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哎呀卧槽”地大叫了一声,起身揉了揉摔成八瓣的屁股,顿时感觉眼睛一紧。这感觉就像是盯着电脑屏幕看了一天,下班走出大楼一看远天的感觉,太他妈爽了,感觉眼睛都要射出去了,能看清东西的感觉真好。
只见我大哥和那个姓方的白无常两个白鬼像傻子一样直勾勾地看着我,大舌头都直直地当啷在腰间一抖一抖,看得我好是恶心。
二人同时嘴巴子一抽,把大舌头吃进肚子。
大哥满脸的好奇,那个姓方的白无常见我更像见了鬼一样,回身招呼几个行事鬼,扯着像血葫芦的三个人,躲着我慌慌张地就跑了,弄得我莫名其妙。
大哥脚下像踩了滑板,围着我转了三圈,莫名其妙的吱吱呜呜问道:“贤弟你……你……”
“你什么你啊”?我烦道。
“你没事”?他终于结巴出来。
“有个屁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
“那真是奇了怪了,接触过丧魂鞭的鬼魂没有一个不灰飞烟灭的啊。我眼见你都已经消散了,但又瞬间出现摔在地上了,贤弟你就真的……一点儿事没有”?
我点点头说:“我真的没事,不信你看”,于是我就在大哥面前转了一个圈。
大哥又像傻子一样点点头说:“那……好吧,我们接着赶路吧”。说着,就又飘到我的面前,引着路前行。
我就感觉那里好像不对劲,为什么大哥不问我去哪里了呢。也不对,他也不应该问啊,我是感觉我和红衣女子独处了好长的时间,但是当我回来的时候,感觉那都是一瞬间的事情,这事真是太奇怪了。
于是,我试探着问大哥道:“大哥,这个苏娘……你认识么”?
“苏娘”?大哥停住脚步转头望了我一下,接着“哦”了一声道:“我差点忘了,你能听到挽歌啊。苏娘啊,怎么可能,我当然认识啊,地府里谁不认识她啊,只是她不认识我罢了,嘿嘿”。
我听得心里好笑,这真“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想想诗人的这些诗句,有的时候还真是这么回事。
云里雾里,觉得要是告诉他的话说不定会破坏我心里这种有趣的感觉,于是也就没说,跟着他幽幽的往前飘。
过了鸡山就到了一抹平川,很大的一个平原。随着前行天空越来越黑,有点儿阴天的感觉,灰不拉几的,但是没有云,也不像有雾霾的样子,空气凉哇哇的,感觉还挺清爽。
前行不远,隐隐出现一个村子。就听得远处敲锣打鼓,像是有什么人在办什么喜事一样。
走近,那确实是一个村子,房子都建设的非常的板正,门是门,院儿是院儿的,家家院子里都种着大树。
只见好多的人正在村子的路边锣鼓喧天,就像有一个农村的大集,也像是有什么节气正在庆祝,大家攒在一起热闹热闹。
路边踩高跷的,杂耍的,扭秧歌的,摆摊的,说书的,什么样的人都有,好不快活。
眼见这帮子人这么喜气,我便想过去看看热闹,没想到却被大哥回身一把拽住。
我刚要问他怎么回事,他便狠狠道:“别过去,仔细看”!
听罢,我便止住脚步,仔细观察,到底有什么不对。
刚开始我还没感觉有什么异样,但是看着看着就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呢,这些人看上去非常的欢快,集市上该有的东西也都有,瞅上去应该没毛病啊,但就是感觉少了点什么。
到底少了点什么呢?
我想了一想,一看白无常,又看了看我自己,恍然大悟,卧槽,没有观众啊。
村子建设得不错,看上去应该是挺富庶的,人们也挺欢快,但是这些人感觉上就像是在卖力的表演,想吸引路过的人进村看看,因为他们都是自顾自的,都在干自己的是,没有任何人欣赏或者买卖。除了我俩,一个旁观的人都没有。
我顿时就感觉脊背有些发凉。
村子的房子是那么的整齐干净,乍一看挺像是建设的很好,但是再仔细观瞧,这些房子怎么这么的眼熟,和我做的新农村建设的效果图怎么感觉那么的像,所有的房子,院子都是整齐划一的,除了排布上假装错落有致,保持所谓的原有村庄肌理,但是也不用夸张得每家的院子都有的那棵树都他妈是一样的吧,我ps的时候都没有犯过这种错误。
虽然类似的新农村效果图我不知道画过多少张,但是如果在自己画的效果图里身临其境的话,怎么感觉那么的毛骨悚然,假的可怕。
我突然间都不知道我工作的意义是干嘛的了。要不人们总说规划规划,墙上挂挂;规划,就是鬼话了,竟然在这让我给验证了。
看了好一阵,村子的人似是发现他们的表演并不能吸引我们过去,有点泄了劲儿的感觉,表演看上去也没有那么的热闹了。
慢慢的,那些踩高跷,杂耍的,扭秧歌的人都不蹦跶了,甚至连那些表演做生意的人都不装了,所有人都停住了,默默地站在村口,直勾勾地望着我们的方向,一动不动。
他们的视线是那样的阴寒,让我感觉仿佛到了严冬一样,全身的毛都立了起来。
大哥冷哼一声:“露出本相了吧”。
我还没理解他的意思,忽然间发现村子人群里一个人我非常眼熟,一时我还想不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本来站得直得像木头桩子似的村民开始变得