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凡在卧室里转了一大圈,他首先搜索的是卧室自带的卫生间,没能在其中发现任何有用的信息后,他打开了放在卧室角落巨大的衣柜,搜索都是由易到难的,他当然会先检查这些较为明显且可能藏匿东西的地方
柜门打开,看清楚里面的东西之后,他不由发出一声惊呼,衣柜里整齐有序地挂满了各种各样的衣服,但其中竟只有黑白两种颜色,看起来江天特别钟爱于黑色与白色,然而一番寻找过后,衣柜里除了衣服之外再没有其它别的物件。
他缓步走到床边,因为床单铺放地太过于整齐,让他打消了坐在床上的念头,随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将里面摆放的所有东西都看过一遍之后,他摇了摇头,将目光最后锁定在屋内的书桌上。
桌子上当然放有一些书籍和纸张,当然依然是按照一定顺序来排列,他随意翻了翻书籍和纸张,发现那只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东西,这时候李不凡已经有些泄气了,如果在这里还是找不到东西,那么他只能利用声波,来对屋内其它地方进行检查。
不过当他拉开抽屉的时候,这个念头却完全消失,抽屉里放着一叠一叠车票,有汽车票也有火车票,他想到六月九号江天去往昆明时乘坐的是火车,不由拿起那一叠火车票,由上到下依次检查,就是这个举动,让他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
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不过李不凡并没有因此而出现任何慌张的情绪,看到屋内除了李不凡之外再没有别人,林洛暗中松了一口气,他感受到李不凡刻意释放的气息后,误以为后者遭遇到了什么突发事件,这才火急火燎地赶到他所在的这间屋子。
迈步走到李不凡身边,他看着后者手里的火车票,疑惑道:“你这是发现了什么吗?”说着话,他很自然地从李不凡手中接过车票。
李不凡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们的目的是推翻江天的不在场证明对吧?”还没等林洛回答,他自顾自接着说道:“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我们只需要证明他没有去过昆明就行。”说完之后他自己咧了咧嘴,嘀咕一声:“现在的我怎么有点像数学老师?”
林洛已经自动无视了他最后的那句话,一边注视着自己手中的车票,李不凡察觉到异样,笑了笑说道:“我觉得这些车票对你可能有帮助,所以才会叫你过来。”
“何止有帮助……”林洛嘀咕一声,对上李不凡疑惑的眼神,开口解释道:“江天有很严重的强迫症,所以但凡是他乘坐过的火车,最后他都会票收集起来,但是你看,这些车票中,最近的一次是在五月,其中并没有六月九号以及三天后的两张车票。”
李不凡一看还真是这样,但是他还是皱着眉头说道:“这并不能说明问题吧,毕竟强迫症是不被法院所接受的,而且江天完全可以用自己将车票弄丢了来解释。”
他这番话如一盆冷水一般泼在林洛的脑门上,不过这个情况他之前已经想过,只是突然发现了有价值的信息之后太激动了而已,他想了想到:“这些票都是出自于蒙市新的那个火车站,这个车站是在前年十月建成的……”他直接从下方抽出几张票,看了看上面的日期之后接着说道:“最早的一张票是去年十一月,这的确可以说明他有将每一张票都留着,但的确不能作为证据……”
他接着分析道:“如果车票不是被江天所遗失,而是因为某些原因他无法拿到车票,那么这个原因会是怎样的呢?”
李不凡打了一个响指:“最大的一种可能,坐火车的那个人并不是他,所以他便无法拿回车票!”
“说得好!”林洛满意地点点头,接着问道:“现在我们可以这样设想,江天找了一个外貌和他相像的人,在六月九号那天代替他去了昆明,然后他悄悄留在蒙市,在当天晚上将甘静杀害,然后他一直藏在某个地方,直到三天后那个代替他的人回来,他才又出现在大众的视线当中。”
李不凡紧接着说道:“我们只需要找到那个代替他的人,乘坐火车还需要本人的身份证,所以我们如果可以从江天的身份证上提取到那个人的指纹……”他突然想到什么,秀气的眉毛拧成一团,凝声道:“但是我们还是没有最直接的证据,就算我们找到了江天案发当天不在昆明的证据,但是还是无法证明他就是最后的那个凶手。”
“的确是这样……”林洛在心中道一声麻烦,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江天是一个很谨慎的人,这从他每一次作案的地点都选择在监控范围之外就可以看出,至于鲜血,过了那么久的时间,你也无法从他的衣物上嗅到血腥味吧?”他后面这句话问的当然是李不凡本人,后者点点头道:“如果是大量的鲜血,我还是可以感觉得到,但是少量的话,除非时间没有流逝,否则……”
顿了顿他说道:“现在我们已经肯定江天就是凶手,只要我们能抓他一个现行,那么便不需要别的证据了。”
他说的未尝不是一种解决方法,其中的道理林洛也懂,他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看起来也的确只有这个方法,以我自己的能力,跟一个普通人的话,他完全不可能有发现的能力……”
李不凡敏锐地注意到林洛用的是“我”而不是“我们”,他出声将林洛打断,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你去跟踪江天,那么我做什么?”
林洛目光复杂且不怀好意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