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轿车紧急刹车。
姬小小顺声看去,一个宽肩窄腰的男人从车上下来,正是让原主又爱又恨的乌若。姬小小看看手表,十点十五分,乌若来得挺早的,看来他是迫不及待要掰扯掉她了。
姬小小结了账,多给了老板一点钱,占了人家的位置一个小时多,这点补偿合情合理。
“乌若。”姬小小叫了一声。
“这么那么慢?”乌若语气不善道。
姬小小耸耸肩,不所谓道,“我这不是提前到了。”
乌若掉转身去,边走边说,“快跟过来,早早把离婚手续办好了。”
“等等。”
“嗯?”乌若扭头瞪着姬小小,“你给我戴了绿帽子,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收起你的那点小心思。”
姬小小无所谓挥挥手,“你是不是误会了?从你和弟妹好上,你对我非打即骂,甚至设计陷害我,我对你就没有感情了。”
姬小小故意说得大声,周遭的路人偶然听清。
和弟妹好上了?
大新闻,大八卦。
民政局前是非多,果然不错!
路人站在原地,目光炯炯有神盯着姬小小和乌若。
乌若暗道一声不好,冷声道,“苏棠,是你对不起我在先,我在外辛苦挣钱养家,你倒好,拿着我的钱养小白脸。苏棠,你告诉我,我乌若哪里对不起你?”
乌若弯了弯腰,俊男垂头丧气,意志消沉,可怜楚楚,不少无知少女对乌若心生同情。
“你的钱?你有钱吗?”姬小小淡淡打了一巴掌回去,“乌若,一年前你便辞职回家,和弟妹你侬我侬,不管俗务,你有钱?笑死人了,你穿的,吃的,开的这辆跑车,都是用我的钱。现在翅膀长硬了,从我身上拿到不少好处,过河拆桥了?”
外人不清楚其中缘由,只觉得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
姬小小句句实话,自从乌如死亡,乌若无心工作,便辞职回家当起米虫,有事无事跑去周柠家一呆就是一个晚上。钱不是凭空而来的,没有血汗的付出,哪有甘甜果实的收获。
乌若恼羞成怒,气冲冲抬起了手。
姬小小不退反上,伸出脸去,“打啊,你打啊,打死我,我爸妈留给我的遗产就全部是你的了。”
短短的一句话,透露出来的信息足够多。
姬小小倔强地咬着唇,死活不肯露出一丝的委屈和难过,偏生她这副模样更让人心。
“乌若,婚前你对我多好,很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哄我一笑。现在呢,我爸妈死了,新人胜旧人,我活该被你厌弃。”姬小小眼眸含泪光,“但是,你怎么能,怎能能设计陷害我,诬赖我偷人呢?我们好歹也是夫妻一场啊!”
乌若嗤笑道,“诬赖你?我可是有人证的。”
“人证?你说的人证就是你的七大姑八大姨?”姬小小无力摇摇头,“你家的亲戚不在城里住,为什么那天刚好齐齐跑去你家做客?又刚好你从别人嘴里得知我和情人xx酒店幽会?太巧了,这些巧合看起来,简直是有人故意为之。”
乌若突然意识到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存在漏洞,慌里慌张打补丁。
姬小小眉头紧锁,乌若的反应不像是原主所认识的乌若。原主所认识的乌若,是一个聪明能干,心细如尘的精明男人,那张嘴,舌灿莲花不为过,他能把活的说成死的,不然当初原主的父母也不会被他说服,同意把原主嫁给他。可看看现在的乌若,碰上一点小事便慌张无措,拆了东墙补西墙,废物脓包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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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大姑八大姨围成一个圈,炮火连天轰击不明所以的姬小小。
“我们乌家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娶了你这个祸害回来,败坏了我乌家几十年来的清誉。”
“离婚,离婚,让贱人滚。”
“对,离婚,离婚。”
姬小小镇定自若坐在床上,双手紧抱丝滑的被子。这群人聒噪极了,唇开舌动,唾沫横飞,言语之中的恶意不加掩饰,没有一点儿长辈慈祥和蔼的样子。
“小若,你是怎么想的?”一个波浪卷,穿着粉红色短裙的老女人,硬把自己打扮成朝气蓬勃的女高中生。画虎不成反类犬,老女人穿着这身衣服,回头率突破天际。
姬小小转头看去,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他神情淡然,对房间的事情置若罔闻,仿佛他是一个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离婚。”乌若铿锵有力说道。
七大姑八大姨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好,看开了就好,小若这孩子算是清醒了,没有再对贱货情根深种。
“苏棠,今天老娘就饶了你了,明天早上十一点,准时到民政局报道,如果你不来,你知道我们的厉害的。”
七大姑八大姨齐声哼了一下,威胁的意思溢于言表。姬小小不说话,不做反应,双目呆滞,如同人偶一般。
七大姑八大姨扭了扭粗壮的腰,推着乌若离开了这间酒店。
“呼,终于走了,差点熏死我。”
七大姑八大姨身上涂抹着刺鼻的香水,一个赛过一个浓,打扮花枝招展,要不是她们的年纪刻在脸上,外人分分钟以为她们是一群站街的姐妹花。
关上房门,打开空调的换气模式,姬小小洗了洗脸,打了酒店的服务热线,酒店的服务人员送上来精致的餐点。吃饱喝足,姬小小这才不急不慢躺下床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