景象落入村人眼中,这是实打实赵霸天要杀人灭口的证据。活活憋死人,这是有够狼心狗肺的。
支持的人来,姬小小从赵霸天的手里挣脱而出,对着村里人哭诉道,“呜呜,大叔大婶,你们可要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